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大會,如期降臨。
所有人都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參加古玩街大會。
因為馬上,他們就可以擺脫被孟鶴奴役的事實了。
“你們說,孟鶴看到我們甩出來的合同,會不會很驚訝?”
“他為什么會驚訝?他不是早就知道我們已經(jīng)跟李家簽署合同了嗎?”
“嘿嘿嘿,我倒是覺得他會痛哭流涕的跪下來求著我們,讓我們別跟李家簽署合同。”
“對對對,我也是這么想的,我覺得他在這個時候開大會,目的就是求我們留下來!”
“哈哈哈,他要是真的跪下來的話,我一定要把這一幕錄下來,md,欺負(fù)我們這么長時間了,我們可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了!”
“……”
會議開場之前,古玩商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議論紛紛,每個人都是神采飛揚。
只有坐在角落上的五個人,神色各異。
“大哥,”坐在齊齊木身邊的,是一個胖子,他一開口,立刻吸引了其他三個人的目光,“我們?yōu)槭裁床桓麄円黄鸷炇鸷贤兀俊?
齊齊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現(xiàn)在的確是孟鶴的手下,但是孟鶴至少可以保障一點,那就是給我們工作,可是要是將自己的店賣給李家的話,雖然能拿到一筆補償,但是你們可別忘了,你們一個個都是大手大腳之人,這些錢很快就會被你們揮霍完的。
那到時候你們怎么辦?你們?nèi)ツ睦镎夜ぷ鳎窟是你們覺得李家還會繼續(xù)無私的幫助你們,給你們提供工作?”
其實這里面的水很深,齊齊木只是講了跟他們自身有關(guān)的一個點。
四人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大哥說的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雖然孟鶴挺可惡的,但是,李家這種做法,無疑是殺雞取卵!”
齊齊木嘆了一口氣:“我們現(xiàn)在是人在屋檐,夾縫求生,只能往好的一方走了!”
“大哥,那些人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嗎?”
齊齊木冷笑:“你是不是忘了?他們也是商人,而且還都是精明的商人,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但是——”
齊齊木看向了坐在最前排的歐陽牧。
他記得這個人。
這個人之前在古玩街開了一家店鋪,但是店面非常小,在這條古玩街上并不出名,而且,這間店鋪還是他的女婿幫忙開的。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他的女婿,也就沒有這家店鋪。
可是,忽然之間,這個歐陽牧就出名了!
誰也不知道,這個需要女婿資助開店的人,什么時候得到了一筆錢,竟然可以抹平欠款!
雖然那筆錢對于大部分的古玩商來說,不過是小意思。
但是對于一個連店都需要別人幫忙才開得起的人來說,那應(yīng)該是一筆巨款吧?
齊齊木猜不透這個人到底是如何還上這筆欠款的。
他更猜不透,歐陽牧是如何成為李大小姐身邊的紅人。
“大哥!”
身邊的小弟忽然在叫他。
齊齊木回神。
“李大小姐來了!”
小弟指著門口的方向說道。
齊齊木看向門口,登時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她的臉上只化了淡妝,脫下了以往妖嬈的面具,倒是有了幾分清新淡雅的意味。
可即便是這樣,她一進(jìn)場,還是吸引了很多男人的注意。
好看的人,無論怎么打扮,都會輕而易舉變成全場的焦點。
李小萌自信的穿過紅毯,在第一排落座。
落座之后,她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不滿的說道:“怎么回事?我已經(jīng)是踩著點來的,孟鶴怎么還沒有出現(xiàn)?”
宋世茂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清楚,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了,估計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咱們等著就是了!”
而此時,孟鶴正在祥鶴堂,不慌不忙的練功。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練功之后,他的確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更加自如的運用體內(nèi)的能量。
而且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道。
這下他終于明白周正說的話了。
不過他仍然要說,周正說的話是錯的。
別人不打地基就蓋樓,整棟樓都會坍塌,但是他不打地基,整棟樓并不會坍塌。
就是在蓋樓的過程中,不是那么方便。
所以為了更加方便的使用自己體內(nèi)的能量,他必須從0開始。
“少爺,您還不走嗎?”陳一生詢問道。
孟鶴問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已經(jīng)過了9點了!”
“才9點,讓他們再等半個小時吧!”
“少爺,你不怕這些人不等,直接走了?”
陳一生已經(jīng)放棄思索整件事了。
因為他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想明白,孟鶴到底要干嘛。
所以,他放棄,干脆跟著孟鶴走。
“你放心吧,他們今天絕對不會走的。”
不管多晚,風(fēng)里雨里,這些人都會等他。
因為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怪。
失敗的時候,巴不得拋個地將自己埋起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但是成功的時候呢,恨不得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吵得天下人都知道了才罷休。
而現(xiàn)在,和李家簽署合同,對他們來說便是成功。
成功了自然要當(dāng)面把這件事告訴他。
所以他們肯定不會走的。
孟鶴又修煉了十幾分鐘,才慢悠悠地起身,步行走到古玩街大會會場。
而跟他預(yù)期的一樣,那些古玩商,沒有一個走了。
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孟鶴的到來。
一看到孟鶴,每個人的臉上甚至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孟鶴微笑著走過紅毯,上臺,落座。
而臺下的李小萌,也抬起頭,看向孟鶴。
四目相對,孟鶴差點沒有認(rèn)出眼前的人就是李小萌。
這和他記憶之中那個妖嬈的女人,相差甚遠(yuǎn)。
而且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那雙犀利的眼神卻沒有任何變化。
依舊是帶著強烈的侵占性看著孟鶴。
孟鶴沖她點點頭,友善到了極點。
這讓李小萌不滿地皺起眉頭。
都到這個份上了,孟鶴竟然還笑得出來。
而此時,坐在李小萌身邊的歐陽牧不動聲色的摸了一下眼睛,抬起頭,看向孟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