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經來到了她們前面不遠處,只要他一轉過來就能看到藏在后面的蘇云今她們。
蘇云今不愿意錯過這個先下手的機會,在那男人轉過來的同時,她一把拽住林姨手中的棍子朝他面門狠狠的擊去。
“嘭…”
一聲響在空曠的廠房響起,男人被敲得滿頭是血,他往后退了幾步一頭栽倒下去,其他的人已經聞聲圍了上來。
林菀看到蘇云今,視線越過落到她身后的林姨身上,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我還是小看了你了。我的好姐姐。”
言語中是濃濃的威脅。
蘇云今將林姨擋在了身后,直視著林菀的目光:“林姨這么善良,怎會有你這樣的蛇蝎心腸的姐妹?”
林菀柳眉倒豎:“蛇蝎心腸?在顧司爵將我丈夫逼到跳樓的時候,你怎么沒說他蛇蝎心腸?”
蘇云今正想說話,廠房外傳來一個清冷淡漠的聲音:“沈重欠下巨額高利貸跳樓,何時變成是我逼的了?”
熟悉的聲音讓蘇云今眼睛一亮,她抬眸望著廠房門口雙手插在西裝褲袋里一步步朝他們走來的人,忍不住有些熱淚盈眶。
她就知道四叔絕對會來救她的。
“四叔…”
蘇云今輕聲叫了一聲,顧司爵陰冷的臉龐在看到她沒事后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林菀沒想到她埋下了那么多炸彈都被顧司爵躲過。而她身邊的那兩個男的看到顧司爵后都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跟見到貓的老鼠一樣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林菀忍不住狠狠咒罵了一句。
顧司爵一步步朝他們走來,他身上夾帶著摧毀萬物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視。
他薄唇輕啟,吐字如刀:“現在,你把云今送過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死的機會。”
廠房外的白熾燈照到里面,顧司爵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深邃如海般的雙眸中,淡漠里有陰冷的肅殺。
此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質疑他的話。
就連林菀,也相信顧司爵這個惡魔真的會殺掉她。
但是,她怎么甘心?計劃了這么多年不惜搭上自己女兒的她,怎甘心這樣輸掉?她忽然一把拽住了蘇云今掏出槍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最后殊死一搏。
顧司爵瞳孔猛縮了一下。
插在褲兜里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微微瞇起的眼中布滿了寒意。
林菀大吼著:“顧司爵,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她?讓你也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
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上,蘇云今一動不動的站在哪兒。
顧司爵輕輕吐出了幾個字:“現在,你已經失去了死的機會。”
陰冷之極的話語聲剛落,林菀還沒回過神來她的手腕已經被一只大手掰開,蘇云今則在這一瞬間被顧司爵給帶了過去。
耳邊傳來咔嚓一聲響,接著傳來林菀響徹廠房的哀嚎聲。
“我的手…我的手啊…”
蘇云今朝林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將林菀壓在了地上,她的一雙胳膊都被他給卸了下來,隨意搭在肩膀上。
他是誰?
顧司爵睨了一眼她,淡漠的眼神讓她莫名的顫抖。
“四叔…”
蘇云今捏著自己的衣角,將滿腹的疑惑吞回肚中,她感覺到現在問那些問題一定會很蠢。
顧司爵轉過身:“把她與她女兒,送到印尼。”
暗夜答了一聲是,顧司爵便大步走出了廠房。
蘇云今看了看躲在一邊的林姨,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拔腿追了上去。
身后傳來林菀撕心裂肺的詛咒聲:“顧司爵,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永遠孤獨一個人。”
惡毒的語言讓蘇云今后背一陣陣的冷汗,她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林菀,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環境才造就這樣扭曲的性格。
意外的,看到了林姨嘴角劃過的一絲笑。
她一陣顫抖。
外面夜風陣陣,蘇云今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顧司爵。
夜已經很深,加長房車從郊區朝市區駛去。
車內,安靜得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蘇云今有好幾次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偷瞄對面的顧司爵,只見他一臉淡漠的閉著雙眸,似乎沒有要跟她說話的打算。
本著先認錯免受罰的思想,她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對面的凳子上,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朝顧司爵身邊挪去。
本想悄無聲息的靠近他的,誰知這時阿三猛踩了一下剎車,蘇云今反應不及一頭撞到了顧司爵的肩膀上,她的肩上同時也扶上了一只手。
蘇云今看著那寬厚的手掌,她眼睛有些酸澀,四叔就算不理她,也會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下意識的先保護好她。
“四叔…”
她吸了吸鼻頭,樣子十分委屈。
顧司爵緩緩睜開雙眼。
蘇云今頭皮沒來由的一麻,她雙手拽住他的胳膊抱住:“四叔,我錯了。我不該去酒吧喝酒的!”
喝酒真的很能壞事,如果她不喝酒,不去酒吧,也不會被林菀有機可趁了…最后還要麻煩四叔大半夜不睡覺來救她。
蘇云今越想越覺得愧疚,她垂下頭語氣也有些哽咽:“我不該不相信四叔…”
顧司爵眼角微微動了動:“不相信我?”
蘇云今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我以為四叔不疼我了,我…唔…”
話沒說完便被堵了回去,她瞪大雙眼望著貼著自己的俊臉不知作何反應時,顧司爵已經長驅直入,瘋狂的攻城略地。舌尖被他吸住在嘴里糾纏,她臉頰迅速的燒紅,臉燙得不像話。
微微掙扎了一下,顧司爵一手環住她的肩膀一手護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按,那架勢仿似要將她揉入身體里。
蘇云今感覺天旋地轉,大腦迅速缺氧。
她使勁伸手捶打著顧司爵,顧司爵微微松開了一些,急切的吻已經變得纏綿起來。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還想自己會不會是歷史上第一個因為接吻而窒息死亡的人。
實則,只是她體內那能致昏的藥物還未完全散去!
然后,睡著了而已!
顧司爵感覺到抱著的人有些異樣,他這才輕輕松開她,聽到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眉心一疼。
抬手輕輕將她遮住臉頰的頭發捋到腦后,輕聲低喃:“傻丫頭,再這樣,我會食言的。”
他害怕他堅持不了兩年,就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