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思熟慮了一下,想著這件事該怎么告訴娘子呢?
“娘子,我有一個猜測。”
冬芷躊躇著大膽說道。
顧小寧的大眼睛就這么盯著她看,
目光卻是柔和的,里面的神色告訴她,她現在正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冬芷
深呼吸了一口氣,
便是繼續說道,“娘子,二娘子,有沒有可能是凌王爺帶走的?”
她知道,自己這猜測沒有任何原由,
說出來是冒犯了凌王爺了。
但是,娘子是自己的娘子,最是不會去在意那些繁文縟節,何況,她現在這只是猜測。
只是,冬芷說出來這猜測時,顯然是將顧小寧嚇到了。
顧小寧從來沒有朝著這一方面想過去,她從來沒有想過元昭玉會帶走小荷。
他沒有理由帶走小荷的。#@$&
“即便不是凌王爺,
冬芷心想,
會不會是和凌王爺有關的!
冬芷沒有告訴顧小寧,她曾經單獨去找過一次凌王爺,請求他好好保護娘子。
雖然她沒想明白二娘子失蹤和這件事的關系,但是,她%&(&
的直覺隱約告訴她,凌王爺就是和這件事有關。
元昭玉不像是個會帶走顧小荷的人,他要什么呢,若是帶走她,她還可以理解,但是小荷……?
顧小寧沉默了下來,這件事因為難以置信,反而變得容易相信了一些。
去相信一件事,總比毫無頭緒的好。
顧小寧點了點頭,隨后輕輕掀開了馬車簾子朝外看過去。
她一眼就能看到靠著樹閉著眼睛好像睡的南云棋。
南云棋的感覺是很敏銳的,更是能清楚的感覺顧小寧的視線朝著自己看過來,所以,他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對上她漂亮的大眼時,他的心里立刻就高興了起來,眸光發亮。
顧小寧眼神閃爍了一下,
給了他一個眼神,
然后放下了馬車簾子。
南云棋不是一個蠢蛋,
顧小寧明知道現在的氣氛比較凝滯緊張,這禁衛軍一直盯著他,她還是能在這大晚上的做出這動作,顯然她是有重要的話要告訴自己。
他沒有猶豫,打了個哈欠,從地上起來,左右掃了一眼,看到一些禁衛軍和南家軍是真的睡著了,一些卻是在假寐。
南云棋徑直朝著自己將軍府的馬車走過去。
禁衛軍統領武功高強,在南云棋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的時候,一下子就感應到了,感應到了還不算,他立刻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但是,這一看,他看不出半點不正常來。
這馬車,是將軍府的,馬車里的婢女們又是將軍府的,
所以,南云棋朝著自己的地盤走過去,
能有什么不正常?
但不正常就不正常在,南云棋一向是和女子關系冷淡的,在將軍府里面也沒幾個丫鬟,大多數都是小廝。
所以,這畫面就變得不正常了,總不可能堂堂一個僵局,和丫鬟之間有什么。
禁衛軍統領心里雖然這樣想著,
但是,眼皮子掀開了一條縫,一直盯著南云棋。
南云棋走到了馬車邊,那輛裝著雜物的馬車。
這些雜物,也不外乎是一些吃的和用的穿的。
這馬車上倒是沒有其他人,距離顧小寧所在的馬車也不遠。
若是顧小寧在馬車上說話的話,南云棋所在的地方是能夠聽得到的。
顧小寧拉開了一點馬車簾子,看到了南云棋在不遠處,她便壓低了聲音,盡量估算著,
用南云棋能聽到,
但別人卻是聽不到也聽不懂的話和他對話。
“我小時候的時候就認識一位年輕俊逸的郎君,那位郎君生性淡漠,長的極其好看,
我想,小荷可能就是那位郎君給帶走了,時常有人說我與小荷生的是有幾分相似的。”
因為現在時間比較著急,所以,顧小寧這話說的也不夠嚴謹,但是,該聽得懂的人,
都是能聽得到的。
南云棋聽得到顧小寧的聲音。
他更是明白,顧小寧所說的那位年輕俊逸的郎君是誰。
除了元昭玉外,
不會有別人了。
這元昭玉之前的確是和顧小寧關系緊密的。
但是,他為什么帶走顧小荷呢?
南云棋不理解。
但此刻,在他被很多人盯著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問什么話,他轉身在那堆放雜物的馬車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個小羊毛毯子來,拿著回到了剛才自己做著的那樹旁邊。
禁衛軍統領看到南云棋既然是去拿毯子,當時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直接克制不住的笑了出聲,“真是沒有想到,堂堂南將軍睡覺的時候還要蓋毛毯,咱們都是習武之人,應該都是一樣的體內熱氣足,不該是要用毯子吧?”
南云棋沒看他,只是笑瞇瞇的,
一邊將毛毯展開來,一邊說道,“恐怕我們不一樣,我怕冷,熱氣不足,或許是因為我比起統領來,這武功更差的原因吧!
他說的風淡云輕,可偏偏,這話卻是讓這禁衛軍統領紅了臉。
這話,別人可能聽不懂,但是他聽得懂的。
南云棋是大梁戰神,當初更是武狀元出身,他的那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比起自己來,要高,更衣因為常年打仗的原因,這在外面的實戰經驗比起自己來,高了不知道多少了。
所以,當他說自己的武功不如自己這個當年拿了第二名的人來說,無疑就是嘲諷。
禁衛軍統領別開了頭,
最后覺得這還是不解氣,直接站起來,坐離南云棋遠了一些距離。
南云棋見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禁衛軍統領總算是走了,這才是壓低了聲音,和身后好像睡著了的趙青和燕柯說道,“去查一查凌王府,是不是有顧小荷的下落!
燕柯聽到這命令,眼珠子都瞪大了
一些。
這顧小荷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但是,說她在凌王府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凌王爺與顧小荷無冤無仇的,抓她做什么?
現在周圍眼線多,兩個人只是心里這么想著,
沒問出來。
到五更的時候,禁衛軍里基本上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南家軍里少了一個個人,偷偷往回前往等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