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落在了陸煜澤的身上,有問題這三個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她只是不想讓陸煜澤出門而已。
見到時錦久久沒有說話,陸煜澤大概能夠猜測得到時錦的想法。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指著花園的方向說道。
“反正你也沒什么事情,不如跟我一起過去吧,正好我今天有空給你指導一下公司的事情。”
陸煜澤淡淡的說道,也沒等時錦拒絕,便直接邁著步子朝著花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望著陸煜澤的背影,時錦抿了抿嘴唇,只好追上陸煜澤。
時錦跟在陸煜澤的身后,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站到了花園里。
看著面無表情的陸煜澤,時錦突然說道。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初爺爺說要給我股份的時候,你可氣得大發雷霆。”
“連帶著好幾天都說我手段厲害,心機深。”
“怎么現在陸煜澤先生突然改變主意了?”
聽到了時錦所說的話,陸煜澤的臉色越來越黑,也沒想過自己當初竟然會那么過分。
他那個時候確實是對時錦有一些意見,所以自然而然的認為時錦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是陸煜澤朝著時錦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的說道。
時錦震驚的朝著陸煜澤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夠在有生之年,獲得陸煜澤的道歉。
看到時錦一副嚇傻了的模樣,陸煜澤不自然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平常確實很少給人道歉。
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就算他真的做錯了,除了姑姑和爺爺,誰敢說自己?
好像還有一個時錦,不過就算她說了,之前的自己也是絕對不會聽的,現在的話可以考慮一下。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你可以直接說。”
“不管你說什么都可以,我不會生氣的。”
陸煜澤感覺到了時錦對自己的欲言又止,一猜肯定是有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覺得你最近的精神有點不太正常,所以把許畫給叫了過來,讓她給你進行一個心理測試,可千萬別出現什么問題。”
時錦覺得這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抬頭朝著陸煜澤的方向看了過去,噼里啪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陸煜澤臉上的笑容也僵硬,手也不知道應該往哪里放。
他哪里表現的不對,竟讓讓時錦覺得他心理有問題。
“難道你不覺得嗎?以前你對我可都是針鋒相對的,從來沒有好話,可現在這段時間你就好像是在討好我一樣。”
“我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你我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式相處就行了。”
“反正我沒有別的想法。”
時錦的話就好像生怕會和陸煜澤扯上關系一樣。
此時的陸煜澤簡直恨不得時錦的身上貼著自己的名片才好。
可現在這種情況,是他自己作的。
下午。
許畫準時的來到了陸煜澤家門口,順便給時錦打了個電話。
“時錦在家嗎?”她的語氣中還帶著客氣,問道。
突然接到了許畫的電話,時錦有些驚訝的說道:“你來了?”
許畫說下午過來,她以為許畫至少得晚上才能夠有時間,畢竟偶爾也會有突發的情況。
許畫淡淡的點了點頭:“嗯。”
時錦喊一旁的管家去開門,順便拽了拽在花園中轉悠的陸煜澤:“走。”
陸煜澤一臉迷茫,根本就不清楚時錦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朝著時錦的方向看了一眼,問道:“去做什么?”
“我把許畫叫過來了,讓她給你看看……”時錦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平靜,輕聲的說道。
陸煜澤瞪著眼睛朝著時錦的方向看了一眼,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許畫不是心理醫生嗎?”
“那我總不能把獸醫,叫過來給你看病吧?”時錦往陸煜澤的方向瞥了一眼,擺了擺手說道。
陸煜澤的臉色一黑,用力的拽了一下時錦,把時錦拽的一個踉蹌。
“你覺得我有病?”
時錦瞪了陸煜澤一眼:“我覺得你可能是被云巧蘭影響,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讓許畫給你看看我也能放心一點。”
你瞪我,我就瞪你,反正時錦沒覺得自己做錯。
看到陸煜澤站在一旁沒有動地方,時錦著急的跺著腳:“你到底走不走呀?怎么還猶豫上了?”
“我很好,沒有任何問題。”陸煜澤把頭扭到另外一旁,輕聲的說道。
時錦輕哼一聲:“信你有鬼。”
此時的許畫已經在管家的帶領下進入到了大廳中,只不過陸煜澤和時錦的速度可真是好慢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難不成這兩個人吵架了,還是說他們兩個都有問題,想要重新檢測一下。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陸煜澤和時錦才姍姍來遲。
許畫還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管家給她拿來的報紙。
聽到了腳步聲,許畫抬頭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看,笑著說道。
“陸煜澤先生時錦,你們兩個都在家呀?”
陸煜澤冷臉朝著許畫的方向瞥了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嗯。”
時錦也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拉著陸煜澤坐在了許畫的對面。
看這兩個人表面上并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他們之間的氣氛,許畫又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許畫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了兩份卷子,放在了陸煜澤和時錦的面前,輕輕的敲了敲桌面說道。
“來,一人一份,正好把這個做了,我看看結果怎么樣。”
時錦震驚的抬頭朝著許畫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家伙是什么意思?
她把許畫叫過來是給陸煜澤看病的,又不是給自己看病的。
“那個……”時錦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注視著許畫的方向說道。
許畫茫然的抬起了頭:“有什么問題嗎?”
時錦用手指了指陸煜澤,又指了指自己,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沒病。”
“我知道呀,就是做一個試卷而已,一般有病的人從來都不說自己有病。”許畫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抹笑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