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一秒預料過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李恭良那該死的自尊心起了極強的防護作用。
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說道:“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
他是高高在上的李家少爺,應該是不屑于跟這些人解釋的,但是看到這些人失望的眼神,他仿佛就好像通過這些人,看到了李家那些人知道這些事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失望、指責、謾罵,會如同潮水般接踵而來。
他不想迎接這樣的結果!
所以他必須解釋!
“不是我,你們不要聽他的,他只是想要把鍋甩給我!”
眾人又看向董東昌。
董東昌嘆了一口氣:“李先生,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呢?這件事本來就是你讓我去做的,如果不是你讓我去做,我也不敢做這件事,你自己說說,跟孟先生簽單的這些人都是什么人?”
早就知道盟友靠不住,董東昌心中雖然有一絲失落,但還是慶幸自己站對了隊伍。
要是他當時沒有和盤托出李恭良的計劃,那現在賠的底褲都要沒了的人,就是他了!
李恭良回答不上來。
董東昌替他回答:“這些人原本就是古玩商,而且,您跟林家家主關系不錯,但是我呢?我雖然資產人脈方面都不錯,但是我老董是粗人,不玩古玩,如果不是你一路開綠燈,為我提供古玩商的聯系方式,我又怎么可能跟他們聯系上呢?
這是我們之間的聊天記錄,你總不會說我們聊天記錄也是造假的吧?”
李恭良看了一眼,差點沒有氣暈過去。
這個董東昌實在是太有心機了,竟然將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保存了下來!
等等!
好端端的董東昌為什么要保存他們的聊天記錄?
難道,董東昌早就叛變了?
這只不過是一出戲?
他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著,但是在糟心心情的影響下,他根本沒有一點兒頭緒。
袁社也發現了不對勁,窒息的感覺慢慢消失,反而得到了一個空蕩蕩冷靜到了極點的腦袋。
對呀!
董東昌這么快就出現了,會不會是提前安排的?
還有孟鶴之前種種的表現……現在回味起來,真的是古怪的要緊!
難不成,孟鶴一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所以故意將計就計,引他們上鉤,轉得盆滿缽滿?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只會死得更難看!
細思極恐。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孟鶴是什么時候開始制定計劃,對付他們。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種可怕的窒息感又涌了上來。
他雙手掐住脖子,想要讓自己舒緩舒緩。
可是,窒息感太強烈了,他呼吸不過來!
而此時的李恭良早已經慌了手腳。
他面色蒼白地看著孟鶴,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越慌張,孟鶴就越淡定。
“既然是你們倆的聊天記錄,那么……”孟鶴給李恭良支招,“肯定是雙方都有的記錄,而且這份記錄是絕對不會造假的。
既然這樣,不如李先生將你們的聊天記錄也公布出來,讓我們看看是不是這么回事!”
李恭良的腦子已經是漿糊,他所有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
當他聽到孟鶴要拿他的手機,他立刻死死地護住手機。
因為手機里有一條致命的短信。
那就是那條“干掉董東昌”的短信。
這條短信,一旦公布,整件事就板上釘釘了,無論他如何舌燦蓮花,都挽回不了他的形象!
所以這個手機不能被搶走。
孟鶴冷笑一聲,啪的打了一下李恭良的手背,李恭良像是觸電般,猛地松開手,握緊的手機筆直的掉落。
孟鶴伸手,輕巧的接住了手機。
在李恭良追過來之前,點開了手機。
赫然是李恭良下令,讓手下干掉董東昌的短信。
“發短信的時間,大概就在半小時之前,也就是說,大概在我們請董東昌來之后,李先生下令要干掉董先生——
如果說你們之間沒有故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吧!
孟鶴絲毫不給李恭良反駁的機會,直接將他偽善的一面,撕碎。
“李先生,眾所周知,古玩四大家是由你們李家扶植起來的,我知道,現在四大家族面臨衰落,你很不高興,但是四大家族的衰落與我本人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總是采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那么,我也不介意對流氓使用流氓的手段!”
“流氓?你說我們是流氓?”
他們堂堂李家,受到的是最高等的教育,這個臭屌絲竟然說他們是流氓!
李恭良氣得肝都疼。
陳一生在一旁插刀:“難道這種行為不是流氓行為嗎?逼迫其他古玩商,,做他們不想做的事情,又在背后使絆子,你想要害死一個我們,如果你們李家真的真光明磊落,就應該用一些光明磊落的手段來對付我們。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能在背后使陰招。
一般只會在背后使陰招的,都是實力比較弱的,難不成京都四大家族已經衰落至此了?”
李恭良的臉被氣綠了。
“你算是什么玩意?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們京都四大家族?哼,在我的面前,你們不過都是螻蟻,還有你們——”
李恭良干脆破罐子破摔,“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呀?在谷陽市是一流家族又怎么樣?在我眼中,你們一樣也是螻蟻,只不過你們比他們稍微大了一點。
我利用你們又怎么了?被我利用是你們的榮幸!”
古玩商們被徹底的激怒了。
害得他們傾家蕩產的人就是李恭良這個劊子手。
但是李恭良非但不道歉,反而趾高氣揚,一副唯我獨尊獨尊的姿態!
今天,他們就要讓李恭良知道,什么叫做群眾的力量大!
五十幾個古玩商完全不需要招呼,直接就涌了過去,像是最初對待古玩班,將李恭良和袁社推到在地。
李恭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對待,他扶了扶撞歪的眼鏡,艱澀地吞了一口唾沫,指著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古玩商,質問道:“你們竟然敢這么對我,你們就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