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霆,你要帶我去哪里?”
赫連嬌緊緊攢著宮梟霆的手,疑惑的問。
“等會你就知道了。”
宮梟霆笑,他指了指赫連嬌眼睛上蒙著的眼罩又道:
“這是驚喜,所以你不許偷看。”
“好啦,我知道了。”
難得見道宮梟霆如此孩子氣的一面,赫連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清莞笑意。
“到了。”
正走著,赫連嬌忽然感覺前面引路的宮梟霆停了下來,然后眼罩忽然被誰摘去,眼前一下子亮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然后驚呼出聲。
“喜歡嗎?”宮梟霆笑。
“喜歡,太喜歡了!”赫連嬌驚嘆道:
“這里是哪里,不是說要慶祝我品牌上市所以要請我吃飯嗎?”
她看著眼前的一切,恍然生出一種虛幻感。這里是一個圓形的空間,四面的墻都是玻璃幕的,玻璃墻外是萬星攢動的如墨夜空,往下往去,是整座城市的朧明燈火,在這里呆著,總讓人產生一種如坐云端的感覺。
讓赫連嬌想起兩句詩:“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這里是整座青城最高的地方,怎么樣,喜歡這里嗎?”
將赫連嬌帶到餐桌旁,宮梟霆笑著問。
“喜歡,太震撼了!”
赫連嬌詞窮到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
“那就好。”宮梟霆笑笑,倒了一杯紅酒然后推給赫連嬌:
“那就請吧,我美麗的小姐。”
夜色發酵,釀造出人世最深處的綣眷,空氣飄灑著醉人的酒氣。宮梟霆的神色也在著微熹的氛圍里變得無限溫柔,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時刻。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這溫柔綣眷的氣氛。宮梟霆微微不悅,但看到電話是劉蓓打來的,還是迅速調整好神色接了起來:
“喂,劉伯母,您有什么事嗎?今天是秦歡生日?”
原本赫連嬌在一旁事不關己的吃著飯,卻乍聽見秦歡兩個字,心猛的跳了一下,她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宮梟霆。
“抱歉伯母,我現在在外面出差,所以可能沒辦法去陪秦歡過生日了,好的,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再見。”
宮梟霆臉不紅心不跳的撒完謊,然后掛掉了電話。
只是一掛電話,轉頭他便發現赫連嬌的神色暗了黯:“為什么每次我們有事的時候秦歡都要來麻煩你?”
赫連嬌忍不住氣悶道。
“好了,她在國內沒什么朋友,所以才只能找我啊,更何況,這次我不是沒去么。”
宮梟霆解釋道。
可赫連嬌臉色還是不好,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覺得心頭梗著一根刺,扎的她隱隱作痛,讓她終究意難平。
“小嬌不要生氣嘛?”
宮梟霆忽然坐過來抱著她的手臂搖啊搖,赫連嬌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一跳,問道:
“你干嘛?”
“和你撒嬌啊,你看不出來嗎?你要是再不高興我就要抱著你的大腿哭了。”
赫連嬌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外人眼里雷霆手段冷若冰霜的總裁大人宮梟霆,抱著自己大腿哭的場景,她瞬間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場景真是太可怕了。
她忙擺擺手:“別,我現在就原諒你了。”
只求你別在向我撒嬌了,臣妾受不起啊,赫連嬌淚流滿面。
而于此同時,在另一個餐廳的包廂里,一名帶著黑色墨鏡的男人走了進去。
包廂里還有另一個人,見他推門進來便直接問道:“我們要的東西帶來了沒?”
“自然帶來了,不然我來這里做什么?”
來人輕笑,隔著墨鏡的眼睛將對面的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這才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仍在桌子上:
“喏,這就是你們要的。”
那人去拿那份文件,手才剛觸碰到,卻被另一只手按住。
“赫連光!你什么意思?”那人問道。
來人聽見他的話,摘掉墨鏡,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竟然是赫連光。
“什么意思?生意人就要生意人的樣子,既然咱們是做生意,就該把話說清楚。”
赫連光輕笑一聲,眼底溢出一派老謀深算。
“赫連光,當初說好的錢貨兩清,如今,你又想說什么?”
那人不滿,對赫連光亦是沒有好臉色。
“你也知道,這份文件來的不光彩,可以說是商業機密。你們想買過去也不過是想趁機打擊競爭對手,恰好我這里有個秘密或許對你們有用,你們想不想知道?”
對于那人的不屑赫連光不以為意,面上仍是一派的從容輕淡。
“什么秘密?你又有什么條件。”
聽見赫連光的話,那人終于露出了一點好奇。
“我知道這個珠寶品牌的確切面市時間,所以你們要打敗對手就必須爭取在對手之前要這批珠寶面市,至于條件……,沒有條件,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赫連光嘴角勾起,溢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的,我明白了。”
男人看著赫連光陰沉的面孔,心中沒由來的一沉,這種為了自己利益不惜坑害自己整個公司的人,還是少招惹微妙……
晚上,一回到赫連家赫連光就興沖沖去找了赫連建文:“爸,這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看著朝自己走來一副毛毛躁躁的赫連光,赫連建文心中莫名哀嘆,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學會成熟穩重。
“怎么了?”
合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赫連建文問。
“這次,我一定要赫連嬌再無翻身之地!”沒頭沒尾的,赫連光激動道。
赫連建文挑挑眉,示意他重頭說起。
“我今天將赫連嬌新產品的設計圖全都賣給了另外一家珠寶公司,而對方會搶先在赫連嬌之前讓產品上市,怎么樣這樣一來,赫連嬌就一定翻不了身了!”
赫連光坐到赫連建文身邊,難掩神色里的激動,赫連建文也是坐在一旁目光意味深長,良久才道: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
父子倆相對而望,哈哈大笑,神色里都有難掩的激動和意味深長,只是他們倆沒有注意到,在樓梯口不知站了有多久的赫連青山早就目睹了他們對話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