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個激靈,向前一步躲開了沈燁。
他依舊在笑著,可是那樣的笑容,讓我覺得后背滲著冷汗。
我幾乎可以篤定,沈燁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他那樣一個腹黑陰冷的人,一定是為了笑話我踐踏我才留下來!
所以我想也沒想,開口拒絕著,“謝謝沈律師的好意,只是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個律師。”
我的話讓沈燁面無表情,他目光直直的看著我,提醒著我,“你大可以試試看,但凡你能找到一個來幫你的,我沈燁,跟你姓。”
沈燁說的太過于自信,所以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扭頭倉促的離開了事務所,走了好遠后,心跳才恢復了正常。
沈燁還是那么針對我,欺負我對他有什么好處,我面露難色,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也有自己的傲氣,我不會去找沈燁,我只能試試去請其他的律師。折騰了這么久,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快八點了。
我打了個回了林婉家,跟她一起吃了飯后我倒頭就睡。
這一天我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我被一通電話吵醒。打電話來的是夏雪,她喊我去公司拍一些藝術照,所有的平面模特都會在,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本來不太想去,只是我一想到錢和工作,便咬咬牙,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公司。
我到公司的時候夏雪在樓下的大廳等著我,見到我的時候她朝著我走來拉住了我的手。
“言歡,你只管待在我身邊,別人說什么也不要理會就可以了。”
我應了一聲,跟在夏雪身旁朝著電梯門走去。
今天來的化妝師也不少,模特也來了有幾十個,大家排隊等著拍照,我跟夏雪,在中間的位置。
等的時間有些長,夏雪看了眼時間,開口說著,“大概還有兩個小時才到我們,去茶水間坐會兒吧,上一組完了后會叫我們。”
我點了點頭,跟夏雪一起進了茶水間。
茶水間的人不少,大多也是進來消磨時間的,只是在我進去后,我總感覺其他模特的表情都變了。
我做不到不在乎他人的目光,那些凌厲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剮在我身上。我掃了一眼茶水間,被夏雪拉著坐了下來,她小聲的開口,讓我不要在意。
我輕笑一聲,卻覺得自己笑的勉強,八卦要比流感傳的要快,而且還會越傳越離譜,我已經不敢去想她們之間怎么議論的我。
夏雪幫我倒了杯果汁,我捧著杯子,心不在焉的跟夏雪聊著天。
時間倒是也過的很快,很快就過去兩個多小時,輪到我跟夏雪的時候,我們一起走了進去。
好在化妝師和其他工人沒有帶有色眼鏡看我,從化妝到換衣服再到拍照擺造型,半個小時之內全部搞定。我跟夏雪找著洗手間卸著妝,只是這一樓都有人。
夏雪帶我去了一樓,說那里人少。只是在我跟夏雪剛卸妝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哭著跑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卿卿,你不要哭了。”
“你就讓她哭吧,受了委屈和威脅,誰能不哭。”
“哎,誰讓她說的那么大聲呢,我去洗洗手……”說話的人剛抬頭,卻我眼神對視在了一起,很快的,她拉了拉身旁的人,三個人都看了我一眼,一起跑出了洗手間。
我有些發懵,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夏雪,你說她們這是怎么了?”
“誰知道呢,公司人多,魚目混珠,我們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哦了一聲,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當我跟夏雪上了樓,就有人來喊著我,讓我去一趟休息室。
說話的人是剛才在洗手間的,我打量了她幾眼,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叫言歡什么事情?我陪她去吧。”
“夏雪,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女人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等一下,貝佳愉,你哪里來的資格帶言歡走,這里是公司,你放開你的手。”
“我是沒有資格!可簡言歡欺負了人,你應該也看到卿卿哭了吧,卿卿到現在眼睛都是腫的!”叫貝佳愉的人說話很是激動,我回想著她說的話,卿卿,就是剛才我在洗手間遇到的人。
可我不認識她們,她哭跟我有什么關系。
“貝小姐搞錯了,我從沒見過你們。”我開口,話音剛落,就看著貝佳愉笑了一聲。
“你是沒見過我們,畢竟公司的其他人不像你,一做就是那種風靡全公司的丑事,簡言歡,你敢做就別怕說,還找男人來幫你,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破鞋?”
“貝小姐,我并不認為自己得罪過你,請你說話客氣一點。”我知道貝佳愉說的是昨天的事情,可她罵我是破鞋,我就無法忍了。
“貝佳愉,你說話客氣一點。”我身邊的夏雪也幫著我,她拉著我的胳膊將我拉著了她的身邊,我看了幾眼貝佳愉,她那副樣子,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想在公司惹事,可這是欺負到我頭上了。
什么男人,我不清楚她們話里的意思。
“合伙來欺負人是嗎?簡言歡不要臉,你夏雪也不要了嗎?她得罪了公司那么多人,真以為可以繼續待下去?簡言歡,你既然有本事睡男人,就讓他們包養你去!省的在我們這里受了委屈,又去找男人來替你出頭。”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什么男人,貝小姐,說話你要講清楚。”我真的覺得莫名其妙,被貝佳愉這么一教訓,我也沒了好脾氣。
我跟她是同事,她沒有什么資格來說我罵我的。
只是我的話讓貝佳愉看我的眼神更變的怪異,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開口罵著,“賤人,還裝不懂!我看你去做雞好了,還當什么平面模特,你是想留著睡左經理,還是想直接睡公司總裁!”
貝佳愉的這番話讓我氣的發抖。
我沒得罪過她,她居然這么說我。
我緊握著拳頭,剛要開口反駁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
“還真是狗不了吃屎,我記得剛剛就提醒過你們,禍從口中,你們打算怎么滾。”
這倒聲音太過熟悉,我回頭看了一眼,沈燁正抬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走到了我身旁停了下來。
我這才明白了幾分貝佳愉話里的意思,原來她說的那個男人,是沈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