小心翼翼的將赫連雪護在身后,徐瑞平祭出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小雪也只是太在乎這段感情了,并沒有針對小嬌的意思。”
宮梟霆沒有言語,仍冷冷的睥睨著赫連雪,一副山雨欲來前的平靜,看的徐瑞平莫名慎得慌。
她自討了個沒趣,見在宮梟霆那里討不到便宜,便干脆扭頭嗔怪赫連雪:“行了,你也別在這里鬧了!趕緊給我回房間反省去!”
“我鬧?我哪里鬧了!鬧得分明是他們!我才不走”表情是一副的不可置信泫然欲泣,赫連雪大吼道。
見赫連雪絲毫看不懂自己的暗示,徐瑞平的耐性也被消磨殆盡,趁赫連雪撒潑打滾的空隙,徐瑞平狠狠瞪了她一眼,才讓她瞬間禁了聲。
“好了,小雪如今也知道錯了,宮總您就別跟她計較了。”徐瑞平笑得諂媚。
冷眼看著他們母女二人在自己眼前一唱一和,宮梟霆內心毫無觸動甚至有一絲不耐。目光輕輕的在赫連雪身上掃過,宮梟霆也覺得有一絲疲憊,便伸手攬過赫連嬌的腰道:“但愿如此,也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說完,他便甩下一臉憤恨和虛偽的赫連一家,推門而去。
等坐上了離去的車,赫連嬌終于似忍不住了一般,將頭依在宮梟霆肩頭:“我真的是沒有力氣再看他們一家人在我面前演虛情假意的戲碼了,令人惡心的慌!”
倒車鏡里的赫連家別墅越變越小,直至消失不見,可那群住在里面的惡心的小人,她卻擺脫不掉。眉心愈皺愈深,赫連嬌凝視著窗外。
“好了,別擔心。”
將赫連嬌的手握緊掌心,宮梟霆的聲音堅定有力:
“總有辦法能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嗯。”
掌心的地方有源源不斷熱流涌來,直達心底,像是給了她無比的勇氣。赫連嬌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瞬間平靜了下來。
看著赫連嬌和宮梟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赫連建文的目光瞬間陰沉了下來:
“赫連雪!”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叫赫連雪渾身一個哆嗦,赫連建文不常這樣叫她的,但一旦叫了全名,就是真的動怒了。
“爸……爸爸?”
赫連雪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回應她的卻是一本飛過來的雜志。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怎么生了你這個廢物?”
雜志堪堪擦著赫連雪的側臉飛過,伴隨著赫連建文的怒罵。赫連雪又氣又急,卻又不敢頂嘴,只好雙眼發紅的站在別墅客廳里,一語不發。
發夠了怒火,赫連建文終于冷靜下來,順了順氣,扭頭去看赫連雪:
“以后再有這種糟心事,先搞清楚情況再來找我,否則下次要再讓我在宮梟霆面前丟臉,我饒不了你!”
“爸爸!”
赫連雪咬牙,仿佛不敢相信赫連建文說的話。可看著赫連建文眼底不耐煩的神情,赫連雪明白,他是動了真格了:“反正你眼里根本就沒有我,那就這樣吧!”
噔噔噔,赫連雪積攢著一肚子的委屈轉身沖上了樓。徐瑞平看看坐在沙發上神色平靜的赫連建文,終是沒說什么,扭頭朝赫連雪追了過去。
“小雪!”
回到房間,摔上門,赫連雪猛地撲到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憑什么,憑什么啊!赫連嬌那個賤人!”
徐瑞平馬上跟進來拍著赫連雪的背幫她順毛:“小雪,你這次做事太沖動了,你哪里是赫連嬌那個小賤人的對手?她和她媽一樣,都是天生的賤胚子,心思詭覺。”
“哪要我怎么辦,難道就這么容忍著她欺辱我嗎?”
帶著哭腔抬起頭,赫連雪眼底是隱忍的憤恨。
“怎么可能,赫連嬌肯定是要整治一番的,但不是現在。”
眼底溢出一絲怨毒,徐瑞平壓低了聲音笑道:“赫連嬌也不過就是倚仗宮梟霆才敢這么囂張。沒了宮梟霆,她算個什么?到時候豈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
“媽,你什么意思?”赫連雪忽然睜大了眼睛扭頭去看徐瑞平。
“字面意思。”
唇角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徐瑞平道:“總之,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且慢慢等著吧!”
她的眸子黑漆漆,深若寒潭的眼底透出一點詭異的光影。赫連雪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如芒在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手腳被束縛著,餓了三天三夜也早已沒了力氣。一間廢棄工廠里,赫連光逶迤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用身體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大門。
“沈清離,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咒罵著,忽然不知從倉庫的哪里竄出一只老鼠,老鼠慌不擇路的鉆進赫連光的褲腿里。
吱吱吱――
赫連光又是嚇的一頓涕泗橫流的掙扎:
“媽媽,我不要待在這里了媽媽!”這里太可怕了,沒有食物,沒有光,有的只是一群又一群的老鼠和蜈蚣等毒蟲。
終于,正當赫連光的情緒瀕臨崩潰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響了大門,遲疑的聲音傳來,有人問:
“里面……有人嗎?”
“有人有人!”
赫連光激動的簡直要淚流滿面,來人想辦法打開了大門,赫連光才發現來人是一個面黃肌瘦的撿破爛的老頭。
心底嫌棄不屑,可這里終究是荒山野嶺。赫連光再不情愿,還是坐著老頭兒撿破爛的小三輪回到了市區。
“停下停下!”
小三輪剛駛回市區,赫連光忽然抬手喚住了老頭。然后慌忙跳下去朝街邊的一個小攤子跑過去。
他現在實在是太餓了,三天水米未進,他現在餓得簡直能吃下一頭牛。在街邊小攤前坐下,看著桌子上堆積的厚厚油漬,赫連光嫌棄非常。要不是現在實在是餓的沒力氣,他是真的不想擠在這種窮人才來的小攤子上吃飯。
“老板,來兩碗牛肉面,哦不,三碗,三碗吧!”
“好嘞!”
應了赫連光一聲,老板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蓬頭垢面坐在攤子上卻神情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欲言又止一番,卻終是沒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