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海市,三人都沒有心情吃飯,便各自散去。
孟鶴帶著謝石到了居住的公寓:“謝叔,你坐吧。”
謝石哪里敢坐,猶豫了片刻才說道:“小少爺,我是不是不該告訴你那些?”
從上車到下車,孟鶴都沒有說一句話。
那表情,要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下車的那一刻,他還擔心孟鶴會直接去找趙新銘報仇。
幸好沒有去,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么阻攔孟鶴。
他們兩個人,哪里是趙家的對手。
孟鶴微微一笑,說道:“謝叔,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有權利知道這些了,再說了,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還一直都蒙在鼓里!”
謝石擔憂地說道:“小少爺,你不會跑去趙家報復吧?”
孟鶴給謝石倒了一杯水,這才坐下:“謝叔,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喊我小孟吧。”
謝石沒有接過水,雙眼緊緊地盯著孟鶴。
顯然是擔心孟鶴真的做傻事。
孟鶴一笑:“謝叔,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即便知道我的仇人就是趙新銘,我也不會直接跑到趙家,更不會做出違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去找趙新銘報仇?”謝石松了一口氣。
從孟家沒落的那一刻開始,他便知道,孟家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
他也很想看到孟家重振旗鼓的那一天,但是跌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想要重新爬上去,卻不是那么簡單。
孟鶴的眼睛里露出殺意:“沒那么簡單,趙新銘害了孟家這么多條人命,我不會這么簡單放過他的!”
“小少爺……小孟,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你可是孟家最后的血脈了!”謝石緊張地說道。
他現在非常后悔,非常后悔!
孟鶴輕輕一笑,說道:“謝叔,你不用擔心。”
他不會跟趙家硬拼。
“對了,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那就是過幾天,我要重開祥鶴堂!”
謝石震驚地看著孟鶴。
“小孟,你說什么?!你要重開祥鶴堂?”
要是古玩四大家知道了,肯定會對祥鶴堂進行圍追堵截的。
“對!”孟鶴異常堅定地說道。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謝石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孟,你知道你這么做,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嗎?!四大家族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你也斗不過他們的!”
不是他想要助長敵人的氣焰,而是對手太強大了。
一個家族就可以輕輕松松地碾死他們。
孟鶴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謝叔,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對了,開業那天你跟我一起去吧!”
說完,他安排謝石睡在床上,自己則睡在沙發上。
謝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覺。
孟鶴卻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起來,像是個沒事人般帶著謝石去醫院檢查,安排假肢的事情。
謝石好幾次要說祥鶴堂的事情,都被孟鶴被各種各樣的理由擋了。
到了最后,謝石只好不再提祥鶴堂。
而云海市的祥鶴堂重開這件事,在短短幾天時間,傳得沸沸揚揚。
趙新銘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爸,那五間店鋪是給了孟鶴的,難不成要重開祥鶴堂的人就是孟鶴?!”
也只有孟鶴,才會想著重開祥鶴堂。
其他人提起祥鶴堂就色變,不可能借著祥鶴堂的名聲,還敢搞得這么大張旗鼓。
趙新銘瞥了一眼大兒子:“孟鶴?!哼,你覺得他可能拿出古董嗎?我看開祥鶴堂的人,八成是他背后的人。”
“那他背后到底是誰?”趙天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神秘人是誰。
趙新銘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不管他是誰,我們要面對的最大威脅并不是孟鶴,而是孟鶴背后的人,說白了,孟鶴就是當槍的。”
經過黃金棺木事件,他算是看明白了。
孟鶴算是個什么玩意。
要不是有這個背后的神秘人幫助,他根本不可能拿出這么貴重的禮物。
之前猜測孟家為他留下了古董,也是不成立的。
他就是個廢物,窮光蛋。
“那爸,您要去參加祥鶴堂的開業典禮嗎?”
“去,為什么不去?”趙新銘理所當然地說道,“而且我聽說,店鋪現在全都轉到了陳一生的名下了?”
這陳一生在云海市的名氣也挺大,可可惜不是頂尖一流的家族。
充其量也就是個后起之秀。
“是的,現在這幾家店鋪都是陳一生的,而且,祥鶴堂主人也是陳一生。”
趙天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陳一生會攪和進來。
趙新銘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冷冷地說道:“看來,孟鶴這個廢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您的意思是說,他已經被那個神秘人一腳踢開了?”
“沒錯!”趙新銘冷笑,“到底只是一枚棋子,躲不過被扔掉的命運,你去準備禮物,開業那天,那個神秘人一定會出現,我們去會會他!”
“是!”趙天說完,轉身要走,卻被趙新銘叫住了。
“對了,齊家那邊……怎么樣了?”
趙新銘露出為難的神色:“齊家這幾天好像遇到了事,這齊東林閉門不見客,我也聯系不到他。”
趙新銘沉吟片刻,說道:“不管是真忙還是假忙,你必須盡快聯系齊東林,這云海市古玩協會的會長,我是一定要收入囊中的!”
“是。”
趙天說完,便退出去了。
趙新銘也起身,往門口走去,打算出去散散步。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臉色異常難看的趙明明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
趙新銘奇道:“明明,你怎么了?”
這孩子一向是熱情活潑,什么時候變得這般沉悶了?
趙明明紅著眼睛,抬起頭看著趙新銘,問道:“爺爺,當年是不是你讓孟爺爺去百慕大三角的?”
趙新銘一愣,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誰告訴你的?”
趙明明眼神中的光芒一點一點地暗淡,她帶著哭腔哼了一聲,轉身咚咚下樓。
趙新銘看著趙明明的背影,一臉凝重:“來人,跟著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