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筠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老四體內的毒是慢性毒藥,每隔一段時間會發作一次。以前是一年或者半年,現在慢慢的變成了幾個月!等發作的時間間隔到幾天一次的時候,那他…”
何筠沒有將話說完,因為他看到蘇云今臉上的神情異常的難看。
他有些怕她堅持不住。
蘇云今手指緊緊摳住水杯,何筠的話讓她心如刀割。
“每次發作他都會陷入昏迷嗎?”
“不是,體內的毒會讓他發狂,然后才會失去意識昏迷不醒!
怪不得,那天他們會將顧司爵給綁起來。
蘇云今點了點頭后緩緩站起來:“謝謝何叔叔!
她轉身無精打采的朝外走,何筠看著她的背影有些不忍:“你也別太擔憂了,以老四的體質來說再堅持幾年是沒有問題的。”
堅持幾年?蘇云今臉色更難看,她要的不是他再堅持幾年,而是要他一直健康的陪在她身邊。
出了何筠的醫院蘇云今站在路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出神,白夜走到她身邊:“小姐,要直接去學校了嗎?”
蘇云今搖了搖頭:“白大哥,對一個男人來說,什么最重要?”
白夜一怔,不知道蘇云今為何忽然有此一問。
蘇云今也沒給他答疑解惑,而是彎腰上了車:“去四叔公司!
她內心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所以此刻她要立刻見到顧司爵。
顧氏國際,這個跨國大集團并沒有因為顧家的變故而產生任何的變動,雖說他們公司的股東在得知顧老爺子死亡后產生了一些微小的震動,但因為顧氏國際最大的股東是顧司爵,他手中持有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以絕對的優勢穩住了顧氏國際的股票。
此刻的他正在辦公室開著跨國會議,蘇云今敲了敲門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顧司爵抬眸看了她一眼,繼續聽著電腦里的人匯報。
蘇云今已經來到他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嬌滴滴的語氣開口:“四叔我們要個小孩好不好?”
顧司爵手一頓,立刻關掉了視頻。
他垂下眼簾看著懷里的人,臉上表情雖然淡漠,但心底卻已經揭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小人兒要給他生個孩子。
這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都會欣喜若狂。
尤其是此刻,蘇云今的一雙小手還不安分的在解他的襯衫扣子。
顧司爵略顯得涼薄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別胡鬧!
天知道此刻他多么想什么都不顧的將她給撲倒啃食干凈。
可是她還小,還有學業未完成。
蘇云今撇嘴,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跪坐在他腿上在他唇上印上一個吻,一本正經的出聲:“我沒有胡鬧,你不是說兩年后要娶我嗎?我算了算也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我可以先生個孩子,到時候剛好可以舉行婚禮。”
比起她熱情洋溢的打算,顧司爵顯得太過冷淡了。
他抿住薄唇一言不發,蘇云今臉也拉了下來,悶悶不樂的從他腿上滑了下去:“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那委屈的模樣讓顧司爵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別胡鬧,你還小,學業重要!
“學業學業,又沒說懷孕了不能完成學業!四叔就是不喜歡我!
她氣呼呼的看了一眼顧司爵,轉身朝辦公室外走。
她以為顧司爵會來追她,至少也要出言挽留她。誰知道她走到辦公室門口了顧司爵都一言不發。
將門關上后她氣得直跺腳,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竟然不留她,真是太過分了。
一直在生顧司爵氣的蘇云今以至于去到學校臉色都是陰著的,白夜也不敢詢問是為什么。
來到宿舍,莫熙兒一臉擔憂的走過來:“云今你臉色不太好,是發生了什么事了?”
蘇云今看了眼莫熙兒吸了吸鼻子,沒說話氣呼呼的走到床上拉過被子倒下。
她想不通,她明明感覺到顧司爵是喜歡她的,為什么在她提出要給他生孩子的時候他卻是那樣的表情?
猜不透。
頂著滿腹心思的她這晚上成功的失眠了,因為賭氣的關系她一天晚上都沒給顧司爵發信息,即使在他發了許多條信息過來后她也依舊裝作看不到。
第二天的訓練她無精打采的模樣讓莫熙兒嗅到了異樣的味道。
“云今你跟四爺鬧矛盾了?”休息的時候莫熙兒也沒避諱就當著其他同學的面問了出來。
反正蘇云今跟顧司爵的關系在A市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他們都懂。
這些人同樣也好奇從侄女變成女朋友是什么感覺,但卻沒人敢詢問。
如今莫熙兒主動提起,其他的同學自然豎起耳朵聽她們談話內容了。
蘇云今撇了撇嘴:“沒有。”
邊上同學甲附和:“四爺如此疼愛云今,自然不會跟云今鬧矛盾了。”
同學乙:“是啊是啊,當時車禍的時候我們都好奇四爺的反應已經超出了叔叔的反應呢,原來竟是男女朋友啊!
同學丙:“是呀,聽說竹園是A市最大的私人莊園,云今什么時候帶我們去你家玩玩。俊
同學丁:“在你跟四爺結婚的時候會不會邀請我們呀?”
這些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八卦,蘇云今嘴角扯了扯,一邊傳來一道聲音:“蘇云今同學!
她抬眸看去,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朝她走來。
蘇云今微微蹙眉,陳校長?
她正愁沒什么機會接近他,他卻主動找了過來?
蘇云今整理好衣服站了起來:“校長!
陳善和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一抹十分和藹的微笑:“蘇云今同學,這次車禍中你救了五班的同學,學校決定給你表彰,你有什么要求啊盡管提,只要是我能滿足的一定一一滿足。”
陳善和對蘇云今態度非常好,相信這其中除了她救了一車的人以外,還有顧司爵那層的關系。
蘇云今思考了一會兒出聲道:“在還未進學校之前我就聽說校長您曾經在部隊服役過,不知道您能不能再執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