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之后,袁飛也飛快的趕了過來,過來之后,卻發現袁社正在監控室看監控。
“二弟,發生什么事了?”
袁社抬起下巴,說道:“你看看監控就明白了。”
袁飛只好看向監控,看了半天,他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半晌之后,才驚恐的說道:“這孟鶴不會不是人吧?”
他的手上明明沒有刀,可是,卻可以劃破袁社的脖子。
“如果他手上真的拿著的是一把長槍,長槍沒有這么鋒利,而且,也不需要這么近距離的攻擊!”
袁飛越說越覺得可怕,“所以,唯一的解釋是,他這一次又換了一把武器。”
“而且還是一把很鋒利的刀。”袁飛卻很淡定,仿佛在說著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袁飛頓覺奇怪,他不太了解這個弟弟。
任何棘手的事情到了他手中,吹飛之力就能解決。
難不成這一次,他也能這般輕松的解決。
袁飛連忙詢問道:“二弟,你是不是看出點什么了?”
“沒錯,你去把齊東林叫過來吧!”
袁飛點頭,讓人喊來齊東林,齊東林一看到屏幕上的孟鶴,條件反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討饒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放過我,我馬上就準備一百億!”
袁社蹙眉,大喝一聲:“齊爺,你看看我是誰!”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震得人耳膜疼。
齊東林精神恍惚地看了一眼袁社,呆滯的眼眸瞬間燃起了一線希望,他激動地走到袁社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袁社,你是五大惡魔之中的智囊團,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
“好了,我已經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齊爺,您這是被嚇到的。”
“嚇、嚇到的?”
“沒錯,這個孟鶴正是利用你看不到他手上的武器這一點,故意恫嚇你,這是一種心理戰術!”
“可是他,他手上真的有刀,但是其他人都看不到,這……這又怎么解釋?”
當時在看11號倉庫視頻的時候,他隔著屏幕,倒也不覺得恐怖。
可是當真的感覺到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甚至連刀都看不到,這完全是兩種心情。
“這個秘密,我遲早會解開的。”袁社的心中燃起了勝利的欲望。
齊東林崩潰地搖著頭說道:“可是我怕,我怕我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了!”
無形的恐懼才最為可怕。
如果他能看到那把刀,知道那把刀長什么模樣,知道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刀,他都不會這么恐慌。
袁社不耐煩的說道:“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你們過分夸大孟鶴的恐怖!”
他點開11號倉庫的視頻。
“你們可以對比看看這兩個視頻,就會發現,孟鶴沒有你們想象中那么可怕。
如果還沒有開始,就覺得對手可怕,不可戰勝,那么從一開始,你們就輸了!”
精神意志力在戰斗的過程中,往往有著不可忽略的重要性。
齊東林頂著發麻的頭皮,看著兩個視頻,不斷的來回比對。
袁飛也看向視頻。
半晌之后,兩人不約而同地說道:“11號倉庫的視頻,孟鶴的動作更為敏捷,而今天晚上的視頻,他的動作并沒有這么流暢!”
袁社敲了敲桌子:“沒錯,也就是說,孟鶴的力量是呈爆發的,你們還記得那天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袁飛和齊東林當然記得。
這震撼一生的日子,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不會忘記。
“孟鶴剛出場的時候,動作其實并不是非常的流暢,也不熟練,發生轉變的契機,是在他身邊的一個人倒下之后,才爆發出可怕的能量!
在醫學上,這種可以被稱之為刺激后應激癥,有些人在受到刺激之后,會使用比較極端的方式保護自己,甚至,會采用極為暴力的方式。
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覺得那天的孟鶴像是換了一個人。”
袁社停頓了一下繼續分析道,“可是你們再看看今天,他的反應動作,和在11號倉庫進入爆發,前期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只要不刺激到他,他還是一個正常人,擁有是正常人的速度,正常人的體格……”
齊東林在袁社的分析之中,慢慢變得冷靜下來了。
而且越看,他越覺得袁社說的非常有道理。
“不愧是五大惡魔之中的智囊團,連這些細微的發現,你都沒有錯過!”齊東林忍不住驚嘆道。
袁社卻不悲不喜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將這些視頻看了700多遍而已。”
這視頻,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今晚的事情一播放,他的大腦就自動開啟比對功能。
“對了,你剛才說一百億是什么意思?”袁社沒有錯過任何一個信息點。
要打敗對手,就不能輕視對手,但也不能過分重視對手。
齊東林將孟鶴威脅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小子這是打算強買強賣!”袁飛一聽,頓時氣得直拍桌子,恨恨說道,“我當初就應該直接讓這小子滾出云海市!”
不然哪有這么多糟心事。
袁社卻冷淡地說道:“就算你把他趕出云海市,還會有其他的人來找我們的麻煩,這些年,我們之所以可以屹立不倒,不就是在不斷解決麻煩的過程當中嗎?”
袁飛點頭,這倒是。
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的云海市,其實暗潮涌動,誰也不服誰。
每年光是在他們兄弟手里夭折的商家,就不計其數。
這孟鶴,也不過是千萬大軍之中的一員。
只不過他幸運了那么一點點。
存活的時間長了點而已。
齊東林卻根本沒有時間后悔,他焦急地說道:“我是給他一百億,還是找人做了他?”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齊東林心里是偏向后一個選擇的。
袁社頓時發出哈哈大笑:“齊爺,話怎么可以這么說呢,殺人可是犯法的。”
齊東林的心瞬間墜落到了谷底,他都快要死了,哪還有心情管這些。
“袁二爺,你要是害怕,我自己處理這件事就是了!”
“嗨,”袁社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緩緩地說道,“何必臟了自己的手,借刀殺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