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古玩店,南霸天瞬間就被店里的設(shè)計吸引了。
“你這店,不像是古玩店,倒像是……倒像是……”南霸天微微蹙眉,說了半天,還是說不上來,像什么。
一旁的季曉曦開口:“像是高奢品牌的服裝店?”
南霸天略一沉吟,微微一笑,說道:“是了,就是這樣的感覺。這古玩店,為什么要打造成服裝店的感覺呢?”
孟鶴解釋道:“在很多人的眼中,古玩,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東西,這種觀念,根深蒂固,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扭轉(zhuǎn)大眾的觀念。”
南霸天有些疑惑了:“古玩,不就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東西嗎?”
“哈哈,那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因為稀少,所以貴重!”
南霸天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手上有很多古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些古玩在市面上流通,因為多起來,價格反而會下降,這對于古玩商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吧?”
“哈哈哈,南會長誤會我的意思了,在古玩當(dāng)中,有昂貴的便有相對便宜的,有便宜的,也就有相對昂貴的,這就跟衣服一樣,但是因為衣服是我們吃穿用度當(dāng)中必須的一環(huán),所以這樣的觀念是深入人心的。
古玩卻不是必要的生活一環(huán),所以很多人沒有這樣的觀念,甚至在看到古玩兩個字的時候,自覺地為古玩打上有錢人的標(biāo)簽。”
南霸天不由自主地微微頷首。
“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打破人們固有的消費觀念,告訴大眾,古玩不等于有錢,玩古玩也不等于是有錢人的專利,而是大眾都可以參與的一件事情!”
南霸天認(rèn)真地聽著孟鶴的講述,便時不時提出問題。
一番交談下來,南霸天發(fā)現(xiàn)孟鶴跟普通的古玩商完全不一樣。
有些理念,跟他十分契合。
而且有些理念,有些超前!
站在一旁的路寧,一直沒有機(jī)會插上嘴,而且也沒有人給他端茶遞水,他只能在心里急得抓耳撓腮,臉上卻還要擠出勉強(qiáng)的笑意。
趁著孟鶴和南霸天喝水的工夫,他終于逮住了機(jī)會,立刻說道:“南會長,我們難得見面,不知道您對谷陽市古玩協(xié)會的工作,有什么指導(dǎo)的嗎?只要是領(lǐng)導(dǎo)說的話,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去做!”
南霸天睨了路寧一眼,到他這種身份和地位,最討厭的就是拍馬屁的人,而且,還是連馬屁都拍不好的人。
“你是誰?”
此言一出,差點讓其他人噴飯。
路寧的臉色更是尷尬。
南霸天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問他是誰,這……這……
他平時可沒少在別人面前說,他和南清省古玩協(xié)會的會長關(guān)系匪淺。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其他人早已經(jīng)憋不住笑意,紛紛轉(zhuǎn)頭,假裝看風(fēng)景。
路寧氣惱,想要發(fā)作,外面忽然傳來了哭天搶地的哭聲。
“怎么回事?”南霸天蹙眉,起身,往門口走去。
一到門口,便見兩個披麻戴孝的中年人,跪在地上。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兩人應(yīng)該是夫妻。
而這對夫妻的身后,站著四個人。
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古玩四大家族的家主。
孟鶴也走了出來,當(dāng)他看到林樹成等人的時候,立刻就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猜,肯定又是林樹成那個老家伙在搞鬼!
中年婦女看到南霸天,忽然一下子就沖了過來,發(fā)出刺耳的哭聲:“啊,南會長,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為我死去的兒子做主!”
她哭的時候,響起了閃光燈的聲音。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不遠(yuǎn)處有很多記者,架著長槍短炮,正在對著孟鶴的古玩店瘋狂拍照。
南霸天的臉色瞬間冷了,但是礙于在公眾面前,他耐著性子問道:“請問你是誰?你兒子又是誰?”
李秀芬哭得更加傷心了:“我兒子叫做石敢當(dāng),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守法公民,但是,但是因為……因為谷陽市出現(xiàn)了一個惡霸……”
說著,李秀芬狠狠地指向孟鶴,那雙眼睛仿佛要將孟鶴生吞活剝。
孟鶴心中好笑,他什么時候成了惡霸?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就是被他害死的,青天大老爺,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李秀芬一邊憤恨地盯著孟鶴,一邊哀求南霸天。
那憤怒是真實的,那悲傷也是真實的。
只是這樣真實的情緒,卻被人加以利用。
而利用他們的人,此刻正在吃著人血饅頭。
被利用的人,毫不自知。
林樹成緩緩地走了過來。
來了之后他才知道,南霸天也來了。
哈。
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這個時候,連老天都在幫他。
南霸天是什么樣的人物?
南清省之主。
而且,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草菅人命之徒。
孟鶴,正好就撞在了槍口,有他在,孟鶴只會隕落得更快而已。
“南會長!”林樹成雖然年紀(jì)比南霸天大,但是此時此刻,也只有俯首作揖的份。
南霸天目光一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樹成語氣平和:“這兩位,都是可憐的父母,他們的兒子,到現(xiàn)在死因未明。”
南霸天道:“相關(guān)部門呢?”
“相關(guān)部門已經(jīng)在著手處理這件事!”
“那這件事跟慕老板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樹成還沒有回答,李秀芬就搶著回答道:“就是他,南會長,不用查,就是他害死我兒子,如果不是他的話,怎么會那么巧,我兒子剛一出店門,就被車子撞死了?”
“而且也是他,挑撥我兒子和石老爺子之間的關(guān)系,導(dǎo)致我兒子被逐出了石家族譜!青天大老爺!”
李秀芬說著說著,又跪了下去,哭天搶地的說道,“青天大老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這些窮苦百姓,可都指望著您的!”
石猛在林樹成的暗示下,也苦苦哀求道:“青天大老爺,求求你,一定要為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做主啊!”
此時,拿著照相機(jī)的記者,紛紛拍起照片,一個個都等著南霸天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