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孟鶴安慰石蘭馨，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她這么慌亂也是可以理解的，“深呼吸，深呼吸——”
孟鶴一遍一遍，耐心地引導者石蘭馨放松下來。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嗎？”石蘭馨坐下，表面上看起來冷靜不少，但是那雙眼睛仍然可以看得出是十分激動的。
孟鶴沉吟片刻，開始從太爺爺來殺他那天開始講起。
對于治療的過程，他將所有的功勞都歸功于菲爾格。
反正現在菲爾格已經瘋了，媒體想要問出點東西，也不可能。
推給他是最好的結果。
“原來是這樣，那這么說是那個醫生救了我，”石蘭馨心懷感恩，“那這個醫生現在在哪？我想去拜訪他，好好的感激他。最重要的是他會起死回生之術，他一定不是醫生這么簡單，我還可以讓他救我爺爺……”
孟鶴看著石蘭馨，看得出來，她現在的思緒還是很混亂。
“你先冷靜點，救你付出的代價有點大，而且，那位醫生現在瘋了。”
“是呀，”季曉曦忽然陰陽怪氣的說道，“為了救你，孟鶴哥可是把他名下所有的商鋪都給了李小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他現在可是個窮光蛋。”
石蘭馨只聽進去了前半句，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孟鶴，心中的高興，無法言喻。
孟鶴竟然為了救她，將所有的財產都給了李小萌。
如果這都不是愛的話……
“孟鶴，我就知道，你對我……”
“你們在說什么呢？”程云珊堪堪下樓。
季曉曦立刻上去挽住程云珊的手，笑著說道：“我們正在說，孟鶴對蘭馨姐姐是什么感情呢？”
我擦！
孟鶴瞪了一下季曉曦這個小妮子。
她這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程云珊大感意外地看向孟鶴：“孟鶴，你倒是說說，你對蘭馨是什么感情？”
一時之間，三個人，六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孟鶴的身上。
孟鶴只想大聲喊一句，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之前，石蘭馨逼他的時候，他也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現在仍然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
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始終是程云珊。
孟鶴久久不說話，程云珊忽然笑了。
“你怎么不說話了？”說完，她看向石蘭馨，自作主張的牽起了石蘭馨的手，又拉起了孟鶴的手，鄭重其事的說道，“孟鶴，我知道蘭馨是為了你，才會昏迷不醒的……”
石蘭馨心中忐忑不安，控制不住嘴巴打斷程云珊：“我已經知道自己死過一次了……”
程云珊詫異地看向石蘭馨，眉眼稍稍往上一挑，露出溫婉秀麗的笑容。
“好，那我重新說，孟鶴，我知道蘭馨為了你，曾經死過一次，如果你把這個問題擺在我面前，你問我愿不愿意為你死，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愿意……”
程云珊的這一番剖析表白，真誠，毫不躲避。
讓孟鶴有些感動。
“但是我畢竟沒有遇到這件事，這件事真的降臨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會不會這么做，我得打一個問號，可是，蘭馨是實實在在的做了，她為你付出的，不是什么時間金錢，而是生命，在她為你付出的時候，她知道她自己必死無疑，但是她仍舊奮不顧身的選擇救你。
這種感情早就已經超越了一切，我是女人，我也早就看出來了，蘭馨喜歡你，孟鶴，我不是一個多霸道的人，我也不希望你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我的身上，因為我知道這樣對于你我來說都是沒有任何益處的。
孟鶴，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蘭馨，不為什么，只因為這樣會讓你開心。”
孟鶴沉默了。
程云珊沒有期待會得到孟鶴的回應，她知道他的心結。
她轉頭，輕笑著對石蘭馨說道：“蘭馨，孟鶴這個人很慢熱的，就是喜歡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石蘭馨嬌羞的低著頭，唇角壓抑的笑容，卻好幾次都偷偷的往上揚。
最后她終于忍不住抬起頭，眼中含淚：“云珊，你……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要大度，難怪……難怪孟鶴那么喜歡你。”
程云珊抿唇一笑：“曉曦，陪我出去逛逛吧。”
季曉曦不情愿的點頭。
最后還是程云珊拉著季曉曦出門的。
一出門，季曉曦就忍不住抱怨：“云珊姐姐，你怎么……唉，你真是太善良了，要是我，我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的。”
程云珊笑笑：“為什么不同意呢？”
季曉曦忽然冷靜下來了。
她……也是得到程云珊允許，才能留在孟鶴身邊的。
她好像根本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程云珊似乎是讀懂了季曉曦的沉默，說道：“你別看孟鶴好像每次都可以化險為夷，但是在感情方面，他真的是非常遲鈍，就算是暗自懊惱，也不會表現出來，蘭馨應該是向他下了最后通牒吧。
如果這個時候，身為他的妻子，不幫一把還落井下石，那我真的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妻子。”
程云珊嘆了一口氣：“比起其他，我更希望他快樂。”
“那你快樂嗎？”季曉曦忍不住問道。
“當然。”程云珊笑得很溫柔，身上冰冷的氣息再這一瞬間似乎早就褪去了。
季曉曦看著眼前判若兩人的程云珊，忽然一把挽住了程云珊的手臂：“既然云珊姐姐快樂，那我也快樂，走，我們今天就把那個臭男人的卡刷爆，讓他好好后悔去吧！”
“……”
程云珊看著孩子氣的季曉曦，無聲的笑了。
轉頭，祥鶴堂的燈光，徐徐地灑在門口。
大紅色的燈籠，高高掛在兩邊。
一派喜氣洋洋。
屋里。
“你，有一個好老婆……”石蘭馨從孟鶴的對面，坐到了孟鶴的身邊。
孟鶴看著兩人之間越來越近的距離，他點頭：“是，你也是個好女人。”
“那，我會成為另外一個好老婆嗎？”石蘭馨問。
孟鶴笑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又要變成廢物了？”
“兩個首富同時養著你，不快樂嗎？”
“快樂吧，我沒有嘗過，要不你先養我，讓我感受感受。”
“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