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莉莉,林蕾的一場鬧劇,在雙方的操作下,逐漸悄無聲息,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就這樣被壓下去了。
宋懷霜本以為有一段時間都聽不到沈莉莉的消息了,卻不曾想,沈莉莉這個不省心的,竟然借著之前的風(fēng)聲,讓她爸爸重金收購了一個劇本,選擇踏入娛樂圈。
從電視機里聽到這個消息時,宋懷霜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是被驚訝到了。她神色復(fù)雜的注視著電視機內(nèi)的年輕男女,本就容貌出眾的男女在鎂光燈的照耀下越發(fā)得耀眼。
林辰過來時,見到的就是宋懷霜看著電視發(fā)呆。
不經(jīng)意的往電視上瞄了兩眼,唇邊的笑容微微凝結(jié),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仿佛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關(guān)上了電視。
宋懷霜這才意識到身邊多了個人,揉了揉眉心:“過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走路沒聲呀。”
林辰好脾氣的笑了笑,晃動了手心的車鑰匙,避開了之前的話題:“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畫廊的嗎?還去嗎?”
“當(dāng)然去了,你等我一下。”宋懷霜匆匆忙忙跑上樓,換了一身出門的服裝,跟在林辰的身邊,忍不住又問了一聲:“你真的打算把畫廊給賣了嗎?”
那是林辰的心血,他全副身心投入的東西,宋懷霜不信他舍得就這樣把它給賣了。
“確定了。”心里面在怎么不舍得又怎么樣,有些東西注定要被割舍,注定是成為回憶,林辰不愿意讓宋懷霜心情受到影響,笑了笑,有意緩解氛圍:“你要是有喜歡的,我還能在賣出去之前,送你兩幅畫。”
“林辰。”宋懷霜重重的叫了一下對方的名字:“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你爸爸不愿意讓你開畫廊。”
她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林辰對畫廊的喜歡,對畫廊付出的心血,讓宋懷霜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么輕易的將畫廊給賣了,像是用金錢抹殺了他曾經(jīng)的過往。
“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有誰能勉強的了我。”林辰笑了笑,眼睛里多了些苦澀:“懷霜,真的沒有其他人的原因,是我自己不愿意在做下去了。”#@$&
不給宋懷霜張口的機會,他繼續(xù)往下說:“你看,我回到林家,接掌了林氏的企業(yè),工作上的事情都夠我喝一壺了,我哪里還有心情,有時間去忙活畫廊上的事情。”
宋懷霜怔怔的望著他,這些話是真的,卻又像是假的。
最終,說服她的是林辰面龐上難以掩飾的疲憊,是呀,她怎么忘了,林氏是多么大的一個擔(dān)子壓在了林辰的身上,他們不是曾經(jīng)懵懂無知的少年,有著自己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這是長大后需要明白的道理,也需要付出的代價。
“林辰,為什么要回去。”宋懷霜問出了,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問出的問題。%&(&
林辰微征,很快唇角笑容肆意擴大:“因為林氏能給我想要的東西。”
“看什么呢,從畫廊回來,就一直盯著這幾幅畫看。”安可欣端著果汁過來,自來熟的從宋懷霜身邊擠出一個位置坐下,神色自然的仿佛是在自己家:“這畫里面是鑲金了,還是藏玉了,讓你看的這么仔細(xì)。”
“什么也沒有啊。”宋懷霜悵惘的嘆了一口氣,依著沙發(fā)放松身體,明明沒做什么,渾身上去卻覺得萬分的疲憊。
“什么都沒有你還看的這么起勁。”安可欣瞥了兩眼,她對畫作不感興趣,沒看出個名堂就移開了視線,覺得無趣:“林辰送你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正在開畫廊的林辰送宋懷霜這樣的東西了。
“嗯。”宋懷霜輕輕點了點頭,動作輕柔的將畫作卷起來,視若珍寶:“畫廊不是要轉(zhuǎn)手了嗎,我就拿了這兩幅畫回來。”
說起這事,安可欣也有些接受無能,可一想到林辰的身世,又覺得林辰能開這么久的畫廊實屬不易了。
“誰讓他是林家的大少爺呢,怎么可能開一輩子的畫廊。”就算林辰愿意,他爸肯定不會同意的。
宋懷霜抿緊了唇瓣,安可欣說的話她不是不懂,可心里面還是難受的厲害,沒辦法接受林辰就這樣將畫廊關(guān)閉了。
“你也不要鉆牛角尖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了。”安可欣拍了下宋懷霜的肩頭:“他回去了,對你也是件好事,有他在背后替你撐腰,那越靳南想要對你做什么,恐怕都要估量再三。”
宋懷霜下意識的咬住了唇,不經(jīng)意的想到了林辰的話,他說,等他強打起來,自己是否愿意嫁給他為妻。
是不是林辰回到林氏,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
宋懷霜一顆心沉甸甸的,怎么也升不起來半分喜悅,她不想拖累林辰,卻又在一步步影響著對方,改變著對方的生活。
“喂,回神了。”安可欣在宋懷霜面前晃了晃手:“想什么呢,手機都響半天了。”
她拿著宋懷霜的手機,先一步看到了來電顯示:“龍擎的電話,接嗎!”
“沒什么呢。”宋懷霜勉強笑了笑,接過手機,剛聊了幾句,面色猛然一變,起身往玄關(guān)處走去:“可欣,不好意思,我今天沒辦法陪你了。”
“怎么回事呀,慌里慌張的,大衣都沒穿。”安可欣小跑著給宋懷霜送衣服,拿包:“是龍家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宋懷霜胡亂的點了點頭,語氣急促:“龍伯父摔倒了,這會兒人昏迷不醒躺在醫(yī)院里,我需要趕緊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