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口。
程云珊和季曉曦一把拉住了孟鶴:“你就穿著這樣進去?”
剛上車的時候,程云珊和季曉曦就發現不對勁了,但是并沒有指出來。兩人都以為,孟鶴的禮服放在了酒店里。
一路過來,孟鶴絲毫沒有提及禮服的事情,這才讓兩人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我穿這個有什么問題嗎?”孟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襯衫,西裝褲,簡單利落還方便,有什么問題嗎?
“你今天可是來參加婚禮!”程云珊頓時覺得頭大,孟鶴這人對吃穿用度,是從不上心。
今天結婚,這么大的事情,他還穿著平日里穿的衣服,這不是讓程欣難堪嗎?
孟鶴噗嗤一聲笑了:“對,我今天的確是來參加婚禮,但是這是假結婚,又不是真結婚,你放心,等到真結婚的那一天,我絕對不會穿的這么隨便的,因為……我不想讓我媳婦留下遺憾!”
程云珊的臉色微紅,沒好氣地捶打了一下孟鶴的胸膛。
而在一旁的季曉曦聽到孟鶴說的話,心里酸溜溜的。
自從程云珊和孟鶴相認之后,兩人的關系突飛進展,經常在他們面前打情罵俏,關鍵是,季曉曦還不能說什么。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她卻不能有姓名。
季曉曦在心中暗道,但又比任何人都明白,能這樣默默地陪在孟鶴的身邊,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如果還想要奢求什么,很有可能會貪心不足蛇吞象。
“我先進去了!”孟鶴跟這兩個女人交代了一句,便率先進去了。
等到孟鶴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程云珊才主動拉起季曉曦的手,說道:“曉曦,我們進去吧!”
季曉曦詫異地看著程云珊,他們倆的關系雖然不錯,但是,程云珊從來沒有主動牽過她的手,而且女孩子之間,也只有到了親密無間的份上,才會牽彼此的手。
這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了?”程云珊微微偏頭,詢問道。
季曉曦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程云珊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云珊姐,我和孟鶴……”
“你想說你們根本就沒什么,對吧?”程云珊接過季曉曦的話,淡淡的說道,“有沒有什么,我也不清楚,畢竟那段時間,朝夕相處的是你們!”
季曉曦瞬間慌了,她想起了在古玩大賽的時候,袁社說的話。
那些話,不會成為的釘子,扎在了程云珊的心中吧?
“云珊姐,我和他真的沒有什么……”
“別緊張,”程云珊輕輕一笑,“如果我真的那么在意的話,古玩大賽那天,早就爆發了。”
說著,她的話題奇怪一轉,“你知道那天為什么我沒有順著袁社挖好的跳下去嗎?”
季曉曦有些心虛的問道:“為、為什么?”
“本來我真的很生氣,他明明沒有死,但是卻騙我說他死了,而且我還因為一個謊言如此的傷心,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我,我真的恨死他了,這就是我當時的情緒,可是當袁社跟我說,你有錯,但是更應該去找孟鶴的時候,我忽然之間就恍然大悟,原來我被當做一把槍,正在傷害努力保護我的人。”
程云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和孟鶴結婚多年,我沒有為他生過一兒半女,和他結婚也是為了家里的古玩店,說起來我才是自私自利的那個人,我到現在還很慶幸,當初沒有跳進袁社的坑里。
而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也發現了,你對孟鶴不一樣的感情,我很高興,真的,我不可能永遠的陪著他,而像他這樣優秀的人,自然會有很多女人前仆后繼的涌上來,我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是他的唯一,但是我還是希望自己能成為他心中的第一。”
“云珊姐……”季曉曦的眼眶有些濕潤,“你放心,無論任何時候,你都是孟鶴心中的唯一!”
程云珊輕輕地搖了搖頭,擦了擦季曉曦眼里的淚水,笑道:“我們進去吧,別哭了!”
“好!”季曉曦重重地點點頭,感激程云珊的大度。
酒店內。
“接下來,我們有請新娘入場!”
司儀的第二聲落下之后,程欣才在眾人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上開。
樂隊音樂升起,浪漫的玫瑰花瓣從天而降,一切都變得十分唯美。
眾人看著進場的程欣,忍不住低聲歡呼道。
“真美呀!”
“女大十八變,這位程小姐,是越變越漂亮了!”
“是啊,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漂亮就算了,人家還命好,嫁給這么有錢的男人,要是我,做夢都能笑醒!”
“……”
程欣一邊走過紅毯,一邊聽著這些贊譽的話語,心中美滋滋的。
本來這一切應該是屬于程云珊的,但是那個傻子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珍惜,還選擇拋棄了慕嶼,跟另外一個窮光蛋在一起了。
真是自作自受。
等著吧。
等這場婚禮結束之后,不僅她的男人變成了窮光蛋,她自己也要變成窮光蛋。
而她將會成為此次戰役的最終贏家。
程欣走到司儀面前,沖司儀點點頭。
司儀也微笑著點點,隨即高聲說道:“接下來,有請新郎出場!”
等了半分鐘之后,門口并沒有出現任何人。
司儀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再一次高聲說道:“接下來,有請新郎出場!”
這一次,眾人等了一分多鐘,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出現。
程欣的心臟砰砰亂跳,手指緊緊的攥住了捧花,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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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慕嶼該不會忘了今天結婚吧?
想到這兒,她更加忐忑不安地看向門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程欣眼神中的焦急,瞬間變作了希望之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然而當她看清了男人的穿著之后,整張臉瞬間黑了。
坐在臺下的賓客也愣住了,紛紛好奇的問道:“這是誰呀?為什么穿著這么隨意?程家什么時候又出了一個這么窮的親戚呢?”
“不知道呀,看起來像是孟鶴?”
“不是吧,那個上門女婿又來了,我去,看來程家這輩子都休想擺脫這個上門女婿了!”
“不要臉的人,死了一次還是這么不要臉!”
然而就在這種人的議論聲中,男人緩緩地走到了司儀的面前。
這下眾人更加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