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韓毅后,趙夢瑩狐疑的往周遭忘了忘,她方才好像是聽到了夏詹的聲音,怎么可能呢,估計是聽錯了吧。
這種咖啡店,按照夏詹那種挑剔的性子怎么會過來。
然而,下一秒,趙夢瑩就被啪啪打臉,只見她認為怎么都不會出現的夏詹,面無表情的從后面桌子上過來:“他是誰?”
他十分不高興的問道,可真要他說個為什么,更多的像是獨屬于自己的一個玩偶,被另一個人給染指了。
“你怎么會在這。”趙夢瑩吃驚不已,往身后望了望,又有些想明白了。
原來,夏詹的桌子和趙夢瑩所在的地方,剛好有幾盆枝繁葉茂的盆栽,繁茂的枝葉將空白的空間檔的嚴實,徹底的隔離了周遭的視線。
沒等夏詹說話,趙夢瑩率先看到了他手上的傷痕,面色一變,想都沒想的直接抓住他的手掌:“怎么回事,你手上的血一直在流啊,你是豬嗎,都不知道處理一下。”
她簡直都要被氣死了,著急忙慌的拉著夏詹,像一旁的服務員借醫藥箱,幫他處理傷口。
夏詹眼神閃了閃,任由趙夢瑩幫他清理手心上的碎片,冰涼的酒精擦在傷口的那一刻,夏詹無奈的揚了揚唇角。
真是沒想到啊,他夏詹兜兜轉轉,竟然喜歡上了趙夢瑩,這個,他怎么都覺得不可能的對象。
趙夢瑩好不容易幫夏詹清理好傷口,一抬頭就看到了夏詹掛在唇邊的笑,忍不住吐槽:“你摔倒腦袋了呀,手上的傷口不疼嗎。”
手掌上的傷口,她看著都疼,這個男人卻笑瞇瞇的,不是摔倒了腦袋是怎么了。
夏詹心情好,也許是理清楚了情緒的緣故,他這會兒是怎么看趙夢瑩怎么歡喜,然而,一想到方才抱了趙夢瑩的男人,醋意又涌上來了。
“剛才的那個男人是誰?”夏詹勢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繼續追問方才的問題。
“和你有關系嗎?”趙夢瑩很奇怪的瞪了夏詹一眼,把用過的醫藥箱整理起來:“最近兩天小心一點,別沾上水。”
“他到底是誰?”夏詹壓根沒聽趙夢瑩在說什么,冷下臉,趙夢瑩越是逃避回答,他越是要問清楚。
順風順水的夏詹,從來都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
“你有毛病啊!”趙夢瑩的臉色拉下來:“我認識的人難不成還要一個一個的介紹給你認識不成,看來,你不是傷到手了,是傷到腦子了。”
她真覺得自己好心沒好報,難得放下前仇,主動幫夏詹清理傷口,結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詢問私事,趙夢瑩心情正糟糕著呢,夏詹這問題,正好撞在槍口上。
夏詹懊惱的望著趙夢瑩離去的背影,看著被包扎好的傷口,神色漂浮不定。
“爸,你怎么來了。”趙夢瑩大老遠的就看到趙父的身影,慌忙一路小跑過去,打開房門:“您過來了,怎么不拿鑰匙呢,備用鑰匙不是在我媽那嗎?”
“我來的匆忙,就忘了。”趙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在門口站了一會,手心被涼風凍得冰涼,進屋后,哈了一口涼氣后,這才說道:“有段時間沒見你了,我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最近怎么樣。”
趙夢瑩倒了兩杯熱水過來:“騙人,爸,你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我,說吧,是不是我媽出什么事了。”
要是真的想她的話,她爸爸完全可以白天過來的,或者打個電話之類的,這樣毫無征兆的,絕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哪怕是面對著女兒,有些話趙父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你媽她,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三四天了,我擔心她。”
只是,趙父完全沒有能勸動趙母的能力,沒辦法了,只能大晚上的過來找趙夢瑩,希望她能有點法子。他著急忙慌的出來,哪里能想得起帶上鑰匙。
“什么!”趙夢瑩立刻慌了:“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才告訴我。”
她媽的性子,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說是不吃不喝,那真的就是一點東西都不碰,趙母的身子又不太好,她真的放心不下。
車子用著公路允許的最大速度飆車回去,趙母的房門閉的緊緊的,趙夢瑩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敲了敲門:“媽,是我,我回來了,你開下門。”
趙夢瑩急的不行,不斷的拍打著房門,試圖能讓是里面的趙母心軟下來,把門打開,只是,房間里面靜悄悄的,任由趙夢瑩怎么敲門都沒有一絲回音。
她心猛地一下咯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扭頭對趙父道:“爸,家里不是有備用鑰匙嗎,你趕緊拿過來。”
趙父吞吞吐吐,有些害怕:“我們強行把門開了,你媽會不會生氣。”
就是顧忌著這一層關系,趙父明知道備用鑰匙在哪里,也不敢強行把門打開,夫妻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再怎么關系不和,彼此的習性也是相當了解的。
“生氣比命重要嗎!”趙夢瑩看不到屋內的情形,根本就放不下心,她怕她媽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真的出了點什么事情。
而且,她方才敲了那么久的門,趙母就算是在不會搭理她,也會出點聲音,可是里面卻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備用鑰匙開門的那一刻,趙夢瑩嚇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只見她最愛的媽媽,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呼吸微弱到極致。
要不是趙夢瑩堅持要用備用鑰匙開門,情況會糟糕到哪一種程度完全不趕想象!
此時,趙夢瑩的自責真的是難以復加,她媽的脾性是怎么回事,她身為女兒還不清楚嗎,怎么能任性的和她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