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斂著眼眸,盯著女人那張白凈的像是會反光的臉蛋,“纖纖演出出了點事情,我剛好在,就順手幫她處理了下。”
他頸間凸出的喉結無聲的滾動著,“雖然時間有點晚,但我們什么都沒有。”
慕晚茶俏臉冷凝,聞言微微一笑,“薄先生,即便你們有什么,也不必跟我匯報,因為那都與我無關。”
也許是她此時的表情太冷靜,也許是她的語氣太清淡,男人心底那根繃著弦突然就被狠狠扯了一下。
他拽著她的手腕,直接將她壓在身后的餐桌上。
深棕色的實木餐桌上是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狼藉。
低沉的嗓音里壓著克制的怒氣,陰森寒涼,“哪怕我跟纖纖在你眼前滾上床也與你無關嗎?”
慕晚茶被他壓在桌子上,上方是男人放大版的俊臉。
雖然他將她按上去的時候用手擋了下,不至于磕傷她的背,但她還是被他這近乎粗暴的動作折騰出了脾氣,精致的沒有任何妝容的眉眼間漂浮著層層嘲弄,“你跟慕纖纖滾上床,關我一個性一冷感什么事呢?”
男人修長的手指扶上女人白皙軟膩的臉頰,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動作溫柔的仿佛在撫摸著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品。
可是他的聲音卻是和他溫柔的動作截然不同的冷厲和陰沉,“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這茬了。”
“說實話,之前那次那感覺可真不是一般的刺激和舒爽。”
慕晚茶咬著唇瓣看著男人面不改色的說著下一流的話,惱怒的想要掙脫男人的桎梏,卻始終不能如愿。
薄暮沉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灼熱的氣息攜著屬于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密密匝匝的往她的毛孔里鉆。
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只知道她無視他的時候比她冷嘲熱諷的時候更讓人討厭。
哪怕慕晚茶全身都繃了起來,也抵不住男人噴灑在她皮膚上炙熱的氣息。
“薄暮沉,你這個變態!放開我。”
她的聲音驀然拔高了,一雙漆黑的眼眸冷冷的盯著他,呼吸紊亂的很。
男人似是對她此時的表現稍稍有些滿意,清俊的眉宇間的陰沉散了些,薄唇甚至勾出些許弧度,“早這樣不就好了么,非要像個死人。”
慕晚茶原本掙扎的動作突然停住了,她臉上的洶涌的惱怒如落潮一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嫵媚而頗帶風情的嬌艷。
她抵在男人寬闊胸膛上的不斷掙扎著的手轉而落在他襯衫上的銀色紐扣上,不緊不慢的解開。
眼前是男人肌肉分布均勻的胸膛和肌理流暢的腹肌,完美的堪比國際男模。
薄暮沉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動作。
慕晚茶抬著眼眸看了他鋪滿暗色的俊臉一眼,唇里發出一聲冷笑。
隨即低著腦袋毫無預兆的埋在了男人的胸膛。
幾秒后,她抬起臉蛋,唇色由原本的淡色變的醴麗無邊。
薄暮沉瞇著的眼眸里是濃稠的暗色,他的嗓音不知什么時候啞的厲害,性感的惑人,他問,“怎么了?”
慕晚茶抬著的眼睛觸及他那雙深暗的不見光的眼眸,心臟微微悸了一下。
隨即很快的斂下眼眸,細白漂亮的手指撫上他的肌膚,上面還殘留著濕潤的水汽。
漂亮的唇形里漫出的聲音無辜的很,“你說你,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非來招惹我。”
她的手指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輕易的將他身體里潛藏著的惡魔勾引出來。
她的動作以及此時她臉上的潮濕的薄紅都彰顯著她此時風情無邊嫵媚無邊。
偏生她的聲音她的情緒是一片風輕云淡平靜,“得罪一個冷感有什么好的呢?”
慕晚茶的手指往下滑,微涼的指尖掠過他精瘦的腰身,低調奢華的皮帶扣。
咬著牙涼涼的笑,“憋死你。”
那模樣活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獸。
說完,她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落在他黑色西褲上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替他將散落在肩頭兩側的襯衣攏了攏,然后面色無異的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這次薄暮沉沒有再攔她,而是低垂著眉眼,似是在平復自己微亂的呼吸。
他咬牙切齒的閉了閉眼,幾乎是在唇齒間咬著剩下的話,“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
……
薄暮沉上樓沖了個涼水澡,出來的時候沒看到慕晚茶,便直接抬腳去了次臥。
次臥很安靜,燈光大亮,臥室里沒有人,隱隱能看見陽臺上的黑影。
男人皺了皺眉頭,長腿朝陽臺的方向邁過去。
推開陽臺的門,女人的身影便毫無遮擋的收進眼底。
陽臺上擺著一張竹藤編制的搖椅,慕晚茶縮在椅子里,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團。
應該是睡著了。
男人擰著眉頭看著椅子里那一團,大概一分鐘后,還是俯身將她抱在了懷里。
看了眼因為他的動作而不斷搖擺的躺椅,眸色漸深。
女人貼在他胸膛里,眼皮動了動,最終也沒有睜開眼睛。
薄暮沉把慕晚茶抱回了主臥,然后留了床頭燈,等他的呼吸逐漸的均勻,背對著他的女人才慢慢的打開了眼皮。
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怔怔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