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云朵朵清醒的時候,發現她正坐在一輛被撞的不堪入目的車上。
是一個噩夢嗎?
剛才在夢里她明明看到了翁思琪那張猙獰的臉,在向她飛奔而來的車里。她猙獰的笑著開著車向她撞過來。
之后的事情她就再也記不起來。
可是眼前的狼狽的車又提醒她,一定發生了什么事。她檢查了一下身子。完好無損,如果剛才是真的,那就很神奇了,不是嗎?她竟然在一輛飛馳的車前幸存了下來。而且毫發無損。
她打開被擠扁的車門,“哐啷”車門像一個茍延殘喘的老人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她嚇了一跳。
腳沾在地上的時候,她才發覺她渾身沒有了力氣。她身子失去重心歪向一邊。
但是一雙大手及時扶住了她。
“待在車上不要亂動,凌少說的一點都沒錯!你是一天不惹點事,就不罷休!”
云朵朵抬眸,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新。她驚訝的捂著嘴巴。“你......你怎么了?新!”
新的額頭還在留著血白色的襯衫上還有幾處干了的血跡,她想替新止血,但是新拒絕了。
“算了,一會兒就有人會過來,接我們回去了,等到回去在處理這傷口也一樣!”新無所謂道,他把云朵朵推上了車!澳銢]事就好!”
想想剛才的那一幕,新心有余悸,幸虧他及時趕到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剛才發生了什么?我明明看到......我以為我會死的!”
“可是你還是活下來了!等回到家我再告訴你吧!你現在盡量把心放平了,先緩一緩!”新怕她還沒有從驚嚇中走出來,這樣對她肚子的孩子很不好。
云朵朵和新被俊手底下的小弟接回去的時候,阿洲還沒有回來。新給凌洛俊又打了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而且阿洲的手機好像也關機了。
很明顯,俊真的遇到了麻煩。但是新又不敢告訴剛受了驚嚇的云朵朵。
別說她是一個女的,就是他一個見慣刀光劍影的人也被剛才的事情嚇的夠嗆。
一輛藍色的車風馳電掣般向云朵朵沖去的時候,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了油門向藍色的轎車撞去,藍色轎車瞬間失控,像是大街上被秋風吹起的落葉,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又向懸崖邊滑去。
新立馬踩了剎車,在原地漂移了一圈,停住了車。有驚無險,但是由于剛才的沖撞,在慣性的作用下,他還是撞上了前面的方向盤,額頭頃刻鮮血直流。
當時云朵朵早就嚇得不省人事只閉著雙眼躺在地上。新把她抱上了車。
每當想到這一幕,新都會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幸虧他到達的及時,不然只差零點零一秒,估計掉下懸崖的就是云朵朵了。
“俊去找羅峰還沒有回來嗎?”云朵朵一邊跟家庭醫生打電話,一邊詢問保安。
保安搖搖頭,“沒有,夫人!”
云朵朵不由得皺皺眉頭,這時電話接通了。
“喂!那個是南緯醫生嗎?可以來俊的別墅一趟嗎?我們這里有人受傷了!”
“哦?是俊嗎?前幾天不是才受傷了,今天又傷哪了?”
“不是,是另一個人......”
“哦!五分鐘之后到!
“好的!”
南緯到達凌洛俊別墅的時候,新正仰躺在沙發上,云朵朵要求他不要亂動,他只能躺著。
一看到新掛了彩的臉,南緯呵呵一笑,“原來是你!你不是老爺子身邊的保鏢嗎,怎么在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了?”新沒好氣的反問。他瞇著眼向南緯勾勾手指,“快點過來,我的血快流完了,你這速度也太慢了吧!”
南緯白了他一眼,“滾蛋!少在我面前擺譜!”南緯把急救箱放在桌子上,他掃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凌洛俊的身影,“凌少呢?”
“去羅峰那了!”朵朵回答道。
南緯看了云朵朵一眼,目光又很快轉向新,“不是說俊和峰鬧矛盾了嗎?”
“總得有一個人先打破沉默不是嗎?”新回答的心不在焉。他已經背著朵朵,把手低下的人都派出去了尋找凌洛俊。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俊的音訊。
聽到新的話,南緯低眉沉思道,“說的也是!凌少一向最喜歡羅峰這個兄弟了!
“我看沒這么簡單!”新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他感覺總是很敏銳的,而且沒有出過錯。
“你這話什么意思?”南緯和朵朵異口同聲的問道。
新疑惑的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的第七感覺!”
“滾蛋吧!去你的第七感覺!”南緯瞪了他一眼。開始幫他處理傷口。“這是誰幫你止的血?太不專業了吧!”。坐在一旁的云朵朵立馬拉下小臉,“是我,怎么了!”
“......”
一個簡陋的木屋里。一盞昏黃的燈泡獨自在暗黑的里撐起一片明亮的天地。
燈光下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凌洛俊。他低垂著腦袋,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俊顏。
“是不是你用了太多的藥?現在都還沒有醒!”圣賢靠在左邊角落里的一個木頭柱子邊,他身邊是縮在一個小板凳上的龍樾。
聽到圣賢的話,他好像才睡醒似的支吾了一聲,“可能是吧,或許那些混蛋東西太怕凌大總裁了,一慌神用了太多的藥......”
圣賢俯身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抽,“你不是說是你親手擒住的凌少嗎?怎么?你這么有見地,都知道自己混蛋了!”
“哦!”昏昏欲睡的龍樾聽到圣賢的話,立馬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清醒了不少!巴!睡蒙了,哎!我當時就是按照平時的量啊!是不是這家伙身體素質太差了!”
圣賢挑眉看著他,“他身體素質差?那你還對他用藥,直接把他撂倒不就好了嗎?那樣我們也就不用等待現在了!”
龍樾聽出了他話里的諷刺。他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嗆白他道,“要不是你找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連水都找不到的地方,我早就一盆水把他潑醒了!”
“你還來怪我!”
“不怪!不怪!怪我自己!”龍樾擺擺手,他可不想和圣賢在這荒郊野外爭吵!皩α,你那個女朋友怎么樣了?你真的認為她說的是對的?”
其實,龍樾打心底里不喜歡圣賢那個女朋友。
圣賢低著頭,心里也異常矛盾,其實當他聽說蘇鑰的孩子沒了的時候,他還有點小興奮,因為這樣就可以擺脫蘇鑰了,但是當蘇鑰哭暈在他懷里的時候。他心里只有滿滿的罪惡感。他覺得他自己太過無情了,竟然不能保護好他的孩子和喜歡的女人。
所以憤怒后。他找到了龍樾,讓龍樾幫他向凌洛俊替蘇鑰討回公道。
“我認為吧......兄弟,我說了你也別生氣,我就是感覺一個堂堂凌少完全沒有必要跟一個蘇鑰過不去,你說他害你的孩子,哎!反正我是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想不明白的何止是龍樾。還有圣賢他自己。
“難道我真的誤會凌洛。俊
“哎!不管這些了,反正他現在在我們手里,就是一只任由我們宰割的小羊,我早就想教訓教訓這個不可一世的總裁了!哈哈!”說著,龍樾捋了捋頭發,走到凌洛俊跟前。
他抬手拍了拍俊的臉,但是凌洛俊并沒有任何反應。
圣賢眉頭緊蹙,他走到龍樾跟前,抬手拖住凌洛俊的下巴,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鼻子。龍樾沒好氣的推開他,“你干嘛?想憋死他啊!”
“我平時喊人起床就是用這個方法,百試不爽!”
“算了吧,你!你那是喊睡醒的人,他是昏迷的人!能一樣嗎?”
圣賢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半開玩笑道,“呵呵!你這么關心他的死活,是不是看上這家伙了!”他撩起凌洛俊的頭發,露出俊臉,“嘖嘖,就這相貌,絕對是人間尤物!讓多少男的都怪父母生錯了身......”
見他越說越離譜,龍樾一把推開他,笑罵道,“臭小子,胡說什么?”
“咳咳!”凌洛俊突然輕咳了幾聲,緊蹙著眉頭。他嘗試著睜開了眼睛,但是又很快閉上了。嘗試了幾次,眼睛適應了光亮之后,他半瞇著雙眼,抬起頭,眼睛像一架沒有對準焦距的照相機,眼前一片模糊。他感覺腦袋像灌了鉛似的沉重,薄唇干裂,口渴的難受。
圣賢見他有了反應,立馬向龍樾遞了一個眼色。
龍樾也注意到他醒了!翱!這家伙終于醒了!”
“喂!凌洛!”龍樾又返回到他跟前,單手抬起他的下巴。
已經有些清醒的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放開我!”他別過頭。
“哈哈哈!凌少生氣的樣子還真是不錯呢?比平時更可愛,來!來一張!”龍樾笑的一臉欠揍,他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把照相機高高舉起,他抱住凌洛俊的脖子,“來!聽話,看鏡頭!”
照相機里,是凌洛俊因為羞憤而紅彤彤的怒臉和龍樾搞怪的表情。
“你怎么會知道,我會在那里?”那個見面地點只有羅峰和他知道。
“因為你發的那個短信被我偷看到了唄,我趁著羅峰不在時,就把你的短信刪除了!就是這么簡單!”
“羅峰呢?我要見他!”
龍樾的臉立馬變了色,他抬手一拳打在凌洛俊的后背,凌洛俊悶哼一聲,但是他咬著牙沒有叫出聲。他倔強的抬起頭盯著龍樾。
“哼!你還有臉跟我提要見羅峰!”龍樾還想給他一拳,但是圣賢立即攔住了他。
“龍樾,你冷靜一點!”
圣賢的話剛落音,木屋的門就嘎吱一聲開了,外面的光突然射了進來。三人同時瞇了瞇眼,一個黑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龍老大,或許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