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河在凌王府外面一直等到天黑了,都沒有等到凌王回來,這一刻,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是不是那兩個小廝是在蒙騙自己。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顧江河一下頓住了腳,站在原地,等著那馬車在這里停下。
這里只有凌王府,所以,這馬車肯定就是凌王府的馬車。
云連坐在轅座上,遠遠的也看到了那站在王府門前的男子,只一眼,他就認出來那是顧江河,
是顧小寧的二哥。
“王爺
,顧小寧的二哥等在王府門外。”云連撩開了馬車簾子,對著里面閉目養神的元昭玉說道。
元昭玉捏了捏鼻梁,睜開了眼睛。
隨著車夫拉韁繩,那馬車果然是在凌王府前面停下。
這馬車上坐著的人,
果然就是凌王。
顧江河走到馬車旁邊,看著馬車簾子被拉開,一身白衣的凌王從馬車上下來。
他淡漠如玉的臉龐在這月光下視乎泛著美麗的光澤一樣,很是好看。
“草民顧江河見過凌王爺。”顧江河低著頭對著凌王像模像樣的行禮。
元昭玉看到顧江河這樣子,眉眼挑了一下,
倒是覺得有些有趣,只是,臉上依然是淡寡的神情,他等著顧江河自己開口說話。
顧江河頓了頓,
便說道,“草民懇求王爺救救舍妹!”
元昭玉聽到這一句,眉頭緊蹙,“她怎么了?”
凌王爺果然和小寧的關系是不一般的,他分明是從凌王的這一句話里聽到了些許關切來。
他來找凌王爺是正確的,只是希望還來得及。
“今天早上,六皇子府里來了媒婆和花轎,說是六皇子殿下要納了舍妹做妾,舍妹不愿意,就被人強行綁走了。”顧江河說道。
就是云連,聽到這一句,臉上都是露出些許吃驚來。
元昭玉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云連,你去一趟六皇子府。”
云連點頭應下。
元昭玉其他的沒再說什么,轉身往王府里走去。
顧江河還彎著腰站在原地,云連看著他說道,“走吧,去六皇子府。”
“噢。”顧江河直起腰來點頭,看了一眼元昭玉的背影,他原本以為,凌王爺會一起去六皇子府的。
不過,只要凌王爺的人出面,那也是一樣的,只要有人救他妹妹出來,那也是一樣的。
顧江河坐上馬車,
趕向六皇子府。
因為元霖還是皇子,還沒有封王,所以,六皇子府是離皇宮很近的。
到了六皇子府大門前,云連就感覺到了里面的混亂,
燈火搖曳著,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守門的小廝當然是認識云連的,
尤其是云連拿出了代表凌王的腰牌,趕緊將門打開,放他們進去。
“你們府里發生了什么事情?”云連觀察了一下,在這里舉著火把的除了護衛還有家丁和丫鬟,一看就是在找人。
那小廝就愁眉苦臉地說道,“咱們府里多了一個小姨娘,但是這小姨娘不見了,跑了,所以,皇子殿下讓我們找,一定要將那個小姨娘找到,也真的是奇了怪了,這前門后門,都沒人見她出去過,但是就是不見蹤影,找不到了!”
“好端端的,怎么六皇子殿下忽然就納妾了?”云連就像是隨意的現車有一樣。
只不過,他是代表著凌王府,那種說話之間的威嚴,便是令人忍不住就吧話都說出來了,就像這個小廝一樣。
“聽說,新進來的小姨娘的命特別好,誰娶了她,誰就會有好運,所以,咱們六皇子殿下就……”那小廝的話說到這里,
嘿嘿嘿了一下,
剩下的話,
便是大家都明白的。
原來如此。
云連點頭,心里卻暗道,這樣的話,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顧江河在一邊聽著這小廝說這顧小寧的命好,差點就噎到口水了。
小寧出生在青頭村,不過是個普通人,
怎么就命好了,真是不知道這樣殺千刀的傳聞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那小廝直接將云連和顧江河接到了書房外面。
書房里,是元霖,他正因為顧小寧的失蹤而煩亂不堪。
因為,若是這顧小寧命中極貴的話,他卻得不到她,是不是代表著什么不詳的征兆?
這件事,是他必定要拿下的,是不能出一丁點的差錯的!
“皇子殿下,
外面,凌王爺的護衛求見。”
元昭玉的人現在來這里做什么?
元霖心里有些警惕的郁悶,也有些奇怪,他揮了揮手,讓人進來。
云連進去,當然,
顧江河被留在了外面,這六皇子府的人都是人精,這一看就能認得出來云連是凌王府的人,可是,這顧江河不管是穿著,還是這陌生的長相,一眼就能知道不是凌王府的人。
顧江河只好有些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面,但是,有凌王府的人,
他還是比較放心的,凌王爺是這六皇子的九皇叔,而且已經封王,怎么說,作為小輩的六皇子都該是聽這凌王爺的話。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九皇叔還管起了我納妾這樣的小事了?”
元霖一聽說這云連是過來替元昭玉將這顧小寧帶走的,
面色就是一凝,眼底里有意味深長的神色閃過,更是極為冷淡,他的身體往椅背后面一靠,嘴角勾著的是極為不滿的神色。
云連知道六皇子一向難纏,他只向這六皇子傳達他們凌王爺的話,“六皇子殿下,我們王爺希望您將顧小寧交出來。”
元霖的神色頓時更加難看了,他看著這云連臉上的那和元昭玉一樣的冷淡的神色,放在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頭。
“還請六皇子立刻將人帶出來。”云連再次強調,冷淡的聲音甚至是咄咄逼人的。
元霖的面色鐵青。
云連卻還是那樣的神色,
未曾改變過。
過了一會兒元霖笑了笑,
說道,“你看到我府里現在的樣子了吧,不好意思,那顧小寧根本就不在皇子府里,我也正在找我這位新納的小姨娘。”
那溫潤的笑容,怎么看都是怎么邪惡的。
云連點頭,“我去找人。”
他對元霖的態度,
實在是說不上恭敬,可也算不上是忽視。
從書房出來,顧江河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