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并沒有糾結太長時間。
因為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竟然找上了他。
“你們要檢查我的車子?”孟鶴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開車出來辦正事,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竟然要查他的車子。
他的車子雖然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
私密的空間還是不希望讓太多人探查。
所以,孟鶴盡量平和的說道:“請問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我們懷疑你的車上裝有危險物品。”
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誠懇的說道,“這位同志我們還是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孟鶴:“……”
就在這會兒,十幾個記者呼啦啦地沖了過來,高舉手中的照相機,瘋狂拍照,一邊拍照還一邊問道:“變態,變態在哪?嗚嗚嗚,你們都別跟我搶勁爆消息!”
孟鶴額頭上流汗。
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也不滿的問道:“這些記者是誰招來的?”
記者得意地說道:“我們是聽到這里有變態,所以跑過來拿一手資料,同志,請問誰是變態?”
工作人員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奇怪。
正在看戲的李恭良和歐陽牧看向孟鶴,說道:“就是這個人!”
孟鶴不悅地皺起眉頭。
記者們卻全都將話筒懟在了孟鶴的面前。
孟鶴看向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同志,這些人誹謗我,您可是親眼看到的……”
他的目光所掠之處,是那些記者,還有李恭良和歐陽牧。
李恭良和歐陽牧卻根本不怕。
“同志,是不是誹謗,直接查他的車子不就知道了嗎?他那么害怕我們查他的車子,是不是因為他的車子里面裝了尸體?”
“我的車子里面裝了尸體,”孟鶴覺得他們越說越離譜,“我有病呀,在車上裝尸體!
“誰知道呢?”李恭良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要是光明正大的話,那就讓我們查查,要是沒有尸體,你清白了,我們也了解事情的真相,一舉兩得多好!”
“對,檢查車子!”
“我也支持檢查車子!”
“我也是!”
其他車主也湊了過來。
主要是他們聽到孟鶴的車里有尸體,是給他們平淡到毫無波瀾的生活帶來了一點點漣漪。
所以這些人都想知道,孟鶴的車里是不是有尸體?
這實在是太驚險刺激了。
感覺就像是在警匪片中。
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倒是沒有因為他們的起哄,而改變態度,相反,他們仍然非常堅持自己的工作。
出具的理由也不是讓孟鶴自證清白,而是配合他們的工作。
“同志,還是查一下你的車子吧!”
孟鶴蹙眉,半晌,他才松開眉頭:“查我的車子沒有問題,但是兩位同志,我現在完全是平白無故的被人冤枉,所以我認為如果車里沒有尸體的話,他們必須給我賠禮道歉,而且賠償精神損失!”
“這個是當然的!毕嚓P單位的工作人員非常嚴謹的說道,“如果我們調查之后發現車里并沒有尸體,這兩位先生的確是應該以誹謗罪賠償您的精神損失!
聽到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說的話,李恭良有些慌。
因為他每次面對孟鶴的時候,最后都會被反轉打的臉腫。
所以他現在有些擔心車里根本就沒有尸體。
萬一要是沒有尸體,賠點錢倒是小事,問題是這些記者……亂寫的話……
丟臉的可就是整個李家。
等他回去,迎接他的肯定是痛批。
歐陽牧讀出了他的想法,于是,他說道:“李少,您完全不用擔心,他的車上肯定是有尸體的,因為剛才我在解讀他大腦真實想法的時候,發現了他帶著尸體去酒店。
帶著尸體去酒店,什么樣的人才會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變態,而且,上次在酒店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那個女的肯定也是尸體,無聲無息的,所以我們才不會發現,一會兒,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之后,我們還可以讓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去之前那家酒店調查。
一定可以查到孟鶴藏在那家酒店的尸體!”
因為當時孟鶴是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劫持李小萌離開的。
他后來也沒有再回到那家酒店。
所以那具尸體肯定還在那家酒店。
“李少,至于萬一沒有的話,我是說萬一,但是我內心深處是覺得肯定有的,所以這是個假設,假設沒有的話,我們也不用怕這些記者亂寫,這些記者都是拿筆桿子的,脊梁是最軟的,只要掏點錢,就可以讓他們閉嘴!
所以這個局面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
李恭良想想,是這個道理,于是他豪氣萬丈的答應道:“好,假如你車里沒有尸體,我就跪地學狗叫,怎么樣?”
孟鶴:“……”
現在有錢人的愛好是越來越奇葩了。
“好啊。”
李恭良后悔了。
以至于他都忘了說要是有的話,孟鶴要跪地學狗叫。
他不安地看向歐陽牧。
歐陽牧卻很自信。
他相信自己的透視眼。
這雙眼睛,看的不是人的身體,而是人的思想。
思想,可是人行動的最高指導。
他絕對不會看錯。
孟鶴的確是帶著尸體要去酒店。
所以,他的車子上,一定有尸體。
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卻不管兩人的賭注,而是徑自走向孟鶴的車子。
他們打開了孟鶴的前后車門,搜查了一番之后,并沒有發現尸體的蹤跡。
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
李恭良的心也砰砰砰亂跳。
歐陽牧卻還是很自信,他指著后備箱說道:“尸體肯定是在后備箱。”
工作人員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走向了后備箱。
而記者們也將鏡頭都放在了后備箱。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等待一具尸體的出現。
在等待一個變態浮上水面。
一向喇叭聲音滿天飛的高速公路上,此刻卻異常的詭異。
孟鶴看著這幅荒誕的畫面,微笑間,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站直了身子,那人卻對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