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頗有意味。
看得趙明明心里有些發(fā)虛。
但是很快,她就恢復如常。
“你是小偷,不把你送進警察局,難道還送到我家里去?”趙明明不屑地說道,“警察同志,趕緊把他帶走!”
“等等!”
“怎么,現(xiàn)在擔心要受皮肉之苦了?”林政民嘲諷道。
孟鶴對趙明明說道:“趙明明,趙家大小姐對吧?”
“廢話少說!”趙明明冷冷說道。
孟鶴微微一笑,說道:“趙家曾經(jīng)組織過一次秘密打撈,有這件事吧?”
趙明明詫異地看著孟鶴:“你,你怎么知道?”
那次打撈,只有趙家關鍵人物才知道。
孟鶴一個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孟鶴并沒有回答趙明明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那次打撈之后,你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珍珠項鏈不見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趙明明覺得在孟鶴面前,她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這個趙小姐就不需要知道了,”孟鶴仰頭,說道,“你只需要知道,這條項鏈,是我從別人手上買來的,從別人手中買來的項鏈,怎么就是偷了呢?
趙小姐沒有看好自己的身外之物,東西被別人偷了,我從正規(guī)渠道購買,怎么算是偷呢?”
趙明明還想要反駁。
孟鶴卻一點兒也不給對方面子:“趙大小姐,但凡你有點腦子,就不會覺得我偷了你的珍珠項鏈。”
“為、為什么……”
趙明明被懟得差點說不出話。
“你見過我嗎?那次打撈,是趙家秘密行事,根本就沒有外人知道。上船的人,也全都是趙家的人,而你的項鏈又是在那個時候丟失的。
如果你非要說有人偷了你的項鏈,那也應該是趙家的人,而不是我們這些外人!”
孟鶴這番話有理有據(jù)。
最重要的一點是,孟鶴沒有說錯,那次打撈,上船的只有趙家的人,而且還是趙家最正統(tǒng)血脈之人,才有資格上船打撈。
說白了,這些人的身價都在10—100億之間。
這樣的人又怎么會是小偷呢?
趙明明頭一次被人說的這般面紅耳赤:“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這珍珠項鏈不是你偷的,那……你花多少錢買的,我把它買回來總可以了吧?”
她是真的喜歡這條珍珠項鏈。
趙明明以為自己低頭,孟鶴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孟鶴竟然拒絕了。
“對不起!這條項鏈是送給蕭舒的,所以我不能賣給你!”
“你!”
趙明明眼睜睜地看著孟鶴將自己最心愛的珍珠項鏈給了蕭舒。
想殺了孟鶴的心油然而生。
“住手!”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趙明明轉(zhuǎn)頭看向門口處,詫異的叫道,“爺爺!”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站在門口的趙新銘雙手背在身后,威嚴地掃了眼眾人,才踱著步子慢慢的走了進來。
“爺爺,你怎么來了?”趙明明好奇的問道。
蕭清寒和林政民震驚地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趙新銘。
趙新銘作為古玩四大家之一的家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太不可思議了!
孟家落敗,其他家族對孟家是避而遠之,許久不聯(lián)系。
這趙家家主怎么會出現(xiàn)?
百思不得其解的眾人紛紛看向趙新銘。
趙新銘卻并不理會他們,而是嚴厲的呵斥趙明明:“明明,你是怎么辦事的?這位,現(xiàn)在可是我們家的貴人!”
“貴人?!”
蕭清寒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趙新銘竟然稱孟鶴為趙家的貴人。
這……這怎么可能呢?
孟家不是已經(jīng)衰敗了嗎?
林政民也嚇傻了。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趙家主,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覺得趙新銘之所以這么維護孟鶴,八成是因為他不知道孟鶴的身份。
“程家的上門女婿,我能不知道嗎。”趙新銘一路維護到底,他沖孟鶴歉意一笑說道,“孫女不懂事,讓孟先生見笑了!”
“爺爺!”趙明明覺得趙新銘是真的瘋了,既然他知道孟鶴是程家的上門女婿,為何還要對他這么客氣?
“你閉嘴!”趙新銘生氣的說道,“好不趕緊向孟先生道歉!”
趙明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孟鶴,“讓我給他道歉,做夢!”
她可是趙家大小姐。
高高在上的趙家大小姐。
什么時候向別人低過頭?
“道歉!”
趙新銘不由分說,非要讓趙明明道歉。
趙明明在趙新銘面前,雖然頗為得寵,但是在外人面前,卻絲毫不敢忤逆趙新銘。
她委屈的扁嘴:“對、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倒是有幾分真心。
畢竟,她曾經(jīng)不分青紅皂白怪罪了孟鶴。
蕭清寒見趙大小姐受了委屈,趁機說道:“趙老爺子,我是這里的主人,嗨,這是多大的事情,孟鶴這個廢物……不對,孟鶴一點兒也不會介意的。”
趙新銘笑瞇瞇地看著蕭清寒:“剛才,是你叫囂著非要報警的,對吧?”
蕭清寒心中咯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是我!”蕭清寒連忙否認。
趙新銘看向林政民。
林政民嚇得半死,身體緊緊地貼著墻面,說道:“也不是我?”
“那就奇了怪了,到底是誰將相關單位的工作人員招來的。”孟鶴忽然悠悠地開口。
此時正好可以借著趙新銘之手,好好收拾收拾蕭清寒和林政民,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這句話,蕭清寒嚇得連忙對孟鶴說道:“孟鶴,叔叔以前是看著你長大的。”
言下之意,是想讓孟鶴求情。
孟鶴冷冷一笑,孟家衰落之后,這位蕭清寒也做過不少惡心人的事。
不過看在蕭舒幫過他不少忙的份上,孟鶴可以輕饒蕭清寒。
至于——
林政民!
孟鶴目光犀利,嚇得林政民虎軀一震。
不祥的預感順著涼意爬上了他的心頭。
“你……你要干什么?”
相關工作人員已經(jīng)走了。
林政民只覺得最后一層保障都沒有了。
孟鶴冷笑:“你這張嘴巴那么喜歡造謠,得縫起來,至于你——”
被點名的蕭清寒瑟瑟發(fā)抖。
“看在你是蕭舒的面子上,自打嘴巴,一百下,不見血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