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到無以復加。
所有的言辭都無法描述他們的內(nèi)心,因為在指南針和交子面前,這些言辭就已經(jīng)是淺薄的了,現(xiàn)在孟鶴告訴他們,他手里還有更有價值的古玩。
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林樹成當即也有些氣急敗壞:“我知道你想說是什么,唐朝的火藥,對吧!?孟鶴,你騙騙外行也就算了,今天晚上來參加古玩大賽的,都是最為優(yōu)秀的選手,南會長,作為省古玩協(xié)會的會長,更是古玩的行家,古玩行列的佼佼者,你這是班門弄斧,自尋死路!”
孟鶴輕笑一聲:“林家主,你怎么這么激動呢?我要拿的的確是唐朝火藥,但是是不是真的,一會兒我拿出來了,各位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嗎?”
眾人都覺得孟鶴說的有道理。
“既然這樣,你就拿出來吧!”趙新銘起身,開口說道,今天,古玩四大家族,可以說是丟盡了臉,現(xiàn)在他們必須爭取一下。
人是一種特別奇怪的動物,因為現(xiàn)在處于弱勢一方的是古玩四大家族,所以眾人的記憶點都在古玩四大家族這一邊。
但是如果,孟鶴在吹了一通牛逼之后,又不能拿出唐朝的火藥,那么天平自然而然就傾向于顧問四大家族。
雖然這個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但是在普通人眼中,他們更愿意用如此簡單的辦法去判斷和跟隨世界的潮流。
趙新銘想要做的,就是通過打壓孟鶴,提升古玩四大家族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對呀,既然你有唐朝時期的火藥,那你就趕緊拿出來吧!”
古玩四大家族請來的殘余的水軍,還在不停的叫囂著,為奄奄一息的古玩四大家族出著最后的一口氣。
“沒錯,這是當咱們是蠢貨呢,唐朝時期的火藥?呵呵,你咋不說你能找到盤古的骨骸?”
“哈哈哈哈,你這不是難為他嗎?”
“是不是要我給你解釋解釋什么叫做火藥呢?”
面對這些人無情的嘲諷,孟鶴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不必這么著急,一會兒等著看好戲就可以了!”
南霸天此時也有些緊張,在這一行這么多年,他見過許多,也從風浪之中滾過,對于古玩市場的了解,絕非是皮毛,而是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
但是對于孟鶴如此自信的話,他還是矛盾了!
似乎是看出了南霸天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孟鶴沖他點點頭,緩步走到了臺子中央,從包里拿出一個古樸的丹爐。
只是看一眼,可能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丹爐。
但是,南霸天就站在孟鶴的身邊,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丹爐的造型,當看到丹爐上小小的仕女圖時,愣住了。
“這個丹爐……不會是唐朝時期的吧?”
南霸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只是并不是非常確定。
因為……單是靠丹爐上的仕女圖就斷定這個丹爐是唐朝時期的,未免太過武斷了。
聽到這句話的導播,立刻就將鏡頭切到了丹爐的身上。
參賽選手眼睛放光,目光灼熱地盯著畫面上的丹爐。
質樸的外形,并沒有太多的美感,乍一看,絕對沒有人會將這丹爐跟古董扯上關系。
可是隨著導播將丹爐不斷地放大,不斷地放大,參賽選手當中,忽然有一個人高聲驚呼道:“這……這好像就是唐朝的丹爐?”
眾人紛紛側目看向他。
說話之人頓時結結巴巴的說道:“首先,在丹爐的外側描了仕女圖,唐朝人大都愛描繪仕女圖,其次,大家可以看口的位置,口的地方是兩條龍,大家注意這兩條龍,這兩條龍是三個爪子的。
我們都知道,在華夏歷史上,龍爪的數(shù)量是沒有定下來的,有的朝代是三爪,有的朝代是四爪,或者是五爪,而在華夏歷史上,使用三爪的朝代一共有三個,那就是唐宋元,但是宋朝跟元朝并不崇尚煉丹,故而,一般的工匠是不可能在丹爐上面雕兩條龍,這完全是找死行為!”
聽完他的話,眾人這才了然的點點頭,不過隨即便有人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丹爐是唐朝時期的丹爐,可是,這跟孟先生說的唐朝火藥,有什么關系呢?他不是要讓我們見見世面,看看唐朝時期的火藥嗎?”
孟鶴倒是頗為欣賞這位解答之人。
他掠過了冷嘲熱諷的聲音,詢問對方:“你叫什么名字?”
侃侃而談的是個年輕人,此刻聽到孟鶴的問題,他依舊是落落大方的回答道:“我是6號選手,馬浚偉!”
“馬浚偉,真是一個好名字,我記住你了,”說著,他轉身走到了丹爐面前,對眾人說道,“剛才,馬浚偉同學已經(jīng)告訴大家,這是唐朝時期的丹爐,關于這一點,你們沒有任何異議吧?”
“沒有!”
臺下眾人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不過話音一落,便立刻有人跳了起來,說道:“別磨磨唧唧了,你不是想要讓我們看唐朝時期的火藥嗎?比比了半天,還是沒有到重點,呵呵,老實說,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
“沒有就最好早點承認,千萬別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對呀,浪費大家的時間,陪你演戲,有意思嗎?”
“趕緊把你的火藥拿出來吧!拿出一個唐朝時期的丹爐,是想要轉移視線嗎?”
“……”
趙新銘和林樹成,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之間的交流。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所有人都在逼著孟鶴拿出火藥的時候,更覺得勝券在握。
不得不說,豬隊友雖然一點兒也不給力,但是敵人也是個送分高手,那就舒服了。
兩人到了這一步,總算是可以偷偷松了一口氣。
而遭受到接二連三打擊的袁社卻沒有松一口氣,而是默默地看著臺上的孟鶴,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他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孟鶴之所以拿出丹爐,絕對不是為了轉移視線。
而現(xiàn)在,所有人都死死地抓住火藥不放,也不是因為孟鶴轉移視線失敗。
這種不安,伴隨著孟鶴臉上的怪笑,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