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老爺子都是站在顧小寧身邊的話……
蕭靜姝倒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看向老爺子的目光都是吃驚和不敢置信。
“老爺子,你分明親眼看到了,你怎么能這樣說?”
“蕭丫頭,有些事,還是不能亂說,壞了你自己的名聲,也是壞了南將軍的名聲啊。”
歐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眼神,像是給蕭靜姝的難堪。
她心里難受極了,臉色難堪至極,她看了看南云棋,又看了看老爺子,看了看燕柯和趙青,忽然,連連倒退了幾步,轉(zhuǎn)身朝外跑去。
“娘子!”
蘭眉看到娘子轉(zhuǎn)身就跑,
傷心欲絕,立刻跟了上去。
剛才的那一幕,就像是一出戲一樣。
等蕭靜姝走后,南云棋松了口氣。
這里面,唯一是外來的人的就是圓圓,圓圓腦袋瓜簡單,只覺得剛才那一出戲好看的緊。
歐老爺子的視線在圓圓身上掃過,然后,才是看向南云棋。
他什么都沒說,笑瞇瞇的,#@$&
就算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些違心了,但是,那又怎么樣,任由那蕭丫頭沉迷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何況,強扭的瓜不甜。
南云棋沒事,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顧小寧如今也還沒有和南云棋將事情定下,
所以,也不好在將軍府里過多停留,蕭靜姝走后,她便跟著出來,回了顧府。
圓圓與她一道回了顧府。%&(&
圓圓可是想念死了顧府的阿香大娘做的點心的,
今天出來,就是想著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拿一些阿香大娘做的點心回去。
南云棋讓燕柯將歐老爺子再送回山腳下的竹屋里去,自己則是在書房里面快速寫下了一封書信,然后吹了口哨。
一只灰色貓頭鷹飛了進來,
停在了他的書桌上。
南云棋將寫下的書信卷起來,綁在了貓頭鷹的腿上,又是摸了摸它的腦袋,
再是吹了吹口哨。
那只貓頭鷹特別有靈性,到了窗子口還特地回頭看了一眼南云棋,然后才是轉(zhuǎn)身飛走。
婚事的事情,
現(xiàn)在只在大梁這邊知道,大齊
那些老臣們,
也該是知道,他對于他們選的妻子人選,自然是不滿意的。
他南云棋,可不是什么傀儡,他們說什么,
便是什么。
自己的妻子,自然是要自己選的。
“將軍,蕭靜姝是蕭家大族的女子,她被拒婚一事在大齊那邊必定是會引起一些波瀾的,到時候,恐怕對殿下不利。”
趙青看著那只飛走了的很快不見了的貓頭鷹,心里滿是擔(dān)憂。
燕柯在旁邊點了點頭,他雖然不太會說話,人也沒有趙青機靈,但是,這些還是知道的。
當(dāng)初從蕭靜姝一出生開始就選定了她作為將來殿下的正妻,
就是因為她背后的蕭氏一族的強大,殿下若是得到蕭氏一族的支持,那么,奪回那個位置,回到大齊,很多事情都能簡單一些。
可顯然,現(xiàn)在這打算,便是泡湯了。
“在大梁的一切,是我自己掙來的,
回到大齊,我同樣能掙回來,我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那個落魄弱小的被趕出大齊,逃亡到大梁的南云棋了。”
南云棋負(fù)手于后,站在窗子旁邊,看著外邊碧藍的天空,神色之間,滿是自信和篤定。
趙青聽了,釋然一笑,沒再多說。
燕柯倒是想說些什么,
但是看到趙青什么都不說,便跟著住了嘴。
他心想,跟著趙青,總是沒有錯的。
顧小寧回到顧家之后,臉上都是笑容。
*
蕭靜姝是哭著回到司馬侯府的。
當(dāng)時,司馬束正在和聞人先生在花園里面品茗,而蕭靜姝要回到該有的院子里,必須要經(jīng)過花園。
所以,花園里的司馬束和聞人先生都看到了她梨花帶雨的模樣。
頓時,兩個人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落回到了石桌上,啪嗒一下,那杯子一下就碎了。
司馬束最是害怕自己的這個小姨,此刻見她哭了,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先生?”
“我什么都沒看到,
什么都沒看到。”
聞人先生趕緊重新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地喝了一口。
蕭靜姝和南將軍的婚事,差不多他們這些該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蕭靜姝被拒婚了。
這趟渾水,還是不要蹚的好。
司馬束見了,趕緊和先生保持一樣的步調(diào),“我也什么都沒看到,
先生,繼續(xù)喝茶,繼續(xù)喝茶。”
聞人先生稍稍欣慰地看了一眼司馬束的。
這小侯爺雖然蠢笨如豬,但好在懂事聽話,平時自己的話,也能聽得進去。
“江子鈺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聞人先生抿了口茶,很是愜意地問司馬小侯爺。
那樣子,好像他才是這侯爺一般。
司馬小侯爺絲毫不覺得哪里不對勁,反而覺得正常的很,“差不多今天該有消息了,不過,那江子鈺的爹娘早就死在洪災(zāi)里面,能查到的東西,很有限啊,先生,若是他真是我的族親……”
“那對小侯爺你來說,是絕對的好事啊,
小侯爺,你想啊,
你有個生的一模一樣的族親是新科狀元,那是多威風(fēng)的事情啊,以后,司馬家重新振起雄風(fēng)有望啊!”
聞人先生說道,
那激動的神態(tài),好像重新振起雄風(fēng)的是他一樣。
司馬小侯爺腦子簡單,一想,笑了起來。
“奴婢見過侯爺。”
這個時候,蘭眉的聲音帶著些些許害怕,
忽然出現(xiàn)在花園里,將司馬束和聞人先生都是嚇了一跳。
聞人先生一口茶都噴了出來。
司馬小侯爺渾身肌肉都緊繃了,“嗯?”
他的腦袋很是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蘭眉。
“我家娘子請小侯爺過去一趟,我家娘子有話要與小侯爺說。”
蘭眉低著頭,有些緊張地說道。
這小侯爺生的是俊俏,可是,那神情卻是天生的陰沉可怕,
讓他看上一眼,她就覺得害怕,這樣的人,
太可怕了。
“你知道是什么事么?”
司馬束放下了茶杯,
冷聲問道。
蘭眉緊張的話都要說不利索了。
“不,不知道,娘子只說了讓侯爺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