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爺咳嗽了一聲說道:“孟老板,這是我和陳老板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既然這里不是他的產(chǎn)業(yè),我也就不打擾了!”
孟鶴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膀:“既然這樣的話,那雙魚玉佩的事情……”
“你在威脅我?”鷹爺在陡然之間變了臉色,惡狠狠地盯著孟鶴,那模樣,仿佛可以將孟鶴一口吞進(jìn)腹中。
孟鶴神情未變,看著近前的鷹爺,仍然是氣定神閑地說道:“鷹爺,我不是威脅你,只是你替齊元修辦事,肯定是拿了好處,我替陳一發(fā)辦事,也是拿了好處,幫你辦事,不能不拿好處吧?”
鷹爺?shù)拿碱^擰成了疙瘩,悶聲悶氣地說道:“那要是按照你的意思,只有我放過了陳一生,你才幫我找回雙魚玉佩?”
“沒錯!
“可是你剛才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的雙魚玉佩在齊元修的手上了嗎?”鷹爺愉悅地挑眉。
小子,想要跟他談條件,還是嫩了點。
孟鶴胸有成竹的說道:“是的,我雖然告訴你雙魚玉佩現(xiàn)在在齊元修的手上,但是你知道他放在哪里嗎?你知道他什么時候拿走的嗎?”
連珠彈炮般的問題,瞬間將鷹爺問懵逼了。
的確,到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雙魚玉佩是怎么不見了的。
那玉佩是佩戴在腰間的,一日他醒來,猛然發(fā)現(xiàn)玉佩不見了,再要找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了。
“聽你說的這么有把握,似乎能將我的玉佩拿回來?”
“是的!泵销Q再一次肯定地點點頭,“只要鷹爺不再為難陳一生,我就可以將你的雙魚玉佩拿回來!
收藏古董的人都有一個癖好,那就是希望自己的藏品是完整的。
對于鷹爺來說,此刻他手上只有一個玉瑞獸把件,這對于他而言,是不完整,只要讓他相信,玉佩就在齊元修的身上,到時候,就算是他不發(fā)力,鷹爺自己都會主動拿回玉佩。
所以他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拿回雙魚玉佩。
鷹爺卻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孟鶴的話。
這人是云海市有名的廢物。
可是他現(xiàn)在卻是白天鵝大酒店的老板。
不管這中間到底有什么貓膩,但是可以讓陳一生這么放心地將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交給他,足見此人不是平庸之輩。
而且,他一口咬定玉佩就在齊元修身上。
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自若,完全不像是撒謊。
可是他的玉佩在齊元修身上,也是說不通的。
他和齊家私交甚好,這次聽說齊元修在白天鵝酒店被陳一生欺負(fù)了,他更是二話不說直接來找陳一生。
再說了,齊元修也不是個愛好古玩的家伙,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富家公子哥,怎么會拿他的雙魚玉佩呢?
在這般矛盾下,鷹爺身邊的一個手下低下頭,在他的耳邊說道:“鷹爺,既然這小子一口咬定是齊大少拿走了您的東西,那不如就帶著這小子去見見齊大少,到時候,兩邊一對質(zhì),不就知道真假了嗎?”
鷹爺沉默片刻,微微頷首道:“有道理。”
說完,鷹爺起身說道:“好,既然你這般篤定雙魚玉佩就在齊元修的身上,那我?guī)闳ヒ婟R元修,要是到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是撒謊,可不要怪我冷面無情!”
孟鶴淡淡一笑,說道:“你放心,不過——”
“不過什么?”鷹爺陡然拔高聲音。
孟鶴笑笑,看向程云珊的位置,說道:“我和我媳婦正在吃飯,能不能等吃完飯再過去!”
鷹爺面色一冷。
手下更是直接對孟鶴說道:“你腦子有坑吧,既然讓鷹爺?shù)饶悖铱茨闶腔畹牟荒蜔┝!?
孟鶴卻還是無所畏懼的說道:“哈哈哈,鷹爺,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是嗎?”
鷹爺冷冷地瞪了一眼孟鶴,轉(zhuǎn)身說道:“你們幾個盯著他,要是敢耍花樣,不用客氣!”
說完,便離開了餐廳,估計是下樓了。
孟鶴沒有理會那幾個看守的人,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并且吩咐餐廳的經(jīng)理繼續(xù)上菜。
那經(jīng)理臉色蒼白,不敢忤逆。
因為眼前的人可是他們的大boss。
程云珊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孟鶴,你還有心情吃飯?”
一會兒就要跟鷹爺去見齊元修了,萬一被鷹爺發(fā)現(xiàn),孟鶴是在撒謊呢?
她真的要被孟鶴急死了。
這種話怎么可以胡說八道。
孟鶴抬起頭,看了一眼程云珊,笑道:“為什么沒有心情吃?再說了,是他丟了東西,又不是我丟了東西!”
“不是,你知道那齊元修是什么人嗎?”程云珊著急地身體往前傾,壓低聲音說道,“那可是云海市首富的兒子,你說首富兒子怎么會偷……偷別人的東西呢?”
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孟鶴笑笑,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一會兒見到齊元修,好好看看這雙魚玉佩,他才能從黃金瞳里提取信息。
“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嗎?”
見程云珊這般著急,他的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暖的細(xì)流流過。
程云珊一怔,隨即低下頭,避開孟鶴探究的眼神。
孟鶴笑道:“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不如你先說說古玩店的事情吧?”
“古玩店?古玩店有什么好說的,反正很快就不是我的了!”程云珊不是滋味的說道。
那么努力,還是無法得到所有人的認(rèn)可。
到最后,古玩店還是不屬于她的。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孟鶴問道,據(jù)他所知,程老爺子還是比較欣賞和信任程云珊的,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力排眾議,非要讓她成為古玩店的掌事人。
如今古玩店掌事人要換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爺爺說,只要誰先找到玉璽的賣主,誰就有資格成為古玩店的主人!背淘粕簮瀽灢粯返卣f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孟鶴,唇角抿著的一絲笑意。
“程杰程剛兄弟倆已經(jīng)知道神秘賣主的信息了,而且還已經(jīng)跟賣主在洽談中,我卻連神秘賣主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她挫敗地癱坐在椅子上,忽然覺得這一生都是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