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峰一開始的想法和孟鶴是一樣的。
以他的實力,開展大屠殺,總比日復一日的消磨要快的多。
可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國家的人根本殺都殺不完。
不過漸漸的,陳世峰發(fā)現(xiàn)這個國家一個可怕的特性。
那就是他們輕視女人,踐踏女人。
他忽然反應過來。
這句話里的妻女,并不是指自己的族人親人,而是指解救沃爾瓜絲的女人。
但這個解釋是不是正確的,陳世峰到現(xiàn)在也沒有弄明白。
他不過是在堅定不移的走一條道路。
一條將自己的族人帶進來的道路。
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會拼盡全力。
所以,他想方設法,解救沃爾瓜絲的女人。
可是他所有的辦法都是徒勞的。
在這里,沃爾瓜絲的女人連禽獸都不如。
誰會去管禽獸不如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維護沃爾瓜絲的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反而加劇了這些女人的悲劇。
沃爾瓜絲的女人,滅絕了。
多好笑。
3億人口的大國,最后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可就是這樣,這些人竟然還沒有互相殘殺。
更讓他覺得可笑的是,當時不登斯家族里有幾個女人,這些人都是王族的后裔,不登斯家族竟然把這些女人都推了出去。
這實在是……太毀陳世峰三觀了。
陳世峰以前是在華夏生活,對華夏也算是了如指掌。雖有為了兩邊安寧,送出公主的例子。
但可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行徑。
他越來越意識到,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
“被詛咒?”孟鶴深吸一口氣,他來沃爾瓜絲的時間不長,對這個地方的了解也不是很深刻,很多時候只能看到表層。
但是浮在表層的那一塊,便已經足夠讓他覺得惡心。
“是的,這是一個受到詛咒的國家。進入這個國度之后,人就像是被洗腦一樣。男人流浪于街,不是當地掌權者的錯。女人天生生下來,就該是男人的寵物。”
陳世峰茫然的看著孟鶴:“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只是想把我的族人接進來,讓他們在這個地方安居樂業(yè),發(fā)展壯大。
可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
想方設法去保護那些女人,最后并沒有讓我成功。
于是我反其道而行之,舉辦了這個所謂的選美大賽。
與其說這是一個選美大賽,不如說是一個不斷挑選的過程。
在歷經的50年的挑選過程中,我總算是摸清了一些道道。
為什么有的人能進來,為什么有的人不能進來……”
孟鶴輕笑道:“哦,你倒是說說,哪些人可以進來,哪些人不能進來?”
陳世峰嘆了一口氣:“我現(xiàn)在所說的一切,你一定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
但是我堅信,在沃爾瓜絲,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這里。
他只允許某些人進入。”
“如果你堅持相信這點,那你為什么還要和我合作呢?”
孟鶴并沒有被帶偏,反而非常理智的指出了這一點。
“這里也許真的有些神秘莫測的東西,但是他并沒有你說的那么玄幻,你手上的布,也許是你自己的執(zhí)念。
據我所知,這個國王的女兒死了之后,國王將她安葬,此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的事情,這個國度還在運轉。
我覺得,你所有的猜想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想。
這一切猜想,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某些利益或者是某些行為,尋找一個正確的原因。
不管怎么樣,既然你已經選擇和我合作,我會讓你的族人,在這個地方找到休養(yǎng)生息的地方。”
“哼,”陳世峰淡淡一笑,“我相信你,畢竟你做了很多連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你也不用太自大了,我在這個地盤上研究了50多年,尚且沒有將這個地方研究透,你又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將我的族人帶到這個地方呢?”
陳世峰之所以愿意選擇和孟鶴合作,是因為當初他沒辦法選。
因為他知道,一旦孟鶴被抓,張勝平就會對他下手。
孟鶴并沒有反駁陳世峰。
他做過了很多別人以為辦不成的事情。
這個地方,就算真的像陳世峰說的那樣邪門。
但是他來了。
周正周曼也來了。
那些飛行員也來了。
他們不是都平平安安的嗎?
所謂的邪門,恐怕是落后的科學觀念和生產技術導致的。
“那你等著吧,這個地方,遲早要變成一片繁榮的大市場。”
陳世峰不置可否地看向孟鶴。
他在這里50年了,沒搞清楚帶來的族人的死因,沒搞清楚這塊破布的意義,更沒有搞清楚,如何將族人帶進來?
孟鶴卻自信的認為,他可以在這里建立一個繁榮的大市場。
這種自信,不可取。
除非他真的研究透徹了沃爾瓜絲的奇怪。
不然的話,一個字,難。
看著陳世峰眼中的憂心忡忡,孟鶴卻顯得淡定多了。
“可以把你的這塊布給我嗎?”
雖然他不認同陳世峰說這是一個邪門的地方,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這個地方。
但是,這塊布,會在1000年后出現(xiàn)在一個小孩的身上,而且還是一個外族人身上,恐怕此事不簡單。
說到這塊布,陳世峰這才想起孟鶴對沃爾瓜絲的歷史信手拈來。
他遲疑的看著布,問道:“你似乎對這段歷史特別了解?可是據我所知,沃爾瓜絲的圖書,都被嚴密的保存在圖書館。
從來沒有外傳的機會。
而且,這個世界知道沃爾瓜絲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你是如何得知沃爾瓜絲的歷史的?”
孟鶴笑的很敷衍:“有些事情,只要你想知道,總是有辦法的。”
陳世峰:“……”
沉默了片刻,他將自己手上的布遞給了孟鶴。
“你說,我的看法是,錯誤的。真希望,你可以給我?guī)硪粋正確的答案。”
雖然他內心深處是不信任孟鶴。
但是他在這塊地盤上研究了50多年。
如果他還是希望有一個人能把這個地方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我會的,”孟鶴笑了一下,“不過,我不會通過洗腦的方式,去調查出真相。”
陳世峰表情一滯,像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壯漢,被人看到了某個短小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