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曦此時也猛地睜開眼睛,當她發現,她的鼻翼之下便是地板,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嚇得捂住眼睛的林玉和蘇雅麗,此時并沒有聽到想象之中的聲音,慢慢的移開了雙手,便看到了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上的季曉曦。
更為神奇的是,季曉曦的身上什么也沒有,但是她就像是一塊懸浮的磁鐵一樣,浮在了距離地面還有一厘米的地方。
兩人抬頭,看到了站在欄桿旁的孟鶴。
孟鶴的動作,就像是拽著一根繩子。
然而,她們都沒有看到繩子的存在。
此時,周慶忽然造訪,看到這一幕,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周慧,不解地眨著眼睛問道:“你……這是在變魔術嗎?”
“不是!”孟鶴無語,“你們還不趕緊過來,扶起她!”
慢半拍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扶起了季曉曦,季曉曦還處于一臉懵逼的狀態之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孟鶴見季曉曦平安落地,也松了一口氣,收回了長繩。
季曉曦低頭,看向了腹部。
她剛才感到了一股緊致的感覺在一瞬間消失了。
還以為是有什么東西綁住了腹部。
但是,低頭的一瞬間,她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難道,這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孟鶴下樓,左右看了看季曉曦:“你剛才出門,碰到了什么人嗎?”
季曉曦迷茫的搖搖頭:“沒有,我怎么回來了?”
她記得她賭氣跑了出去,然后……后面發生的事情便全都不記得了。
“剛才你蹲在了欄桿上,”蘇雅麗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說道,“這個你也忘了嗎?”
“我蹲在欄桿上,”季曉曦立刻否認,“不可能,雖然我會武功,但是我絕對不可能做這么危險的動作,而且,欄桿這么細,就是我爸,也不敢蹲在上面!”
“可是你剛才真的是這么做的,我們都嚇傻了!”林玉斯斯文文的開口,說話永遠是柔柔弱弱的。
季曉曦還是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們做這個動作!”
說著,她還真的風風火火的往樓上跑去。
孟鶴一把拉住了季曉曦,說道:“剛才你的確是蹲在了欄桿上,三個人,六只眼睛,不可能每個人都看錯吧,我知道,你是想要趁機逃跑,小姑娘耍耍脾氣是可以的,但是知道自己做錯了,就要勇于承認錯誤,不要再耍這些小計謀了!”
季曉曦紅著臉,爭辯道:“我沒有,我就是想要證明……”
孟鶴直接打斷季曉曦的話,拉著她往書房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接受到教育,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好好談談吧!”
說罷,便直接進了書房。
在快要關門的那一瞬間,孟鶴探出腦袋對周慶說道:“師弟,你上來一下!”
周慶詫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丈二摸不著頭腦,不過很快,他就屁顛屁顛的上樓了。
周慶一進書房,便問道:“師兄,你找我有什么事?”
孟鶴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周慶。
與其說是告訴周慶,其實也是在告訴季曉曦。
季曉曦聽完之后,臉色蒼白的說道:“我該不會是招惹了臟東西吧?”
周慶秉著科學的態度說道:“不可能,但是這件事的確是很古怪,這種情況,很像是有人附身在你的身上……這種變化是發生在小姑娘跑出去的這段時間里嗎?”
“是的。”這一點孟鶴還是可以肯定的。
“那你出去之后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物?”
兩人紛紛轉頭,看向季曉曦。
季曉曦見孟鶴這般嚴肅,意識到此事重大,冥思苦想片刻之后說道:“我出去之后并沒有碰到任何人,如果非要說的話,哦——我想起來了,我碰到了一只貓,一只奇怪的貓……”
“怎么個奇怪法?”孟鶴想到那人離開之前說的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那是一只通體碧綠的貓,毛發是綠的,眼睛是綠的,渾身上下都是綠的,我當時看了它一眼,后面發生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
顯而易見,問題就出在這只貓的身上。
周慶的眉頭都快要皺成一座小山了:“按照師兄剛才說的,此人是用了分身,這……怎么聽都有點像是妖魔……”
“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孟鶴說道。
如果對方真的是妖魔,那為什么要費盡心思的附在季曉曦的身上,而且當時,系統提醒他有危險,也就是說,對方附著在季曉曦的身上,就是為了對付他。
如果真的是妖魔般的存在,對付一個普通人,還需要這么費盡心思嗎?
“也是,”周慶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慌亂,這種慌亂并不是害怕對方找上門,而是對于未知的恐懼,“那此人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呢?”
孟鶴讓周慶上樓,便是覺得他見多識廣,可以解決自己的疑惑。
看來,他還是得另外找人。
這么古怪的事情,會不會是古武家族搞出來的鬼?
孟鶴思來想去,還是打算找陳鯤鵬。
陳鯤鵬聽完孟鶴的描述,瞬間激動的站了起來,走來走去,手捏成了拳頭狀:“是那位,一定是那一位來了!”
“那一位?你說的是誰?”孟鶴問道。
“少爺,你可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在普通人之中,天賦最高,爬到最高位置的人,如今只有一個,那就是一位三級武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他來到了塵世間!”
擦!
孟鶴倒吸了一口涼氣,還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以他目前的實力,抵擋劉的那一掌,就花費了所有的積分,而剛才,三級武將的一個小小計謀,還不是正面交鋒,又消耗了他一千萬的積分。
到了真正對決的那一天,積分都被耗盡了,他不就真的油盡燈枯了!
想到這,孟鶴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現在是到了內憂外患的時候了。
“跟我說說這個人吧。”
打退堂鼓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