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得到錢益忠肯定的回答,孟鶴掛了電話,自信滿滿地往床上一趟。
“好了?你做什么了?”季曉曦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孟鶴并沒有解釋,現在解釋還太早了,就算是解釋了,季曉曦也不一定理解。
他隨后給那31位家主都發了信息,表示只要進入到了聯合會,立刻給這些家族充足的資金。
隨后,這些家族的家主像是商量好一樣,提出讓孟鶴先付一半資金的要求。
孟鶴冷笑。
一眼看穿這些人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就是想要騙他一半的資金嗎?
等到真的到了老爺子生日那天,上了談判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季曉曦一個外行人也看出來了。
“絕對不能跟他們簽,這擺明了就是想空手套白狼,這還沒開始干活呢,怎么就想著拿錢了。”
“可是這些人就是有這么個通病,還沒有干活,就心想到你腰包里的錢了,算了吧,我先付這一半。我就不信了,他們會在生日會上反水。”
“他們怎么不會?”季曉曦皺眉說道,“孟鶴,我覺得他們就是挖了個坑給你跳,先把這部分錢拿到手了,然后等到了生日宴上,舉辦投票的時候,全都投反對票,那到時候,你怎么辦?”
“哈哈哈,”孟鶴收起臉上的笑意,雙手交叉,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連帶著眉峰也往上一挑,渾身上下散發著囂張的氣焰,“到時候你坐著看好戲就可以了。”
說完,他給這些人發了一個字。
——可。
“ok!”此時此刻,齊聚在一堂的三流家族的家主,爆發出興奮的聲音,比國足進球還要興奮。
“我就說他絕對會同意的,人只要有了貪念,就算是漏洞百出的騙局,還是可以把他誆住!”
“我們趕緊把這件事告訴李大少吧!”
眾人說話之間,便有人拿出手機給李恭良打電話。
李恭良聽完,放下手機,對袁社和歐陽牧說道:“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爺爺的生日宴一到,就是我們收割的好季節,到時候,你們都是頭等功臣!”
“謝謝少爺!”
袁社和歐陽牧的心情也無法平靜。
一個是殺兄毀家之仇。
一個是自認高人一等,但是處處在孟鶴處受挫!
李老爺子的生日宴,也是他們的復仇宴!
孟鶴,我們來了!
……
幾日后。
李老爺子過生日,雖然不是什么大壽,但是這在京都,也算是一件極為轟動的事情。
商界精英,悉數參加。
俊男靚女,成雙成對。
宴會的氛圍濃重。
孟鶴與季曉曦拿著邀請函,進入到了會場。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張張陌生的臉。
那些臉,或英俊或漂亮,或輕浮或端莊,或蒼老或年輕……眾生百態,卻唯獨有一樣是一樣的。
那就是眼神里面無法隱藏的傲慢。
當他們的視線落到孟鶴和季曉曦這兩個陌生人身上的時候,無不散發著兩個字——鄙夷。
陌生人對他們而言,就是外鄉人。
外鄉人,就算成就再大,也無法融進京都這個圈子。
所以在這場宴會上,他們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他們談笑風生,游刃有余。
但卻沒有人理會孟鶴和季曉曦。
“我感覺我們兩個就像是被別人遺忘的小孩……”季曉曦很不喜歡這里的氛圍。
看著每個人臉上的笑容,她覺得這些笑容都是假笑。
沒有一個人是發自真心的在笑,每個人都在裝,裝熱情裝和善裝開朗。
“多參加幾次這樣的聚會,你就會習慣了。”孟鶴挽著季曉曦的手,穿過無數的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七點半,主人入場。
李老爺子在李恭良和李小萌等家屬的簇擁之下,進場。
眾人紛紛起身,與他打招呼。
李老爺子也熱情的跟眾人打招呼。
他被眾人簇擁在中心位置。
孟鶴站在角落。
這個大廳很大,角落到中心的距離很遠,這一刻,孟鶴深切的感受到,他和李老爺子之間的距離。
這就是普通家庭和上流社會之間的距離。
現實就是這么無情。
在這一刻,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李家被一個叫做孟鶴的古玩商戲耍得團團轉。
但是沒有人會去在乎,孟鶴是誰,他們只在乎李家。
當你還不夠強大的時候,那些素來喜歡仰人鼻息的家伙,是不會看到你的存在的。
孟鶴深諳此道。
但是,今夜過后,縱使是那些仰著頭看人的家伙,也會看到他的光芒!
他喝了一口酒,迎著燈光,看著被簇擁的李老爺子。
可是那些人都不知道,他們所簇擁的,是最后的光芒。
“李小萌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呀?”
季曉曦忽然發問。
此時,孟鶴才注意到李小萌的身邊跟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生的有幾分英俊,就是動作行為顯得有些猥瑣,一看就是個下半身動物。
“不認識。”孟鶴喝了一口酒,心里有點怪怪的。
季曉曦捏著下巴問道:“不會是她的未婚夫吧?”
孟鶴偏頭,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因為你看,那個男的一直在討好李小萌,可是,李小萌卻完全不搭理他,她之前跟我們吃飯的時候,不也有表露過,不喜歡他的未婚夫嗎?你看現在,她雖然有在聽那個男人說話,但是一臉的抗拒,明顯就是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
李大小姐素養這么好,怎么可能會在公共場合直接表現出對別人的厭惡呢?除非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那么,什么情況下她會忍不住呢?那就是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
季曉曦分析得頭頭是道。
“可以呀!”
孟鶴對季曉曦刮目相看。
“你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的。”
“那是……”季曉曦笑著起身,正要自吹自擂之際,身后忽然傳來挑釁之聲。
“你就是孟鶴吧?”
季曉曦和孟鶴齊齊回身,看到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年輕人。
他身上穿著豹紋衣服,一條緊身褲,整個人看起來流里流氣的。
倒像是街頭上的小流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