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面與自己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阮沫沫,更何況,赫連嬌所喝的水全部都是經由阮沫沫之手。
現如今,赫連嬌能夠懷疑的人也就只有阮沫沫一人了。
把手里的被子放在了桌面上,赫連嬌又在柜子里翻找出了一瓶礦泉水。
擰開瓶蓋,把里面的水全部都倒進了窗子旁邊的幾盆花里。
倒好了以后,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阮沫沫給自己的水倒進了空瓶子里。
“阮沫沫,你別讓我太失望了。”看著自己手里面重新裝滿了水的瓶子,赫連嬌自言自語道。
就這樣,赫連嬌把阮沫沫每天都給自己喝的水偷偷的保留了一份。
而接下來的一整天,赫連嬌都沒有再喝過公司里面的一口水。
期間,阮沫沫還特意送了水進來,赫連嬌只是讓她放在了辦公桌上,也沒有再喝。
阮沫沫不知,自己這個無意間的舉動又加深了赫連嬌心里面的懷疑。
這天晚上到了下班的時候,赫連嬌把自己白日里留下來的水裝進了包包里,然后早早地就離開了公司。
臨走之前赫連嬌還注意了一些阮沫沫的動作,但是并沒有發現她又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或者是行為。
這也讓赫連嬌心中有些疑惑,她自認為自己對阮沫沫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想不出阮沫沫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從公司里面出來以后,赫連嬌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個化驗所。
“你好,我想檢驗一下這瓶水里面的成分。”說著,赫連嬌從包里面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水。
“稍等一下。”檢驗師接過了水,簡單的看了一下。
赫連嬌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請問大概需要多久等我時間?”
“十五分鐘左右,你先坐在那里等一下吧。”檢驗師看了一眼赫連嬌身后的長椅,示意她可以坐在那里。
“麻煩了。”赫連嬌點點頭,退到了后面。
等待檢測表出來的時候,赫連嬌一個人坐著覺得有些無聊,就拿出手機,撥打了宮梟霆的號碼。
“喂。”
“你下班了?”宮梟霆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已經從公司出來了,在附近的一個化驗所。”赫連嬌如實回答著。
“去檢驗所做什么?”宮梟霆疑惑的問道。
赫連嬌抿唇,緩緩說出:“上一次昏迷的時候,醫院說我是攝入了曼陀羅堿,你還記得嗎?”
“記得。”電話那邊,宮梟霆握著手機的手突然就緊了一下。
“我好像有點頭緒了。”赫連嬌慢慢的說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宮梟霆著急的問著。
這個時候,化驗室拿著瓶子和檢測表從里面走出來了。
“暫時還不確定,晚點回家的時候再和你說。”
說罷,掛斷了電話。
赫連嬌起身,走向檢驗師,“結果出來了嗎?”
檢驗師把一張紙遞給了赫連嬌,“這是檢驗出來的結果,里面除了有一些微量的曼陀羅堿,其他都是正常成分。”
赫連嬌接過,赫然看見打印紙上面的曼陀羅堿四個大字。
付過錢后,赫連嬌就離開了檢驗所,回家在開車的一路上,都在想著這件事情。
赫連嬌心想,如果這次不是自己發現的早,恐怕就真的會出事了。她每日在公司的時候都會大量飲水,阮沫沫也會定時往她的辦公室里面送水。
要是一直按照這個進水的速度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水里的曼陀羅堿就會要了赫連嬌的小命。
意識到這點之后,赫連嬌才感覺到了后怕,不知道自己是和阮沫沫結了多大的仇,才會讓她這個樣子。
強忍住了自己壓抑的心情,才沒有立即打電話過去給阮沫沫。
晚上回家的時候,赫連嬌又同宮梟霆講了這件事。
這一整晚,赫連嬌都沒怎么休息好,一直在思索著應該怎么和阮沫沫提起這件事情。
導致了赫連嬌第二天一大早的就去了公司。
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恰好路過阮沫沫的座位,赫連嬌發現她還沒有來,然后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赫連嬌把昨天的檢測表平鋪在了桌子上面,盯著它若有所思了起來。
過了許久,才開始自己的工作。
像往常一樣,阮沫沫上班之后照常往赫連嬌的辦公室里送水。
阮沫沫把水放在了桌子上就轉身離開了,在她走出門的前一刻,赫連嬌出聲叫住了她的名字,“沫沫。”
阮沫沫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赫連嬌,“經理,還有什么事嗎?”
“你為什么要害我?”赫連嬌冷眼直視阮沫沫。
阮沫沫不解 疑惑的看著赫連嬌。
“為什么要給我下毒?”赫連嬌拿起桌子上的檢測表,來到了阮沫沫的面前。
阮沫沫一臉懵逼,像是完全聽不懂赫連嬌在說什么的樣子,然后看向了她手里的檢測表。
赫連嬌凌厲的眼神,讓阮沫沫的身子不由得一抖。
“經理,我沒有。”說話間,阮沫沫的聲音里已經帶了一些哭腔。
赫連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做聲。
“經理,我沒有害你,這不是我做的。”阮沫沫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已經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每天喝的水都是由你送到我的辦公室,這件事情你怎么解釋?”赫連嬌逼問道。
“我...”阮沫沫急的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解釋。
赫連嬌就這樣直直的看著阮沫沫,等她下一步的動作。
突然,阮沫沫直起腰板來,“我沒做過的事我堅決不承認,經理,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調公司里面的監控。”
阮沫沫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赫連嬌的心里動容了一下,懷疑是不是自己猜想錯了。
“經理,自從跟著你以后,你就一直都對我很好,我是絕對不可能害你的。”阮沫沫一臉堅定的說著。
“你也跟在我身邊這么久了,應該知道我的性子。”赫連嬌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
“我知道,我們去查監控吧,我不害怕。”阮沫沫抬起頭,一臉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