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爺,別墅。
方子濤熱情洋溢地將宋代的玉石一一拿了出來,熱情地說道:“這幾塊都是宋代的玉石古玩,剛剛進(jìn)的,聽說鷹爺您喜歡玉石,又最喜歡宋朝的,我連忙就帶給您了。”
鷹爺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方子濤。
虎爺連忙在一旁插嘴說道:“三哥,知道您喜歡玉石,這小子肯定是特意準(zhǔn)備的。”
鷹爺知道他兩人是沆瀣一氣,穿同一條褲子,便也懶得說什么,抬起頭看了一眼玉石。
一看,他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是宋朝的花果佩!”
“這是孔雀銜花佩!”
“這是玉狗!”
“……”
一樁樁,一件件,比方子濤說得還順溜。
方子濤瞬間松了口氣。
幸好鷹爺都知道,不用再讓他介紹。
虎爺一看鷹爺這個樣子,沖方子濤比了個大拇指。
有門路。
方子濤會心一笑。
動心就好,只要鷹爺動心了,一切就好辦了。
“鷹爺……”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道,“那個,今天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請您幫忙……”
鷹爺?shù)难劬Χ伎煲ぴ谟袷狭耍挠行乃祭頃阶訚?
“有話快說。”
“是這樣的,我跟這個孟鶴……就是那個程家的廢物!”擔(dān)心鷹爺早就忘了孟鶴,方子濤又加了一句,才接著說道,“我們倆有仇,您能不能高抬貴手,不管這件事?”
鷹爺抬起頭,迷惑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孟鶴,孟老板是不是?”
他還以為方子濤說誰呢。
孟老板?
方子濤不解地看著鷹爺,不明白為什么稱孟鶴為老板。
不過,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
“對對對,就是他,您能不能……”
虎爺卻不像方子濤磨磨唧唧,他豪氣地說道:“三哥,我們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不能不要管這件事了?”
鷹爺看著桌子上的玉石,很是為難。
按理來說呢,他和孟鶴的淵源也沒有多深。
當(dāng)時也是碰到了,就順手報(bào)答了孟鶴找到雙魚玉佩的恩情。
現(xiàn)在,美玉在前,他也心動了。
“三哥,你就別猶豫了,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你之所以愿意幫那小子,是因?yàn)槟切∽踊D阏f可以幫你修好摔壞的雙魚玉佩,是吧?”
鷹爺微微蹙眉,似真似假的說了一句:“四弟對我身邊的事了解的還真清楚。”
虎爺人如其名,人也虎,根本沒有意識到鷹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而是憨憨地?fù)狭藫项^,說道:“三哥,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被那小子騙了嗎?方大少都跟我說了,那個人就是程家的上門女婿,干啥啥不行,就一廢物,這廢物的話,咱們能相信嗎?!”
鷹爺看向方子濤。
方子濤只能嘿嘿陪笑道:“是啊是啊,鷹爺,您相信我,我們方家和程家的關(guān)系不錯,這小子就是個廢物,他絕對不可能把您的玉佩修好!”
“那聽你這話,我只要不再管這件事,這些禮物就是我的了?”
方子濤明顯地聽到這句話里透露出來的危險(xiǎn)。
他慌忙說道:“鷹爺玩笑了,玩笑了,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送玉,其他都是次要的。”
“那也就是說,”鷹爺拿起玉狗,在手里把玩,轉(zhuǎn)了兩圈,覺得生得很,“我可以收下這些東西,然后繼續(xù)管這件事!”
方子濤的臉色微微一變,求助地看向虎爺。
虎爺憨憨一笑,摸著光頭腦袋說道:“三哥,您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我怎么欺負(fù)人了?”鷹爺放下玉狗。
“我們這一行,講究的是拿錢辦事,三哥既然已經(jīng)拿了方大少的錢,怎么可以不辦事呢?”
鷹爺坐直了身子,看著虎爺?shù)难劬φf道:“沒錯,我們這一行的確講究的是拿錢辦事,但是方大少也說了,他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送玉,辦事是其次的。
也就是說,收了玉并不等于我要辦事,不是嗎?”
虎爺急了,直接說道:“三哥,你就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戲了,好不好?那孟鶴是什么人物,你出去隨便拉個人都知道,就是個廢物,你為什么要護(hù)著一個廢物呢?”
鷹爺冷哼,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得知方子濤要過來,他甚至主動提前給孟鶴打電話。
因?yàn)樗私馑约毫耍扔袢缑?
尤其是這宋朝的玉石,看見了就像是南北極磁鐵相撞,走不動道。
這么多年,他的成就僅限于此,也是因?yàn)槭艿搅擞袷臓拷O。
看到方子濤帶來的玉石那一刻,他承認(rèn),自己也心動了。
可即便是這樣,在此時此刻,他卻一點(diǎn)都不想不管孟鶴。
出于何種心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只是,親眼見證了孟鶴找到雙魚玉佩的全過程。
“三哥,三哥!”
虎爺?shù)穆曇粝袷菑奶焱鈧鱽戆悖瑢Ⅹ棤數(shù)乃季w緩緩的拉了回來。
“您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反正方大少交給我的這件事,我必須完成!”
“那你的意思就是,哪怕兄弟反目,你也要動孟鶴?”鷹爺一個眼神,射了過去。
虎爺嚇得一哆嗦,礙于方子濤還在,他強(qiáng)忍著哆嗦說道:“三哥,不是我主動挑起兄弟戰(zhàn)爭,而是您不聽勸……”
“夠了!”鷹爺從嘴唇蹦出這兩個字,面色低沉。
剎那間,整個客廳彌漫在低氣壓之中。
虎爺也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下人連忙去開門。
見到來人是孟鶴,方子濤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個廢物怎么會來這里!”
孟鶴掃了他一眼,沖鷹爺拱拱手說道:“鷹爺,雙魚玉佩修好了,我是來送玉佩的。”
“你真的修好了?”虎爺一臉不信任。
方子濤立刻說道:“虎爺,您還真的相信他呀,我看八成是在雙魚玉佩身上動手腳了吧?”
孟鶴根本不搭理這兩個人,而是自顧自地坐在沙發(fā)上,詢問道:“我來的正是時候吧?”
“沒錯,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就真的受不住誘惑了,”鷹爺?shù)恍φf道,“把我的雙魚玉佩拿出來吧。”
他也想看看,孟鶴到底修復(fù)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