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眉從王府離開之后就躲藏在暗處,當(dāng)看到王府的馬車出去,又是接了顧小寧回來后,她才是松了口氣。
緊接著,蘭眉去了一趟將軍府。
將顧小寧與凌王爺私會的消息傳給了一個路人,然后又讓路人傳出去
,最終,再傳到了將軍府門口的小廝耳朵里。
蘭眉看到那小廝跑著進去后,才是迅速回了司馬侯府。
跨進了司馬侯府的門后,蘭眉才是覺得自己松了口氣。
剛才那么一來一回的,她差點就要呼吸不順了。
好在,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按照自家娘子安排好的做好了。
“小寧和元昭玉私會?”
南云棋在家里面癡笑了幾天了,冷不丁的收到這個消息,一張臉上的笑容瞬間全無。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臉上的神情很是氣憤,好像誰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氣他一樣。
“是誰散步了這樣的謠言?是誰在胡說八道?!”
“將軍,是外邊的人在議論。”
“誰想詆毀我的小寧?!”
南云棋真是氣的不輕。
他的丫頭他還不清楚么?
她從前就一直躲避著他對她的好,如今接受了自己,當(dāng)然也不會與其他任何人有什么不清不楚。
這一點,南云棋異常的信任她。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南云棋就不怎么信任元昭玉了。
他當(dāng)下就要出門一趟去凌王府一探虛實。
不管小寧是因為什么事去凌王府的,他得趕緊將他的小媳婦給帶出來。
元昭玉可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只不過是看著淡漠矜貴罷了。
可他清楚的很,
是個男人,
就怎么會真的淡漠到哪里去?
蕭靜姝從今天一大早上便已是打扮妥當(dāng),此時,司馬侯府的馬車正好是停在了將軍府門外。
她由著蘭眉扶著從車上下來。
今日,蕭靜姝的打扮不再是從前的端莊大氣端著的模樣,而是換上了嬌俏可人的樣子。
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將軍府的小廝第一眼還認錯人了,以為這蕭靜姝是顧小寧。
平日里,顧小娘子來
時候總是脂粉未施,頭發(fā)又總是梳成兩個簡單的丫髻,那上面,最多就放兩朵珠花,簡單的不能更簡單的裝飾。
而她身上穿的
,也都是些普通料子的衣服,顏色淡雅素凈。
一看,就是非常平易近人的。
而今天,蕭靜姝也是這般打扮。
“將軍今日在家么?”
蕭靜姝臉上揚起了淺淺的笑容,這么一打扮,加上這樣的笑容,看起來竟是有幾分嬌俏。
“在,在家的!
惹的那小廝都是愣神了幾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蕭靜姝看到了那小廝的神情,心里一陣?yán)湫,可還是有些歡喜的。
男人,果真是喜歡女子這般嬌俏的樣子,那般端莊優(yōu)雅,
只不過是他們對外的一個面子罷了。
沒有男人真的喜歡那樣的女子的。
蕭靜姝
抿了抿唇,抬腿進去。
既然南云棋喜歡顧小寧那樣的,那么,
她就要告訴南云棋,她蕭靜姝也可以的。
她也可以變成他喜歡的樣子。
南云棋抬腿朝外走,準(zhǔn)備直接到凌王府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遠遠的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低著頭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南云棋在那一瞬間,竟是也認錯了一下。
因為那裝扮,那頭發(fā),
還有那走路的姿態(tài),這京城里面,除了小寧之外,
不會有第二個人的。
南云棋臉上揚起笑容來,張嘴就想喊,可,他剛一開口,眼神便一閃,一下子看清楚了那人。
準(zhǔn)確的認出來那人不是小寧。
第一,小寧的身形沒有那么高挑,其次,小寧走路的姿態(tài),
沒有那么拘謹,她總是還要再活潑一些的。
還有,小寧最近的胃口好,吃的多,一張小臉看起來珠圓玉潤的,可沒有這般纖瘦。
也就只有遠遠的第一眼
的時候,會不小心認錯,越是走的近了,便越是能夠認清楚究竟是誰。
蕭靜姝一直是低著頭的,沒有抬起頭來。
可即便如此,她還沒走到南云棋面前的時候,南云棋已經(jīng)認出她來了。
南云棋不喜歡有人模仿顧小寧的穿著打扮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太清楚這樣的心思是為什么。
“你這是做什么?”
南云棋聲音里的不悅是那樣的清晰。
蕭靜姝聽到后,心里難免還是有些難過的。
“將軍,你覺得我是誰?”蕭靜姝抬起頭來,
臉上是微微的笑容,可是眉眼彎彎的那樣子,卻也是在模仿顧小寧。
只不過,那張臉不一樣了,顧小寧的那一份嬌憨,在南云棋看來,沒有人能夠模仿得了。
“蕭靜姝,我沒心情與你閑扯。”
南云棋向來是個粗暴簡單的性子,自己正忙著要去凌王府,又怎么會浪費時間再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這里,浪費在這里?
“將軍今天看我穿成這樣,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難道不歡喜么?”
蕭靜姝卻攔在了南云棋面前,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離開的。
他今日要留在這將軍府里。
今日,
他做好了準(zhǔn)備了。
“蕭靜姝,你是連臉面都不要了么?”
南云棋冷聲說道,那雙看著蕭靜姝的冷漠的眼睛讓她心里難受。
“將軍,我從一出生就被安排好成為你的妻子,如今,你說這一切是個笑話,這就成了笑話了么?將軍,你喜歡的不過是顧小寧如今嬌憨的模樣,我若是放下了那些架子,我也可以的。”
蕭靜姝柔聲說道,眼睛里含著些許淚水,看起來傷心欲絕,令人憐惜。
南云棋直接推開了蕭靜姝,
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的廢話。
可南云棋卻是忽然張開雙手抱住了南云棋,更是趁機捏碎了滑到了手心里的一顆珠子。
她抱得很緊,幾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
南云棋掰著她的手,一時沒掰開,用了點力氣。
可他若是一用到力氣,他的手便是沾染到了蕭靜姝手心里的那些粉末。
更別提蕭靜姝特地將那些粉末趁機往南云棋的手上涂抹。
這是一種藥,當(dāng)然,
不是催情之類的藥。
她即便再豁出去,也不會如此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