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影樓出來后,蘇奈便直接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沈慕衍正坐在那里抽煙呢,看著他眉心緊捏的模樣,蘇奈抿了抿唇,問道:“怎么了?你看見安琪兒了?”
“嗯。”他微瞇著眸子吐出濃濃的煙圈,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聊了什么?”蘇奈疑惑道。
“不過是普通的問候了幾句。”他彎腰將煙頭滅了,便踩下油門,緩緩轉動著方向盤,淡淡道,“她雖然我的秘書,但現在是下班時間,她去哪里,和我也沒關系。”
“那她和宋湛森的事?”
“只要不影響工作,與我無關。”
“嗯,好吧。”
看著他冷漠的樣子,蘇奈點點頭,也沒多說什么了。
沈慕衍將車子開出了影樓,看著蘇奈問:“現在去哪?去找周一暮嗎?”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先回家休息吧,周一暮的事,明天再說。”蘇奈想了想,開口道。
“嗯,好。”他點點頭,便調轉車頭,朝著茗苑的方向駛去。
忙碌的一天,總算是結束了。
……
次日早上,蘇奈一早便給周一暮打了電話,然后拿著U盤和單子,來到了周一暮的家里。
江廷嶼也坐在客廳里,看見蘇奈帶來的東西,他瞇了瞇眸,冷哼道:“我早就猜到這件事情和顧菲菲有關系了,只是一直沒找到證據罷了,現在好了,證據也有了。”
聽到他的話,周一暮皺了皺眉,抿唇道:“江廷嶼,這事你打算怎么辦?”
“她敢傷害你,我當然得讓她付出代價。”江廷嶼直接說道。
說著,他便抬眸看向周一暮,壓低嗓音道:“一暮,你先把證據給陶桃和溫以言發過去,穩住陶桃,千萬不要讓陶桃把手里的照片外傳,顧菲菲這邊,我會來處理的。”
“嗯,好。”周一暮點點頭,便按照江廷嶼所說的,給陶桃和溫以言打電話了。
之后,江廷嶼囑咐了周一暮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看見坐在客廳里臉色不太好的周一暮,蘇奈抿了抿唇,擔心道:“一暮,你還好嗎?”
“嗯,還好。”周一暮點點頭,苦澀一笑道,“我只是有些難過。”
“難過什么?”
“顧菲菲跟在江廷嶼身邊這么多年,為他做過牢,陪他吃過苦,還心甘情愿沒名沒分的跟著他,我真的不想他們的關系,鬧到今天的地步。”周一暮長長的嘆了口氣道。
“但江廷嶼的性格你了解的,顧菲菲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絕對饒不了顧菲菲。”蘇奈想了想,開口道。
“嗯,我知道。”周一暮點點頭,苦澀一笑道,“奈奈,你覺得我可以幫顧菲菲求情嗎?”
聽到她的話,蘇奈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頭:“如果你愿意的話,那就去求情吧,畢竟顧菲菲也只是深愛著江廷嶼,罪不致死。”
“那奈奈,你晚上陪我去風華帝都一趟吧,你在我身邊,我能心安一些。”周一暮輕輕握住蘇奈的手,又說了一句。
“好。”蘇奈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于是晚上的時候,蘇奈便跟著周一暮,來到了風華帝都里。
風華帝都還是和之前一樣,人來人往,燈紅酒綠,極其熱鬧。
越過鎂光燈下搖曳著身姿的人群,蘇奈陪著周一暮,輕輕推開了一間極其隱蔽的VIP包房。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包房被推開的一瞬間,蘇奈還是嚇了一大跳。
顧菲菲蜷縮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被撕扯下來,僅僅遮住了重要部位,此刻正被好幾個男人圍著,拍那種不堪的照片呢。
而江廷嶼就坐在最中央的位置,輕輕晃動著手里的威士忌,欣賞著這出鬧劇。
看見忽然出現的蘇奈和周一暮,他遲疑了一下,雅痞一笑道:“一暮,蘇小姐,你們來了啊,請坐,我請你們看戲。”
說著,他便輕輕揮手,示意那邊繼續。
今晚的江廷嶼,和往日里蘇奈看見的都不同,他渾身都散著戾氣,眼眸里滿是陰狠,宛如黑夜里的修羅。
那一刻蘇奈才恍然想起來,江廷嶼人稱九爺,在他們的圈子里,也是赫赫有名陰狠毒辣的大人物。
他的溫柔和體貼,也僅僅是對周一暮一個人而已。
看著顧菲菲渾身狼狽,臉上害怕又驚慌的模樣,周一暮走到江廷嶼面前,微微皺眉道:“江廷嶼,你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江廷嶼笑笑道,“明天一早,她的照片就會散布整個寧城。”
“九爺,我不能這樣對我。”聽到江廷嶼的話,顧菲菲慌了,連忙沖著他大吼道,“我是顧菲菲,我們舉行過婚禮,我們一起經歷過那么多,你怎么能因為一個周一暮,就不顧我們之間的情意?”
“因為我說過,周一暮是我的底線。”江廷嶼抬眸看向她,冷笑道,“還有,顧菲菲,我已經很顧及我們的情意了。”
“九爺,阿姨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她會恨死你的。”顧菲菲咬住下唇,又大吼了一聲。
一瞬間,江廷嶼的臉便冷了下來。
他睥睨了那幾個男人一眼,大吼道:“還愣著干什么?拍,給我使勁拍。”
“是,九爺。”
緊接著,顧菲菲便被直接按倒在地上,刺眼的閃光燈對著她,男人將她身上僅剩的衣服也撕扯下來,拍出來的照片,一張比一張暴露。
周一暮看著地上狼狽的她,苦笑一聲道:“江廷嶼,算了吧?”
“嗯?”江廷嶼怔了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忽然這樣說。
她卻直接開口道:“放了顧菲菲,把照片都刪了,這次的事,一筆勾銷吧。”
“你確定?”江廷嶼眼眸瞇了瞇,看著她問。
“嗯,確定。”周一暮肯定的點點頭。
“那便放了她吧。”江廷嶼輕輕揮手道。
那幾個男人這才松開顧菲菲,直接將手機里的照片刪除了。
顧菲菲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被撕破的衣服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抬眸看向周一暮,眼眸里卻沒有絲毫的感激,而是冰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