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是這惡劣的態(tài)度卻讓警衛(wèi)隊隊長心中的疑惑消了不少,面前這個人確實是喬恩無疑了。
唯有她態(tài)度才會這么惡劣。
蘇云今撇了一眼警衛(wèi)隊長,沒有說話攙扶著玉隱朝她居住的酒店走去。警衛(wèi)隊長也不敢追上去,畢竟在這殺手圈中,關于喬恩的惡名他們可都是聽說過的。真要惹惱了這個人說不定反手就將他們殺掉了也不一定。
于是在他們眼睜睜的注視下,蘇云今拉著玉隱離開了大街。
她們一走,街上的人也做鳥獸散,警衛(wèi)隊的人只能將那具躺著的尸體給帶了回去。
蘇云今將玉隱拉到了酒店他們住的院子,這才松手放開玉隱:“去給我打一盆水來。”
玉隱的臉上沾染上了一些鮮血,她依舊愣愣的站在那兒不知道擦。
暗夜打來水,蘇云今用毛巾將水沾濕小心翼翼的將她臉上的血跡擦去。玉隱膽子這么小,還口口聲聲說要殺人…
蘇云今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毛巾放到了盆里面。她伸手拍了拍玉隱的臉:“玉隱,玉隱…”
玉隱聽到聲音茫然的轉過臉來,看清蘇云今的臉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老大…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哇…”那哭得聲嘶力竭的模樣好像死掉的人是她的至親什么之類的。
她撲到蘇云今的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全都糊在了她的衣服上。
蘇云今垂眸看著懷中傷心哭泣的人,嘴角使勁的抽了抽。當初對自己的狠辣勁那兒去了?才不過看到一個人死在面前而已就崩潰成這樣了,還說要當殺手…
“寶寶?”一邊傳來一道陰仄且壓迫性極強的聲音,蘇云今莫名覺得后背一陣陣的涼。顧司爵這陰冷強大的氣場,不用想就知道大灰狼又吃醋了。
她抬起頭來看了眼顧司爵的方向,發(fā)現(xiàn)他的臉果然是陰沉得可以,就像是烏云密布的傍晚的天空,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狂風暴雨了。
蘇云今默默的吸了一口涼氣,在心里暗自鄙夷自家男人連女孩子的醋都吃。
只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輕輕的跟玉隱拉開了一些距離:“玉隱,你聽我說,那個人是自殺的,完全跟你沒有關系,懂嗎?”
她盯著玉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
玉隱吸了吸鼻頭,可憐兮兮看著蘇云今:“可是…他死在我搶下,他…他流了好多血!”她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就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好吧,其實我們玉隱小朋友在家可是連殺雞都不敢的人,更別提殺人了。
平日里雖然叫囂得很厲害,但實際上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慫包…這不,蘇云今還沒開口,一直站在一邊的暗夜就已經(jīng)吐槽了:“慫包!”
蘇云今:……
暗夜說話這么直接好嗎?玉隱畢竟還是個孩子。
那剛剛還哭泣不已的‘孩子’玉隱在聽到暗夜的這句話后,立刻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鼻涕,然后一臉憤怒的瞪著暗夜嚷道:“你說什么?你說誰慫包你有膽再說一遍。”
玉隱這氣勢洶洶的樣子,跟剛才那哭得凄慘無比的樣子簡直是有天壤之別。
暗夜冷眼看著她,無動于衷。
玉隱被暗夜的反應弄得更加的生氣,她抬手指著暗夜的鼻尖大罵:“你這個不茍言笑的老男人才是慫包,大慫包,你有膽量說本小姐你怎么沒膽量承認?”
玉隱叫喳喳的模樣與暗夜完全不理會的樣子讓蘇云今莫名的想到了莫熙兒跟白夜,話說他們剛開始就是從互相看不順眼到后來的難舍難分,難不成這兩人?
蘇云今的視線在暗夜跟玉隱之間來回流轉。
一直被忽略的顧司爵臉上陰得更厲害,院子里的氣壓也低到了極點。此刻再看到他的心肝寶貝視線全都是黏在暗夜身上的,更是打翻了十壇子醋,那個醋味濃得呀,整個院子好像都是醋的海洋了。
蘇云今莫名的顫抖,她站起來滿臉堆笑的走上前去:“親愛的你醒了呀?睡飽了沒有?餓不餓呀渴不渴呀?想吃東西還是想喝水?或者是果汁?我這就去給你拿好不好?”
她無比殷勤的模樣讓顧司爵那布滿陰云的臉稍稍柔和了一些,只是陰霾依舊在。
他冷冷嗯了一聲,睨著她似乎等她下一步動作。
“親愛的,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哦,我剛在外面被人家暗殺了呢!”她笑瞇瞇的說著,眼見顧司爵神情微凜,她知道有效了。
于是便準備繼續(xù)往下說,一邊的玉隱卻打斷了她的話:“老大,你剛剛叫叔叔什么?”她指著顧司爵,十分的不敢置信。
蘇云今嘴角抽了抽,玉隱有點不太會看臉色,她這好不容易才將顧司爵哄好了的,被她這么一聲叔叔又給打回了原形。
眼看‘狂風暴雨’將至,蘇云今立刻連抱帶拽的將顧司爵往一邊拖:“親愛的我們一邊說。”
她著急不已的將顧司爵拖走了,留下的玉隱一臉的困惑:“奇怪了,老大這是怎么了?還有叔叔的臉色也不太對勁!”
暗夜又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愚蠢。”
他丟下這句話也離開了,留下的玉隱在原地直跺腳。真是氣死她了這個不茍言笑的老男人,哪怕是在家里那些糟老頭子子都不敢直接說她蠢,這個老男人竟然敢…
她改天一定要讓老大答應給她好好教訓他一頓才行。
這邊玉隱憤憤不已的想著要如何教訓暗夜,那邊將顧司爵拖到屋內的蘇云今首先實行懷柔政策,關上門后就主動撲上去一頓親親啃啃。為了表達她的‘誠意’,她真的是豁出去了。
顧司爵很滿意,不,應該說是非常滿意小東西這樣的誠意。
他雙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按在懷中,防止她摔倒也防止她中途逃跑。
一吻罷,蘇云今已經(jīng)四肢無力頭暈眼花了,她衣衫不整的靠在顧司爵懷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行,寶寶腦袋要炸了!”
顧司爵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怎么是腦袋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