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董明浩傻眼,一遍一遍的追問。
Excuseme?
他,南清省第二首富的兒子,人人供奉的小太子,現在就像是破鞋,被人嫌棄的踢來踢去。
而這個——
渾身上下一點兒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的玩意兒,卻被人算是對待寶貝般珍惜著。
難不成今天是4月1日愚人節?
這些人是為了故意愚弄他。
我的天吶,此時此刻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顛覆董明浩的認知了,這讓董明浩徹底傻了。
而其他人也愣住了。
石老爺子的“老糊涂”,他們可以理解,因為這么多年來,石蘭馨一直想要結婚,但是都沒有嫁出去,現在終于遇到一個喜歡的男人,石老爺子因為寵愛自己的孫女,提出只要娶了自己的孫女,就可以繼承石家的財產。
倒也合情合理。
但是這、這位林樹成又是怎么解釋呢?
他現在可是背靠李家這棵大樹,在整個南清省,不,確切的說,是在整個華夏,有幾個家族可以跟李家對抗。
得到了李家的青睞,而且還是親自出面承認的存在,就算是首富,站在林樹成面前,他都應該是不怵的。
為何,林樹成還要站在孟鶴這一邊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林樹成卻已經走到了孟鶴的面前,主動伸出手:“慕老板,好久不見!我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孟鶴還是慕嶼呢?”
眾人聽到慕嶼這兩個字,一個個都長大了嘴巴。
“什么?他竟然就是慕嶼?”
“不應該呀,我看過電視的,慕嶼不是長成這個樣子的!”
“是呀,我也看過,這……這不是慕嶼吧?”
“……”
林樹成聽到眾人的議論,微微一笑,說道:“這位的確是慕先生,只不過慕嶼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名字是孟鶴。”
這下眾人是徹底的傻眼了。
他們調侃半天的窮B,竟然就是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擠掉張家,有望成為新一代你過完四大家族的慕嶼!
我擦!
現在他們瞬間就理解了,為什么一向精明的石老爺子會說出只要孟鶴娶了石蘭馨,就將石家所有的財產都給孟鶴。
這他媽就是個商業天才。
這個世界上,他們找不到幾個像孟鶴這樣的人。
孤身一人,沒有任何后臺,也沒有任何資助,但是他就是可以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將堅如磐石、十幾年沒有動過的古玩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擠掉,而且,更夸張的就是在古玩大賽的時候,狠狠地打了林家的臉。
讓古玩四大家族,不,現在是三大家族,危機四起。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這展覽大會,就是為了對抗孟鶴舉辦的。
就這么牛逼的人物,竟然穿著如此普通,而且還跟他們一起排隊,這是讓他們始料未及的。
董明浩這下是徹底說不出話了。
他、他當然也知道慕嶼是誰!
是最近被夸瘋的商業奇才,被研究透的可怕人士。
是說只要被他盯上,你家很快就破產了。
而到底是怎么樣破產的,事前事后都沒有人知道。
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幾個星期以來,谷陽市的所有商業分析師都在分析這件事,分析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短時間之內拿下一個名門望族。
可是。
沒用。
沒用,什么都沒有用。
從頭分析到尾,就差把他的底褲都扒掉了,還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成功的。
這尼瑪才是最可怕的。
別人的成功都是有跡可循的,或者是因為有后臺,或者是因為有充足的資源,或者是兩者都有,亦或者是其他。
唯獨這家伙,看不透。
也正是因為這樣,孟鶴被南清省所有商家列入今年最不受歡迎人物。
同時也是最不能惹的人物。
他要是知道眼前的孟鶴就是慕嶼,他是絕對不會插隊的。
因為,萬一被孟鶴盯上,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董明浩瑟瑟發抖:“慕先生,不對,不對,是孟鶴先生,剛才都有得罪,實在抱歉,我現在就讓開、讓開!”
孟鶴冷笑一聲:“讓開?呵呵……”
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嚇得董明浩雙腿發顫。
他幾乎要站立不穩,卻發不起狠。
其實比起這些人來說,他更加害怕孟鶴。
因為得罪了這些大佬,他們可能只會選擇打壓你,但是如果得罪了孟鶴,那你可能連整個家族都沒有了。
如果沒有張家這件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是張家已經用血和淚告訴他們,孟鶴的確可以。
“孟先生,不然的話,你想怎么懲罰我?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波及我的家族!”
說著,董明浩自動自覺地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
孟鶴冷笑:“董家,我記住了!”
這幾個字,無疑是在宣判董家的死刑。
董明浩嚇得直接暈過去了。
林樹成看到這一幕,抬起頭,微笑著對孟鶴說道:“孟鶴,俗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還太年輕了。”
語罷,他收回了一直被孟鶴晾著的手,跟石老爺子打招呼。
孟鶴唇角微勾,隨即看到了林樹成身后的劉。
劉面色尷尬地看著孟鶴。
如果之前他還不知道林樹成和孟鶴到底是什么關系,那現在,他知道了。
水火不容。
而且很有可能他要對付的那個人,就是孟鶴!
這……
要是真的,那就尷尬了!
劉目不斜視地從孟鶴的面前經過。
孟鶴微微皺眉,想到前不久陳鯤鵬跟他說的,三級武將。
又看著跟在林樹成身后的劉,心中不由有些窩火。
那三級武將,不會就是劉請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在云海市的時候,這位劉先生可是一臉討好的要做自己的朋友,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是林樹成的人。
但從心底來說,他是不希望劉成為他的敵人。
因為古武家族,是棘手的存在。
就在劉一只腳已經快要踏進大門之際,他轉過頭,訕訕地看著孟鶴,充滿歉意地點了一下頭。
這個動作,別人可能沒有看見。
但是一直盯著劉的孟鶴,卻看見了。
一時之間,他竟摸不清楚,這家伙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