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不住宋懷霜的堅持,林辰無奈的接通電話,再次掛斷電話后,唇邊的笑容早已消失的干干凈凈。
沉默著吃完了早餐,林辰喊住了宋懷霜,猶豫著說道:“懷霜,我需要去公司一趟,你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里可以嗎!”
“沒事,你去吧,我自己呆在這里可以的!彼螒阉琶Φ。
林父打電話叫林辰去公司,絕對不是公事這么簡單,估計和自己也逃脫不了干系。
自己,恐怕是沒少給林辰添麻煩,宋懷霜擰了擰眉,幽幽的嘆了口氣,覺得真是對不住林辰。
林辰走后,宋懷霜一個人帶著無聊,索性把房間進行一個大掃除。
昨夜過來的太晚了,稍微收拾一下,能住人了,就沒在折騰,這會兒正有空,宋懷霜干脆就把東西重新清理干凈,也算是做了一些小活。
忙碌著,就不容易想起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宋懷霜忙的正熱火朝天時,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來了,等一下!彼螒阉獊G下掃帚,小跑著過去開門,以為是林辰忘記帶什么東西又重新拐回來了。
“怎么是你!”宋懷霜在看清楚來人后,笑容消失的干干凈凈,動作迅速的關門。
她的動作快,越靳南的動作更快,大掌使勁,宋懷霜的門怎么就關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越靳南霸道的闖進來,長驅直入。
宋懷霜氣惱的跟著越靳南身后,沒有好臉色:“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越靳南薄唇微抿,銳利的眸子掃向房間內的每個角落,在看到宋懷霜丟在一旁的掃帚時,冷哼了一聲,陰陽怪調:“還真是賢惠啊!
宋懷霜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和越靳南一般見識:“我賢惠與否,和你沒有半點關系,越靳南,這里不是你越家,請你回去!
此時,她真后悔自己沒有問清楚就跑過去開門,給了越靳南有機可乘的機會鉆進來。
越靳南呵呵了兩聲:“宋懷霜,不過是才出來一天的功夫,就忘了你是誰的妻子。只要我們一天不離婚,你就一天別想離開我!
宋懷霜眉頭皺成一團:“越靳南,我們兩個好聚好散不行嗎!”
她真的是受夠了,不想在和這個男人有一絲糾纏,否則,昨晚也不會讓林辰帶她走,越靳南的那一巴掌,徹底的湮滅了她最后一絲希望。
“你做夢,這輩子都不可能!”越靳南寒冷的語氣,在看到宋懷霜半側紅腫的面頰時,緩和了一些,眸色加深了許多。
“不要在鬧了,和我一起回去。”越靳南上前拽著宋懷霜的手,拖著她的身子往門外走。
宋懷霜渾身抗拒著越靳南的觸碰,身子在越靳南碰上的那一刻僵硬緊繃,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阻止越靳南的行為。
女子的力氣天生比不上男子,宋懷霜小產過后,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修養過,身子極度虛弱,眼瞅著就要被越靳南強行拖出房門,噩夢瞬間浮現在腦海中,宋懷霜幾乎要崩潰了。
“越靳南,你可不可以不要發瘋了!”她崩潰的喊道,眼淚糊了一張臉都沒有察覺:“我只想過個安生的日子,你放過我好不好。”
越靳南征征的停滯在原地,傻眼的望著宋懷霜滿是淚水的小臉,她哭泣的模樣,話里的崩潰對他來說,猶如刀割一般。
薄唇動了動,越靳南想說些什么去進行挽救,卻愕然發現,這一刻,他們之間除了那無窮無盡的爭執,竟然什么都沒有了。
“越靳南,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也不想要了,你放過我吧。”宋懷霜低低的說道,淚水像是不要錢的一樣,不斷的往下冒。
越靳南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流出如此多的淚說。
可要他就這樣放過宋懷霜,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宋懷霜這輩子注定只能是他越靳南的,越靳南沒辦法想象出她笑語嫣然的陪伴在別人的身邊。
“不可能!”不去看宋懷霜淚眼朦朧的模樣,越靳南狠下心腸丟下這幾個字,離去的背影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狼狽。
在他走后,宋懷霜擦干了眼淚,松了一口氣,她害怕越靳南真的會強行把她帶走,兵行險路才有了上面幾句哭泣的質問。
真是狼狽的可笑,天不怕地不怕,驕傲如白天鵝的宋懷霜竟然已經淪落到要用眼淚才能保全自己的地步了。
輕輕拍了下臉頰,宋懷霜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重新拿起掃帚去到掃衛生,她不能倒下,她還要為自己的孩子報仇雪恨。
林蕾,越靳南欠她的,一筆筆血賬,她都清楚的記得,等待著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林辰去了公司后,原以為林父會提起宋懷霜的事情,誰知,他半個字都沒提起,僅僅是布置了一堆任務下來。
林辰腳不停蹄的忙碌著,等到傍晚的時候,才勉強抽出了點時間給宋懷霜打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宋懷霜不想讓林辰擔心,沒告訴他越靳南已經找過來的事情,只說自己一切都好。
掛斷電話后,宋懷霜卻覺得濃濃的疲憊傳來,那是一種人活在世上,卻找不到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可以吐露心聲,幫自己排解一下煩躁的疲憊。
正當宋懷霜準備關了手機,隨便煮點東西吃時,一條短信悄然而至。
“懷霜,是我可欣,你在哪里,我今天回國了,方便八點鐘來機場接我一下嗎?”
可欣回來了!
宋懷霜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來來回回看了三遍,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安可欣是她高中好友,倆人的交情十分的不錯,高中畢業后,宋懷霜追逐著越靳南的腳步,報考了國內的大學,安可欣則是聽從家族的安排,選擇了出國。
異國他鄉,倆人的交情也沒有從前那般親密,卻也沒斷過聯系,能算的上宋懷霜少有的幾個好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