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寧看了看就在前面的屋子,又看向子陵,到底沒有再往里走進去。
“怎么了?”她又忍不住追問子陵,同時,心里的那種不安的感覺更是加大了兩倍,
但越是這樣,她看起來便越是冷靜,腦子也在迅速轉(zhuǎn)著。
有什么情況是里面有人,而她不能靠近的?
顧小寧是重活一世的人,轉(zhuǎn)眼就想到了一種情況,她臉上的冷靜就要馬上龜裂。
“里面,不會是……我大哥他?”顧小寧指了指屋子里,又看向子陵。
子陵胡茬下的臉色有些紅,他怎么都沒想到,要和一個才十歲的小姑娘去沖破這種事。
十歲的小娘子,也還是小娘子啊。
子陵干咳了一聲,視線從哪屋子上轉(zhuǎn)移了過來,“大概就是和你想的一樣。”
顧小寧頓時覺得頭疼,然后她就聽到了有人走動的聲音,一下轉(zhuǎn)頭,她看到了顧圓,正朝著這邊走來的顧圓。
顧圓的臉也有些紅紅的,不過,臉上卻是帶著一抹笑意,和顧方臉上的那種奸猾的笑容極為相似,她看到顧小寧過來也并不意外。
她站在那破屋前面,如今才十三歲的她,卻是生的身段凹凸有致,很是撩人了,她對著顧小寧甜甜地叫道,“小寧妹妹,你來了。”
顧小寧瞇了瞇眼,此時一切已明了,她看著顧圓,也甜甜的笑了,“是啊,圓圓姐,你不正是期望我來。”
重生后,顧小寧就發(fā)誓,沒有人可以要挾她,即便不是永遠的掌控者,被算計了,她也必須要扳回一局。
顧小寧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記憶里快速搜索著所有有關顧圓的事情,隨后,她的腦子定格在一副畫面上。
顧圓笑臉喜人,可惜那張臉生的只是普通,比起顧小寧來,差得遠了,她看著顧小寧那張臉,心底里邊滋生出嫉妒來,她想了想,準備開口,話是早已準備好的話。
可沒想到,顧小寧先開了口,“圓圓姐明年就要及笄了吧,過了年,便要開始說親了吧?”
提到這件事……
顧圓的臉上保持著一份警惕,盯著顧小寧看,“小娘子到了十四歲,自然是要開始說親的。”
“呵呵,那就祝圓圓姐能找到好人家,風風光光把自己嫁出去。”顧小寧依舊是呵呵笑著,但那神情,卻是冷漠至極。
這么個時間,早就計劃了的顧大寶也是從里面出來,他看起來有些匆忙。
但顧小寧第一時間查看了一下他的衣服,頭發(fā),
還有身上的感覺,氣息,頓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大哥只是裝裝樣子,沒有真的做那事。
至于身后跟著走出來的神色嬌媚的收拾衣服的孫桃,顧小寧看都沒看一眼,只聽她驚叫一聲,暈倒在了顧大寶懷里。
“大哥,你什么也別說了,先回家再說。”顧小寧多余的話一句都沒有說。
“那孫桃呢?”顧大寶提起孫桃時,臉色一紅,憨厚的聲音都變得溫柔起來。
顧小寧閉了閉眼,“大哥想怎么樣?”
“自然是娶她。”顧大寶理所當然地回答。
顧小寧笑了兩下,“那你可以把她帶回去。”
顧大寶心中一喜,他認為,現(xiàn)在顧家里是小寧說了算,小寧說可以帶回去,那他就可以和孫桃成親了。
他急不可耐地抱著孫桃往外跑,就怕走的晚了,小寧就后悔了。
顧小寧也打算回去了
,孫桃這事,的她必須快速解決,但在她轉(zhuǎn)身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顧圓。
那一眼,竟是讓顧圓有一種緊張的感覺。
顧小寧甩袖,頭也不回地走,子陵慢悠悠跟著她,可見她去的不是顧家方向,“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扳回一局。”顧小寧哼了一聲。
她找到了離顧懇家五戶人家的馮家。
馮家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家,可家里田多,日子,便是在這瑯琊村里過得很好的,馮家有三個兒子,其中二兒子生的最是俊俏,叫馮生祥,如今年十五,身高體壯,在村子里,迷倒不少小娘子。
可不湊巧的是,馮生祥一次去山上打獵時摔了下來,一條腿斷了,從此便不干農(nóng)活了,在家待著,性格也陰郁起來,他本與顧圓私定終身,可顧圓在他斷腿后,就與他疏遠了,但顧圓有手段,哄騙了馮生祥,所以馮生祥并不知道顧圓是要與他劃清界限。
前世,馮生祥在洪災發(fā)生后也一路逃離東上,又與顧圓遇到,那時,顧圓身邊早有人,馮生祥知道被騙,找到顧圓把她打得半死。
這些,是懷樹和她說的。
“你找誰?”顧小寧拍門后,一個樣貌俊俏,眼底有些發(fā)黑的男子開了門,他拄著拐杖,神情陰郁,他看了看顧小寧,又看了看顧小寧身邊高壯的男人。
顧小寧笑了笑,上前輕聲對著馮生祥說了一些話,隨即馮生祥大怒。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自然是因為顧圓惹怒了我,馮生祥,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顧小寧說完,轉(zhuǎn)身神色輕松的離開。
子陵想到顧小寧剛才說的,頓時頭皮發(fā)麻,“丫頭,有必要這么狠么?你這么一來,顧圓是肯定嫁不出去了。”
“狠?哼,她既然迫不及待想讓孫桃嫁到我家禍害我大哥,
那我就讓她永遠嫁不出去。”顧小寧不以為然,“她十二歲那年就已與人私定終身,被毀清白,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嫁不出去也是免得禍害別人。”
顧小寧笑呵呵的,但話卻是極為不客氣。
她明明才十歲,但說起這類話題來,卻如同一個小大人般,這一開口,子陵是一臉復雜。
“小娘子你才十歲吧,這種事,嗯,是不是應該害羞一點?”子陵在她旁邊,低了低頭,壓低了聲音說道。
顧小寧冷哼一聲,“不過是男女之事,不過是爾爾,有何不可說,我有什么需要害羞的,害羞的,該是顧圓,又怎么可能是我?”
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