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他流暢的五官線條逐漸緊繃起來,薄唇抿著的弧度都跟著冰冷起來,整個人仿佛被陰霾覆蓋。
譚政被他戳中心思也沒覺得有什么愧疚,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假笑,“薄總這話過了,二小姐不開心借酒澆愁,是我能勸的動的嗎?”
薄暮沉的臉上仿佛鋪了一層冰,眉眼鋒利的仿佛掛了深冬料峭的寒意,他俯身將位置上坐著的女人抱了起來,徑自從譚政身邊走過。
他的五官輪廓沒有絲毫的波動,而眼底凜冽的寒涼已經(jīng)初見端倪,“我不管你對她抱著什么樣的心思,你敢動她一根頭發(fā),我剁了你的手!
譚政整個晚上維持著的假笑終于端不住了,他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高大的男人抱著嬌小的女人的背影,直到消失。
……
慕晚茶仰著臉蛋看著將自己攏在懷里的男人,朦朧的眉眼間凈是柔軟的愛意,“薄暮沉,你怎么來了?”
她嫩白的小手慢慢的爬上他的臉頰,眼底的情緒分明,說不出的寥落,“怎么可能是你呢?法國沒有你!
男人將她塞進車子里,他低著眼眸,眉眼間凈是陰陰沉沉的暗色,“慕晚茶,看清楚我是誰!
如果不是他的話,是個男人她都敢毫無戒心的跟人走嗎?
慕晚茶像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紅唇喃喃的道,“薄暮沉?”
薄暮沉沒有再說話,發(fā)動引擎,調(diào)頭回去。
溫莎王朝。
薄暮沉下車,拉開副駕的門,直接將窩在座椅里的女人拽了出來。
突然的力道讓睡著的女人直接驚醒了。
纖細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掐的刺痛,他的步子邁的很大,慕晚茶踉踉蹌蹌的跟著他的步子。
思維并不清晰,她茫然的看著前方高大的男人,“薄暮沉,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男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像是沒聽見一樣,輪廓沒有掀起絲毫的波瀾。
慕晚茶腳上的步子很亂,好像崴了一下,手腕也被捏的很痛,好像隨時會被他把骨頭捏碎。
客廳里,男人站在明亮的燈光下,修長的手指用力甩了一下,直接將她整個人扔在地毯上。
哪怕格外厚實和柔軟的地毯也阻擋不了來自男人的暴力。
慕晚茶只覺得一陣的頭暈目眩,手肘重重的磕在茶幾上。
尖銳的刺痛傳來,疼的她發(fā)出一聲短促的低叫。
好像整個神經(jīng)都跟著燒了起來。
男人瞳孔驟縮,下意識的想要抬手去拉她,下一秒,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慕晚茶抬起手用力的揉著手肘的位置,有那么幾秒鐘,疼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靜的客廳里只剩下女人不斷的抽氣聲。
等手肘上的疼痛緩解了些,慕晚茶才抬著臉蛋冷聲道,“薄暮沉,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筆直的西褲和沒有任何褶皺的襯衫讓他看上去冷清又冷情。
他稍稍垂著眼眸,看向她的視線里是毫不掩飾的陰沉,“慕晚茶,長本事了是么,三番兩次出去喝酒,誰慣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