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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情的風波并未對蘇清和的事業(yè)造成多大的影響,出色的業(yè)務(wù)能力和優(yōu)秀的人脈關(guān)系使他在娛樂圈一線大咖的地位日趨穩(wěn)固。
分手后的蘇清和變得更加寡言,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沉默。
王初很快發(fā)現(xiàn)了端倪,她立馬大量減少了蘇清和的行程,安排王奇帶他出去旅游散散心。
蘇清和選了個靠近Y縣的小鎮(zhèn),在那的幾個星期里,王奇數(shù)次看到他一個人執(zhí)煙坐在陽臺的藤椅上。
煙霧繚繞,散不開的是誰的心事。
在某天下午,蘇清和收到了一條消息。即使王奇不知道蘇清和看到了什么內(nèi)容,他也知道那條消息肯定是陳淺發(fā)來的。
因為能夠讓蘇清和眼里瞬間迸出光芒的人,只有她。
陳淺告訴他,她給那只貓取名為十一。
是因為領(lǐng)養(yǎng)它的那天是十一號,還是因為那一天是我們分開的日子……
當然,后面這句話蘇清和沒對她說。
再后來陳淺畢業(yè)了,蘇清和知道她如愿成為了君正律師事務(wù)所的一名律師。當他在A市的頭條新聞上看到她的名字時,他真的為她感到驕傲。
陳淺工作幾年后便結(jié)婚了,她沒告訴他這件事。
這個消息還是蘇清和從她的朋友圈里看到的:她發(fā)了兩本結(jié)婚證的照片。
蘇清和看著那張照片沉默了許久,然后退出了朋友圈,他既沒點贊也沒留言,全當沒看到。
陳淺結(jié)婚那天,正巧蘇清和要去參加一個電影節(jié)的頒獎典禮。
“靠,沒趕上這個綠燈!”王奇氣憤地錘了下方向盤。
“安全第一。”蘇清和揉了揉太陽穴,他這一天心情都很低郁。
蘇清和正打算垂下眼簾再瞇一會,無意間掃見了車外一條長長的迎親車隊。
他突然仿佛有預感般轉(zhuǎn)頭望向窗外:果然、是她。
很奇怪、明明他們好多年不見,可蘇清和一眼就透過她精致的濃妝,看到了當年素面朝天、面容雋秀的她。
蘇清和伸手在西裝大衣口袋里摸索著,他掏出了一臺相機,是富士Xtra400。
他笑,感嘆緣分真的是奇妙。
“咔擦”一下,蘇清和對著窗外摁下了快門鍵。
她驟然抬頭直直地望向他,讓他差點以為她可以看見他。
在頒獎典禮的后臺,有記者問蘇清和打算什么時候解決自己的私人大事。
他笑:“我不急。”
在結(jié)束頒獎典禮回去的路上,蘇清和還是沒忍住,他決定去看看她。
蘇清和把那兩張膠片夾在了紅包里。
王奇把車子開到酒店的門口,他問蘇清和要不要親自把紅包送給她。
“不了,你去吧。”他不想去打擾她。
……
“他們說她正在換敬酒服,我就讓前臺經(jīng)理幫忙轉(zhuǎn)交了。”王奇打開車門剛要坐上車,被身后的一聲“王先生”給喊住了。
酒店門口,她提著大大的裙擺似乎跑得很急,頭發(fā)也凌亂了些許。
怎么不披個衣服,蘇清和看見她裸露在空氣里的肩膀,眉頭皺得很緊。
蘇清和把食指抵在唇邊朝王奇搖了搖頭,他不想去打擾她。
王奇嘆了口氣。
她在和王奇寒暄的短短幾分鐘里眼神一直往他這里看,讓他又差點以為她可以看見他。
王奇很快回到了車里。
“開車。”他不再留戀。
可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往車外,她竟然還傻傻地站在原地。
后來,他們真的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了。
在他六十歲那年,他獲得了他事業(yè)里第二次的影帝大滿貫。
在后臺有記者像往常一樣打趣他,問道:“蘇影帝,您打算什么時候解決自己的私人大事?”
他哈哈大笑,沒想到到了六十歲還有人問他這個問題。
“我不急。”是他四十年如一日的回答。
他剛打算離開,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您是在等她嗎?”
蘇清和轉(zhuǎn)身。
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記者,她被蘇清和看得發(fā)怵。女記者不由握緊了手里的話筒,畢竟她還沒入行時就知道了那年蘇清和怒砸記者話筒的事件。
恍然中,蘇清和從那名女記者身上看到了幾分她的身影,他眉宇間頓時柔和了些。
“您是在等她嗎?”那名女記者又壯著膽重復了一遍問題。
周圍的其他記者瞬間噤聲,每個人都在心底暗暗佩服這個初生牛犢的勇氣。
“是,但我是在等二十歲的她。”蘇清和說完笑了笑。
他自然是沒等到二十的她。
……
蘇清和在他75歲那年的春天因病離世,終身未娶。他生前立下遺囑,死后將畢生所得全部無償捐給保護流浪動物的公益事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