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的消息,在非洲的一座小鎮上爆發了瘟疫,我國派出了醫護人員前去控制疫情,我要做的是去那里報道實情,我也想看看那里嚴重到什么程度。
我算是在冒險,可我作為一個記者,必須得這么做。
報道事實,是我的職責。
下了飛機我又上了汽車,轉了好幾輛車后我才到了米茲達。正是中午,我到的時候溫度適中,我抱著相機拉著行李找著接待我的人,順便拿著相機拍了幾張照。
這里的環境比我想象的還要差一些,因為生病的緣故,我見不到多少人,大多數都在隔離區,整個村子里的人屈指可數。
“簡小姐,暫時委屈你住帳篷了,抱歉……”
“沒事,我來的時候已經做好準備了,這點苦頭我還是吃的了的!蔽椅⑿χ卮鹬粗矍捌つw有些偏黑的女人。說話的是接待我的老鄉郭姍姍,她是一名護士,一個多月前就過來了。
之后郭姍姍帶著我去了帳篷處,又幫我送來了幾瓶水。
“我的手機號給你留著,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得先回隔離區了,咱們電話聯系!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郭姍姍離開后進了帳篷里,我收拾著自己簡單的行李,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小本和另一臺小型相機,我打算出去轉轉,早一些寫出新聞來發出去。
我開始忙碌了起來,手機暫時鎖在了帳篷里,一下午的拍照和四處觀看,等天開始暗下來的時候,我朝著帳篷的方向走去。
路上并沒有什么燈,村子里有一些的落后,我經過了幾戶人家,幾個村子里的人坐在一起吃著晚飯,我走過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甚至還有個小孩子手里拿著東西要來給我。
村民很是質樸,讓我很暖心,我接過了小孩子手里的東西,用英文說著謝謝。
我帶著西馬回了帳篷里,剛坐下的時候聽到了郭姍姍喊我的聲音,我打開帳篷看了一眼,她給我遞來了一個醫藥包,讓我明天過去的時候要提前吃藥,以防萬一被感染。
“這點零食你拿著,晚上餓了可以吃,我今晚把帳篷搭在你旁邊,怕你一個人會害怕!
我笑著說著謝謝,幫著郭姍姍一起搭好了帳篷,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后各自進了帳篷里休息著。我暫時沒有睡意,一個人整理著相冊,拍了不少的照片,我挑了幾張出來,在自己的新聞賬號上寫著今天的見聞。
忙完之后我躺了下來,拿起了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外公和烊烊都給我發了消息,問我去了哪里,為什么不接電話,我沒敢跟他們說實話,只能謊稱著自己跑去了南方,在江西黃山散心。
這個時間點他們應該剛吃了早飯沒多久,我等了幾分鐘,手機屏幕上彈出了外公的視頻邀請,我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點擊了拒絕,我跟外公說自己要坐車去爬山,等玩完回家再陪他聊天。
好在外公沒有起疑心,我松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子準備入睡。
或許是舟車勞累,我竟然有一些的失眠,人總是會在深夜的時候回憶一些事情,我,也不例外。
腦海里又開始浮現著那些東西,讓我心亂如麻,我緊閉著眼睛,逼迫著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我要開始新的人生,我不能再困在過去的種種不愉快當中……
我咬了咬唇,在掙扎當中緩緩入睡。
深夜的時候還有些涼,我縮著身子,隱約中感覺到了溫暖,就這么迷迷糊糊到了天亮,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帳篷外面放著暖風器。暖風器是充電的小型款,放了許多個,將我和郭姍姍的帳篷包圍了起來,還定好了時間。
“言歡,是你帶來的嗎?”
郭姍姍正好從帳篷里鉆了出來,看到我的時候開口詢問著。
我搖了搖頭,還想著會不會是郭姍姍帶來的,看樣子不是。
“可能是當地的村民拿過來的吧!
“不可能的,他們沒有這種東西,真是奇怪了,非洲現在雖說是冬季,可也不算冷,放了這么多,這是有誰在關心你吧!
郭姍姍的話讓我楞了一下,很快我就搖頭說著不可能,我一個人來了非洲,哪里會有關心我的。
“別太糾結了,收起來就好了,大概是路過的好心人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等等正好拍照工作!
我點了點頭,抱著自己的東西跟著郭姍姍一起離開了帳篷。
我忙了整個上午,中午回帳篷休息的時候,發現里面多了許多食物,各種各樣的都有,就連水也多了很多。
這讓我感覺太過于奇怪,這些東西都是國內的,不可能是村民有的。
可又會是誰呢?我剛才一直跟郭姍姍在一起,也不可能是那些醫生送來的啊。
這一切簡直太匪夷所思,好像有什么人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直守護我一樣……
想到這里,我急忙環顧四周看了一眼,空空的,根本沒什么人。倒是村子里的幾個小孩子朝著我走了過來,光著腳,眼神里充滿著渴望。
我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東西,朝著他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