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懷霜提心吊膽中,男人忽然冷冷的笑了。
他雖然面色在笑,可那雙狹長精致的丹鳳眼卻一片寒意,黑沉沉的,猶如剛從地獄里趴出來的惡魔,渾身散發(fā)著惡意。
宋懷霜這才有幾分后怕。
困難的吞咽下唾液,她有些后悔自己不知死活的去惹怒越靳南了,男人的反應(yīng)也讓宋懷霜心里十分的沒譜。
然而,還沒等宋懷霜在說話,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骨頭被撞得生疼,眼淚含在眼眶里,差一點沒忍住就飆出來。
更令宋懷霜感到恐懼的是越靳南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慢慢的轉(zhuǎn)紅,似是夾雜著一場不可預(yù)料的狂風(fēng)暴雨。
“膽子挺大的,怎么不繼續(xù)往下說了。”
越靳南看出了宋懷霜的膽怯,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嘲諷的彎了彎唇,露出一抹有些涼薄的笑意。
他一笑,非但沒有緩和此刻緊繃的氛圍,反而更顯得陰霾。
宋懷霜捏不準(zhǔn)越靳南的想法,只覺得此時的他格外的恐怖,剩下的話堵塞在喉嚨里,怎么都沒勇氣在說出來。
“越靳南。”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緩解一下過分惶恐的心情,后背絲絲傳來的陣痛,更是提醒她面前男人的陰晴不定。
“我們好好談一談可以嗎?”這話,已經(jīng)帶著明顯的示弱意。
越靳南不屑的嗤笑一聲,他與宋懷霜靠的極近,涼涼的笑聲噴灑在溫?zé)岬拿骖a上,無端的令宋懷霜打了一個寒顫。
“好好談一談咱們兩個離婚的事情嗎!”男人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不,與其稱之為溫柔,這更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毛骨悚然的可怕。
與越靳南溫柔的音調(diào)截然相反的是男人的行為,粗勵的指腹毫不溫柔的在宋懷霜白嫩的臉蛋上游走,如同一只冰涼的蛇。
“還是說,你要求我給你自由,讓你和林辰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那個混小子可是被你迷的不分東西南北,一門心思的想把你娶回去!”
宋懷霜眼睛猛的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瞪著越靳南。
她這幅表現(xiàn),卻讓越靳南鑒定了內(nèi)心的猜測,唇角上的笑容卻更加冰冷,大手使力,只聽咔嚓一聲,宋懷霜身上完整無缺的上衣,瞬間破裂成碎片。
“啊!”
猝不及防發(fā)生的變故,宋懷霜尖叫一聲,下意識的用手摟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殊不知她能擋住的地方有限,她根本就護(hù)不住多少,反倒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誘惑感。
她隱約猜到了男人要做什么,巴掌大的雪白小臉上更是血色全無。
“越靳南!”宋懷霜崩潰的喊著越靳南的名字,一邊護(hù)著身子,一邊躲閃越靳南肆無忌憚的行為,很是吃力。
這時,越靳南面色上的笑容徹底的消失了,冰冷的俊美容顏令人望而生畏,卻又難以令人忽視他那肆無忌憚的行為。
“怎么,還想為你那情夫守著清白的身子?”越靳南眼尾泛紅,卻不是因為情欲,而是被氣的。
手機(jī)上,陌生人發(fā)來的照片,那親昵的場景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在男人的男孩中,宋懷霜躲閃的行為更像是火上澆油,令越靳南難以保持冷靜。
宋懷霜反抗的動作一停,悲哀的神色浮現(xiàn)在她那雙漂亮的眸子上,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空蕩蕩的充斥著涼嗖嗖的冷氣。
為什么越靳南總是把她想象的如此不堪。
身子一軟,失去了防備的力氣,宋懷霜松懈的功夫,也給了男人趁機(jī)而入的機(jī)會,身上的衣服被男人很快就被男人扯的干干凈凈,胡亂的丟在床下。
冰冷的空氣傳來,渾身赤裸的宋懷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面色平靜,心如死灰,像是接受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觸碰到宋懷霜死寂般的眸子,越靳南心頭一慌,手下的動作一停,也就是這個停頓的功夫,宋懷霜語氣平靜道:“越靳南,你今天要是碰了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事關(guān)生死的話,宋懷霜卻說的格外的平靜,那雙曾經(jīng)閃爍著靈光的眸子內(nèi)星光一片黯淡,不見半點以往的風(fēng)采。
這一刻,越靳南非常確定,宋懷霜這話說的事真的。
男人憤怒的在撐起身子,和宋懷霜拉開一定的距離,撐在床上的雙手死死的攥成拳頭,鋪天蓋地的怒氣充斥在身上的每一個細(xì)胞,卻又在觸碰到宋懷霜暗淡的眸子時,碾成灰燼。
“嘭!”
越靳南狠狠的一圈砸像宋懷霜身邊的床頭,哪怕他此時氣的不行,宋懷霜面色依舊一片冷淡,好似周遭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
這個認(rèn)識,讓男人萬分挫敗,心理更是說不清的情緒混合在一起醞釀,以至于男人難以理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思。
劇烈的喘了幾口氣,越靳南面色鐵青的從宋懷霜身上離開,咣當(dāng)一聲摔門而出。
逃過了這一劫,宋懷霜明明該高興的,心里卻萬分難受,眼睛酸酸的,有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落。
為什么,他們兩個人就不能好好的呢!
……
簡析剛進(jìn)來,就敏銳的從客廳內(nèi)察覺到一陣不對勁,聰穎的大腦飛快的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過濾了一遍。
“簡少,您來的有些不湊巧,先生剛出去沒多久。”傭人知道簡析是過來找越靳南的,主動解釋。
“出去了,這家伙早上還給我打電話,要我晚上過來吃飯,這會兒的功夫,能去哪?”簡析嘟囔的抱怨了一身,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而問道:“那宋懷霜呢,她在家沒?”
簡析的話題跳躍的有些快,傭人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看像簡析的眼神多了一抹警惕,嘴里倒還老老實實的交代:“太太是在家,只是,這個時候不方便見外人了。”
簡析琢磨了一下這句話的含義,聰穎如他,很快想到了一種最糟糕的可能,頓時,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