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赫連嬌忽然阻止了阮沫沫的動作,將報賬單重新塞回進她的手里:
“拿著,這是你應(yīng)得的。”
輕輕的拍了拍阮沫沫的手,赫連嬌扯出一個溫婉的笑意。
“可是……”
阮沫沫惴惴不安的看了赫連嬌一眼:
“主管,這次的新產(chǎn)品項目我并沒有做什么啊,都是您一個人在勞心勞力的忙前忙后。這些錢,我真的不該拿的。”
“可是陪我整晚整晚熬夜的是你,陪我到處拉合作的是你,陪我費心費力找資料的也都是你啊!
赫連嬌眉目微揚,笑著看阮沫沫:
“而且,沫沫。這次我之所以給分紅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想謝謝你,如今這個世界上會毫無理由不求回報的站在我這一邊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像你這樣簡單干凈的人也不多了。所以,收下吧,就當(dāng)全了我這一份心意。”
“主管,像你這么好的人一定有很多人在乎的,所以,一定不只有我。”
看著赫連嬌,阮沫沫信誓旦旦道,她清澈的目光干凈的不參雜一絲雜質(zhì),看的赫連嬌心底驀然一動,她看著阮沫沫笑而不語,心底卻輕輕的說:
“沫沫,這個世界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只看善惡的,成人的世界多的是爾虞我詐陰謀計較,他們只要利益,沒有人心!
云色輕揚,風(fēng)云忽轉(zhuǎn),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赫連嬌處理好所有工作,正準(zhǔn)備去員工餐廳吃午飯,卻忽然接到林默打來的電話。
“赫連小姐,我是不是打擾你吃午飯了?”
“沒有,午飯晚一些吃也不妨事,不過你這時候打過來有事嗎?”
赫連嬌一邊收拾桌上的文件,一邊問的。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我們新拍的廣告已經(jīng)完成了,我已經(jīng)讓我的助理發(fā)進你郵箱了,我打電話提醒你一下。”
對面停頓了一下,林默的聲音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嗎,這么快?”
不過赫連嬌卻絲毫沒有察覺這一絲異樣,聽見林默的話她只顧驚喜。
重新坐回椅子上,赫連嬌打開了電腦郵箱,然后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等全部看完,赫連嬌驚喜的對林默說:
“這次的廣告太棒了!”
“真的嗎?那你覺得我表現(xiàn)的怎么樣?”林默調(diào)笑道。
“嗯……,很帥。”
仔細思索了一陣,赫連嬌中肯的回答。
“這么敷衍的嗎?”林默不滿。
“我是說真的!”
赫連嬌爭辯。
“嗯,這還差不多!
林默忽然笑道,他們倆又閑聊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這才關(guān)掉了電話。等一掛掉電話,赫連嬌又立馬聯(lián)系公司的人和林默那邊進行了同步發(fā)布。
等做完這一切,赫連嬌看了一下手表,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下午一點,這一層的大樓里幾乎已經(jīng)空無一人,連阮沫沫也已經(jīng)去吃飯了,赫連嬌收拾好東西,正準(zhǔn)備走,忽然,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而這次打來電話的這個人,還著實讓赫連嬌有點意外。
眉毛微挑,赫連嬌還是接了起來。
“喂,赫連雪,你找我做什么?”
接起電話,不等對方開口,赫連嬌先開門見山主動問了出來,她現(xiàn)在著急去吃飯,實在沒心思和赫連雪在這里兜圈子。
“赫連嬌,你這么著急做什么?我找你自然是有事,要不然你以為我很樂意聯(lián)系你么?”
帶著冷冷的敵意,赫連雪譏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刺的赫連嬌腦門生疼。
她厭惡的看了手機一眼,繼續(xù)開口:
“那你就有話直說,我很忙的,沒空在這里和你廢話,你要是再不說你究竟要干嘛,我就掛了!”
“赫連嬌,你要是掛了你可就拿不到你母親的東西了。”
見赫連嬌動真格的,赫連雪急切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
已經(jīng)移到結(jié)束鍵上的手指聽到她這句話一頓,赫連嬌重新把手機拿到耳邊,冷冷的問道:
“赫連雪,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自己的招數(shù)奏效了,赫連雪洋洋得意:
“意思就是說,前兩天我在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找到些你母親的東西,看見還真是晦氣。眼不見為凈,所以我們倆約出來你來取一趟吧,你要是不來,我可就扔了!
聽見赫連雪出言不遜,赫連嬌本來想發(fā)火,但奈何母親的東西還在她手里,還是不要輕易招惹她為好。因此她狠狠吸了兩口氣,壓住心底的怒火,才冷冷問道:
“地址。”
赫連嬌隨即給她報了一個地址,末了還不忘提醒她快點過來。
可能是聽到有關(guān)母親的東西心底太過重視,赫連嬌隱隱覺得這件事情里透露著怪異,可她又想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對。
總之,不知不覺間她就已經(jīng)到了她和赫連雪約定的地點。
赫連雪約她的地點是一家飯店的包廂。包廂里的光線很暗,推開包廂的門,赫連嬌走進去輕輕喚了一聲:
“赫連雪?”
沒有人回答她。
可對面的沙發(fā)上赫連嬌隱隱約約看見明明坐了一個人影,正當(dāng)赫連嬌疑惑的時候,包廂的燈忽然亮了起來,照亮了對面人的身影。
“秦歡!”
赫連嬌驚叫出聲,心底的怒意瞬間升起,赫連嬌這才明白自己是被赫連雪和秦歡聯(lián)手耍了,否則赫連雪怎么會這么好心,給她來送母親的遺物,是她疏忽了!
臉色一沉,赫連嬌轉(zhuǎn)身去拉包廂的門,準(zhǔn)備離開,事到如今,她不覺得自己和秦歡有什么好說的。
可是忽然有一只手從外面猛地將門拉上然后反鎖,然后赫連雪的笑聲穿了進來:
“赫連嬌,你還是好好在里面享受吧!”
心里沒由來的一跳,赫連嬌立馬回過頭去看秦歡,卻發(fā)現(xiàn)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她背對著燈光站在暗影里,昏暗的光線下赫連嬌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她的手里卻有一樣?xùn)|西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粼粼光華,那是一把匕首!
一股涼意沿著脊背向頭頂攀爬,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赫連嬌看著秦歡拿著匕首,隔著包廂巨大的圓桌,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