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然瞬間炸了毛,像是瘋了一樣朝慕晚茶沖過去,“你這個賤女人,我要跟你拼了。”
就在她沖到慕晚茶面前,準備抬手打她的時候,一道橫空而來的力道直接踹在了她的腰上。
蕭芷然被這力道踹的往一側摔去。
握著鞭子的女人卻并沒有因此停手,而是追著已經躲在慕纖纖身后的云團,鞭子甩出去,慕纖纖也沒有幸免,慕晚茶一鞭子抽在了慕纖纖的背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沿著脊背蔓延至每一寸的神經末梢,手里牽著的狗繩驀然松了松。
眼看著那只體型巨大的黑色藏獒就要朝慕晚茶躥過去。
一只遒勁有力的手臂猛然從一旁伸出,攥住了從慕纖纖手里松開的狗繩,快速的在手腕上挽了一圈,在它朝慕晚茶撲過去的時候,長腿伸出,一腳將它踹出去很遠,又被束縛著它的狗繩拽了回來,發出痛苦的低叫聲。
晚茶看了眼拽住云團的沈珩,旁邊小男孩的抽噎聲和奶茶極其微弱的嗚咽聲刺激著她的耳膜和神經。
不知從什么地方躥出來的怒意洶涌的幾乎要將她所有的神經都淹沒,精致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上是徹骨的冷意。
那冷意像是從骨子里漫出來,沿著每一個毛孔不斷的往外漫,讓她整個人都像是裹了一層厚厚的冰。
慕晚茶一張俏臉上除了冰冷的戾氣再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右手提著的鞭子再度甩在摔在地上的云團身上。
因為云團之前被沈珩踹的那一腳沒有躲開,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黑色的鞭子一下一下的砸在它雪白的毛發上,它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卻怎么都站不起來。
慕纖纖看著提著鞭子的女人瘋了一樣的朝云團甩去,鞭子入肉的聲音在這樣嘈雜的環境里竟意外的清晰。
慕纖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慌亂,“晚茶,住手!不要再打了!”
揮著鞭子的惡女人并沒有如愿停下手中的動作。
“晚茶,這是暮沉的狗,你別再打了!你會打死它的!”
眼看著慕晚茶的狠戾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歇,忍不住就要沖上前去,想要擋在云團身前。
慕晚茶看著那道沖出來的纖細的身影,紅唇邊勾起一抹極冷的冷笑,抬手就要將手里的鞭子甩出去。
男孩兒帶著哭泣的聲音響了起來,“晚茶,晚茶,你快過來,你快救救奶茶。”
聽到聲音的慕晚茶像是從魔怔中猛然回神,扔掉手中的鞭子,抬腳朝聽離和奶茶走去。
女人纖瘦的身子在慕聽離的身邊蹲了下來,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嗓音溫柔而治愈,“聽離別怕,奶茶不會有事的。”
慕纖纖有些恍惚的看著慕晚茶從滿身戾氣的女魔頭變成一個溫柔嫻雅的賢妻良母,心頭浮現出的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孩子是誰?
慕晚茶看著地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奶茶,聲音沉靜冷漠,“沈珩。”
“幫我抱一下聽離。”
說完,她便直接將渾身是血的奶茶抱在了懷里,絲毫不介意那猩紅的顏色沾染在她雖然算不上真品但也絕對價值不菲的長裙上。
沈珩應聲,彎腰將地上的聽離抱了起來,“聽離,叔叔抱。”
慕晚茶身上穿的是一件墨綠色長裙,冷著一張俏臉的時候整個人都呈現出高高在上的女王睥睨眾生的冷艷。
她小心的抱著奶茶,走出兩步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偏首,一個眼神便將氣勢碾壓了過去,“薄暮沉我都不怕,何況只是他的一條狗?”
慕纖纖的角度只能看到慕晚茶呈現在她瞳孔里的半邊側臉,眸光冷艷,帶著逼人的氣勢。
她一字一句,“你該慶幸你養的這條畜生動的只是我的狗,而不是我的人。”
晚茶眼眸微微瞇了瞇,眸底逐漸的浮現出一抹狠戾的寒意。
沈珩抱著聽離,慕晚茶抱著奶茶,走出人群的時候,之前的導購員才有些遲鈍的反應過來,怯怯的叫了一聲,“這位小姐……”
慕晚茶的腳步頓了一下,側眸看著那個陌生的女孩兒,沒有說話。
女孩兒被她看的心頭發顫,尤其是想到之前她鞭抽那只巨型藏獒的模樣更是一陣膽寒,她垂了垂眸不怎么敢看她的模樣,小聲的道,“您之前用的鞭子……”
“多少錢?”
女人的聲音有些冷,嚇的導購小姐縮了縮,“六……六十。”
慕晚茶看了眼自己懷里的奶茶,還沒伸手,身后的沈珩已經從黑色的軍褲里摸出錢包,隨手抽了一張紅色的鈔票遞了過去,低沉的嗓音讓人頗覺有壓力,“我們趕時間,麻煩快點兒。”
導購小姐一摸身上,追出來的時候有些急,沒帶錢,于是又找圍觀的人借了四十找給了沈珩。
(沈珩,“唐美人,你能別讓慕小姐每次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嗎?這樣顯的我很無能,我很不喜歡。”
唐美人斜眼睨他,“怎么,想跟我家晚茶閨女搶女主光環?你確定搶的過?”
沈珩,“……”)
紅色蘭博里。
慕晚茶抱著奶茶和慕聽離坐在后座,聽離的情緒很緊張,但比之前在大庭廣眾之下要好很多。
他想伸手摸摸奶茶,但又怕碰到它的傷口,動了好幾下的手指最后還是縮了回去。
他問,“媽咪,奶茶傷的重嗎?它傷在哪里了?”
晚茶想抱聽離,視線在自己沾滿血的手指然后作罷,只是溫著嗓音道,“別擔心,媽咪馬上帶它去看醫生,它會沒事的。”
聽離點了點頭,小臉上的擔心卻仍舊是顯而易見。
離的最近的寵物醫院。
寵物醫師看著渾身沒有一處完整地方的拉布拉多,臉色嚴肅,“怎么傷成這樣了?”
原本也沒等他們的回答,醫師在奶茶身上摸了摸,朝身后的助手道,“準備清理傷口。”
因為奶茶渾身都是傷,所以光是清理傷口就用了一個多小時,有幾處傷的比較嚴重的也做了縫合。
還有一處傷到了骨頭。
醫師頗有些遺憾的說道,“前腿右腿傷到了骨頭,雖然做了處理,但能恢復成什么樣就看它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