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思各異的吃完了晚餐,說也好笑,這竟然是他們撕破臉皮后,第一次和平共餐。
餐后,宋懷霜慢吞吞的擦拭下唇角。
有一句話,林蕾確實沒說錯,這桌子飯菜確實是管家專門為林蕾做的,都是林蕾喜歡的菜肴,卻又不符合宋懷霜的胃口。
只是,宋懷霜都做在餐桌上了,自然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吃,所以,每一樣宋懷霜都稍微的動了兩筷。
林蕾撅著嘴吃完了一頓飯,見越靳南起身,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了兩圈,慌忙丟下筷子,小跑到越靳南身后:“越靳南,我們去你書房吧,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越靳南皺了皺眉,轉過身,對上宋懷霜看戲的眼神,不知為何,涌上來一股淡淡的心虛,他冷著臉,沒好氣道:“有什么想說的話,在這里說就行了。”
林蕾咬緊牙關,放低了姿態,拉住越靳南的袖子,軟聲軟語:“這里不太方便,靳南,我就用一小會的時間。”
事到如今,林蕾算是看出男人對她的不待見,想來還是在酒店的事情在作祟,可那也不能全怪她呀,要是越靳南肯松口娶了她,她又何必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越靳南沒立刻應下來,余光望像一旁的宋懷霜,見她事不關己的端著茶杯喝茶,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涌上心頭。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無論做什么,都和她宋懷霜沒關系!
危險的瞇了瞇眼,他越靳南會讓宋懷霜知道,他越靳南是她的天!只有他寵著她一點,她才能有好日子過!
越靳南改變了主意,率先像書房的方向走去:“那就去書房。”
林蕾一喜,慌忙跟上越靳南的腳步,臨了,還不忘沖挑釁的沖宋懷霜揚了揚精致的眉梢,看就算越靳南在怎么生她的氣,也會對她心軟,答應她的所有請求。
要知道,書房可是男人辦公的重要地方!輕易不讓人進去!
高舉的杯盞遮住了宋懷霜唇邊的自嘲,早就知道的事實,又怎么會難受,只是有些困惑,越靳南怎么會如此眼瞎的喜歡上林蕾。
進書房后,越靳南坐在椅子上,面色淡淡的:“這里沒有其他的人,有什么話,你也可以說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林蕾分明還害怕自己會因為酒店的事情怪罪他身上,這段時間都不敢怎么往他身邊湊,就連工作上也不敢在拿喬半分。
今晚,卻突然跑過來,說是沒有什么額外的目的,越靳南都不會傻乎乎的相信。
林蕾關了房門,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那盒子不小,林蕾掏出來后,原本鼓囊囊的挎包瞬間扁了下來。
越靳南冷眼瞧著,一言不發。
林蕾見越靳南不說話,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大著膽子坐在越靳南腿上,打開錦盒:“靳南,這是五百多年的老參,對老人養身體再好不過了,伯母身體虛弱,正好能用上。”
五百多年的老參,不多見,若是花費力氣去尋找,也是不難。
林蕾拿過來的這只人參,不光是從形狀,還是色澤上來說,都是一等一的好參,想來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你倒是廢了不少心思。”不冷不淡的話語,讓林蕾沒辦法準確的判斷出男人的心思,忐忑不已。
“靳南,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起,我像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只人參是我送你的禮物,也是我像你賠罪。”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被設計中藥,這對于素來高傲的越靳南來說,簡直是人生一大恥辱,又怎么會讓林蕾再一次提出來,那不是明晃晃的提醒他,他曾犯下的愚蠢錯誤嗎!
“好好好,我不說了。”林蕾猛地一下捂住嘴巴,晃了晃腦袋:“靳南,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一起去看望伯母,把人參給她好不好。”
越靳南皺了皺眉,把林蕾從自己身上推下來:“公司里的項目,你也是負責人之一,這段時間暫時沒有什么空閑的時間,改天再說。”
林蕾扶著桌子站穩身形,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卻不敢在強求,越靳南沒有直接拒絕和她一起去,是不是就從某種方面表示原諒自己了。
她有些激動的想著。
“你還沒說自己過來是有什么事?”越靳南抬腕看了下手表,九點多了,時間有些不早了:“你差不多也要回去了。”
“靳南,你是要趕我走嗎?”林蕾不可置信的問道,畫著精致妝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時竟有些滑稽。
越靳南耐心全失,音調越發的冰冷:“快十點了,難不成林小姐還想住在這里一晚上不成。”
林蕾唇瓣咬的泛白,淚花在眼眶里打轉,被男人堵的說不出話來。
她能說什么,大晚上的過來,存的就是不想離開的心思。卻沒想到,越靳南會如此不顧及她的面子,要將她趕走!
林蕾氣的想發火,可一觸及到男人冰冷的眉眼,又氣息全消,就算生氣,也要有人買賬才行,越靳南羽翼日益豐滿,連爸爸都有些忌憚了。
所有的想法掠過,林蕾硬生生的忍下怒火,擠出一抹微笑:“靳南,我爸后天晚上有一場宴會,希望你能參加。”
老狐貍的晚宴!
不用多想,越靳南就知道這恐怕又是老狐貍設計下的一場鴻門宴,存了試探他的心思。
公司里有兩個重要的項目是和林氏一同合作,正是緊要關頭的時候,他要是不去,難不保老狐貍會在這上面做文章!
越靳南眸子閃了閃:“我知道了,后天晚上我會準時過去的。”
一些該有的表面工作,就算是在怎么不耐煩,也要維持!
林蕾驚喜的眨了眨眼睛,不怕越靳南的冷臉圍過去,再次叮囑:“真的,那你后天可一定要準時過去,你有段時間沒去見我爸了,他念叨了你好幾次,我這個做女兒的都有些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