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給我拿手電筒!”
片刻之后,錢益忠像是個喜出望外的孩子般,著急地讓秘書拿來手電筒。
秘書立刻拿來了手電筒。
手電筒散發(fā)出來的溫柔光芒打在剛剛修復好的畫卷上,昏黃的燈光下,那幅栩栩如生的畫卷,因為已經(jīng)被修復好了,竟然給人一種奇妙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殘缺之時拼湊在一起,也無法得到的感覺。
就像是地圖上的兩個地方,終于連接在一起了。
而不再是拼湊。
“孟鶴,你這修復本事也太大了吧!”錢益忠激動得腦子一片空白,平時文鄒鄒的勁兒早已經(jīng)拋到了九霄云外。
孟鶴笑了一下,問道:“錢副部長,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錢益忠錯愕的問道:“這么著急離開。”
“對,在銀行的事情您也看到了。”
錢益忠是個老狐貍,孟鶴只是稍稍一提,他便明白了。
他拍了拍孟鶴的肩膀說道:“孟鶴,你現(xiàn)在為國家做了這么大的事情,誰敢為難你。今天就跟我好好喝一杯吧。”
“那,我就在這里先謝謝錢副部長了!”
錢益忠細細打量畫卷:“是我應該感謝你,此話一出,那些人絕對不敢說什么,而且他們不認也得認,這就是我們的!就你這修復水平,恐怕全球之內都找不到第二個!”
“哈哈哈,多謝錢副部長的夸獎。”
“……”
……
李家。
“管家先生,你怎么了?”李小萌一出門,便看到焦灼的管家在門口徘徊,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管家看到李小萌出來,如同是見到救命稻草般,雙眼發(fā)亮,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大小姐,老爺?shù)纳眢w怎么樣了?”
李小萌眼珠子一轉:“好多了,但是現(xiàn)在還是不宜聽到太多刺激性強的事。管家先生,是不是外面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管家臉上的表情立刻又變得凝重。
“是啊,大小姐,說出來你恐怕不信……”
管家忽然閉嘴。
“什么事情說出來我不相信。”李小萌問道。
管家支支吾吾說道:“這件事……大小姐還是不知道為好。我,我現(xiàn)在就去見老爺。”
李小萌強勢地擋在了管家面前:“管家先生,爺爺受到刺激,現(xiàn)在才剛剛躺下,如果不是什么好事,我建議你先告訴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進去告訴爺爺。”
管家動搖了。
主要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
他怕李老爺子一聽到這件事,會氣得暈過去。
猶豫再三,管家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先告訴李小萌。
“大小姐是這樣子的,剛才上面解除了各大銀行對孟鶴的封殺。而且還說只要孟鶴來貸款,要多少就給多少。”
“你是說上面插手了這件事?”
“是呀。”管家為難道,“大小姐,你說這件事要告訴老爺嗎?”
“這件事當事人要告訴爺爺,不過你等爺爺醒來再說吧,我要出去一趟。”
“大小姐,你要去哪?”
“這個你就別問了。”
李小萌說完,便出門了。
她要去找孟鶴,她要知道,為什么上面的人會摻和進來。
孟鶴,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一個小小的古玩商人,卻會引起上面的注意呢?
……
銀行解封的消息,隨即在華夏大地傳開。
這條消息,對于京都以外的人來說,只是非常日常的消息。
但是對于京都內部的商人,尤其是加入了京都商業(yè)聯(lián)合會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信號。
三流家族的家主,難得齊聚一堂。
只是每個人的臉上不是笑顏,而是愁眉苦臉。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們倒是說一句話呀!”坐在主席位上的禿頭中年男人不滿的說道,“這件事我們是躲不過去了。”
臺下之人零零星星的說道:“他們兩個神仙打架跟我們這些凡人有什么關系?為什么非要把我們扯下水?”
“就是,我們何其無辜,再說了,幫了孟鶴進入商業(yè)聯(lián)合會,那就等于得罪了京都四大家族,如果不幫孟鶴的話,他背后的力量似乎還挺神秘的,萬一他的背后有更強大的力量在支持他,那我們怎么辦?”
“我怎么感覺不管是幫哪邊,我們都要涼。”
“……”
眾人再次陷入到了愁眉苦臉之中。
坐在主席之位的男人氣得拍著桌子說道:“難道你們就不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老陳,你要是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倒是告訴我們,我們也想要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眾人半死不活的說道。
他們現(xiàn)在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鴨子。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當初覺得孟鶴就是個土大款,人傻錢多。
現(xiàn)在他們都被孟鶴的一巴掌打得清清醒醒的。
人家是有錢,但是一點兒也不傻。
而且還步步為營。
從一開始的酒店事件,就已經(jīng)是陷阱。
目的就是告訴所有人,他就是個土大款。
除了錢多,另外一個特點就是沒腦子。
有腦子的人誰會為了爽,兩個人訂五間房呢?
有腦子的人誰會只是開了一個前臺,就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呢?
唉!
可是事實就是,沒腦子的是他們,有腦子的是孟鶴。
他做了這么多,可真是順利地將他們這些吃瓜看戲的人,都扯進來了。
“實在不行,我們就答應孟鶴得了。”
有人實在是煩躁,干脆直接自暴自棄的說道。
他的回答引來了一陣噓聲。
“你傻啊,孟鶴背后到底有什么能量,根本就沒有查清楚,再說了,你們可別忘了,京都李家京都李家,他和京都金家可是捆綁在一起的京都四大家族。
我們得罪了李家,也就等于得罪了金家,一個李家都搞不定,你們還想得罪金家嗎?”
眾人吵吵嚷嚷的聲音,像是潮水般涌了上來。
但很快,會場又變成了一片死寂。
吵一吵,不過都是為了過嘴癮。
真要拿辦法,卻沒有一個人拿得出辦法。
坐在主席位的禿頭男人站了起來,背著手一邊唉聲嘆氣,一邊走來走去。
“你們呀你們,讓我說你們什么好……”
他訓斥的話還沒有說完,緊閉的大門卻奇怪地發(fā)出吱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