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析不甘心的閉上嘴,越靳南這貨最討厭的一點就是言出必行,要是自己在不知好歹的繼續說下去,他肯定會真的把自己給丟出去。
剛回來,就被人給丟出去,實在是太丟臉了,他才不要呢!
接下來的談話,簡析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在觸碰到宋懷霜這個敏感的話題,氣氛瞬間緩和了許多。
簡析和越靳南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幾年沒見面,各自的經歷,生活都大大的不同,相互交流著,不知不覺間竟然大半夜了。
簡析率先意識到時候不早了,呲牙咧嘴了一下,搞怪的叫了一聲:“越靳南,你真該感動有我這么一個好朋友,浪費美好的夜晚,和你這個半點風情都不懂的人在一起。”
越靳南呵呵冷笑了兩聲,懶得搭理這家伙的時不時抽風。
簡析自顧自的感慨兩聲,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來:“行了,今天時候確實是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都快一點了,嘖嘖,真是佩服他自己,竟然和越靳南這么一個木頭聊這么久。
越靳南忘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午夜時分,外面早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就連屋內的傭人也早早的去休息了。
“這里有客房,今晚就在這休息一晚上。”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開車,越靳南也不放心。
簡析驚恐的瞪圓了桃花眼,雙手環繞著,摟住自己的肩頭,扁嘴道:“我就知道,你在窺覷著我的美貌。”
越靳南:“…”
媽的智障,他怎么會擔心這么一個戲精的人會出事,真是腦子進水了,不清楚。
越靳南沉下臉,和簡析廢話的力氣心都沒了:“趕緊的,麻利的走人。”#@$&
簡析又眨巴下眼睛,精致的五官上呈現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委屈:“靳南,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剛才還擔心人家要人家留下來呢,這才一會的功夫,你就要趕人家走了。”
越靳南額頭青筋一抽一抽的,良好的涵養也忍不住心里想罵人的沖動:“智障,趕緊走。”
簡析聳了聳肩,面色恢復正常:“真是沒意思,行了,小爺走了,不要太想我了。”
…
送走簡析,越靳南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越靳南想了想,抬腳改變了行走的方向,去了宋懷霜的屋。%&(&
簡析一走,屋子里安靜下來,宋懷霜那張慘白的臉色瞬間又浮現在他的心頭,讓越靳南隱約有股不安。
屋內,意料之中的黑乎乎的一片。
越靳南的腳步頓了頓,輕手輕腳的打開床頭燈,卻詫異的發現本以為早就睡了的女人,正坐在床上,神色警惕的望著她,細白的小手內死死的攥著花瓶的碎片。
這時,越靳南才反應過來自己一進屋就察覺到的不對勁是什么。
宋懷霜警惕的瞪著越靳南,精神緊繃,她不知道越靳南會不會回來,會不會又繼續先前的禽獸行為。
一個人待在屋里,越想越覺得不安全的宋懷霜,在屋子里轉悠了一圈,也沒找到能防身的東西。
這間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屋子,全部都是越靳南命人裝修的,里面的每一個物品都是得到了越靳南的允許才搬進來的,宋懷霜在里面找了一圈,別說是把剪刀了,就連稍微尖銳一點的東西都沒有。
就這樣放棄,宋懷霜實在是不甘心,直到看到了墻角處的花瓶時,才靈光一閃有了主意,砸破了花瓶,撿了一塊相對比較銳利的花瓶碎片當做防身。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看起來實在是蠢爆了,也不一定能發揮作用,但聊勝于無,為了心里那一點點安慰,宋懷霜還是攥緊了碎片。
如今,三更半夜里,越靳南的到來,無疑是觸碰到了宋懷霜那根敏銳的神經。
她防備心極重的瞪著越靳南,身子緊繃成弓狀,像一只敏銳的小貓,似乎只要越靳南稍有一點冒犯的行為,她就能沖上去,狠狠的給他一爪子。
視線落在宋懷霜的小手上,那碎片十分的尖銳,宋懷霜又死死的攥著,手心處嬌嫩的皮膚明顯的有些承受不住,開始泛紅了。
他眸子沉了沉,語氣冷靜:“把手里的東西丟了。”
宋懷霜沒說話,手上的力氣卻又更重了幾分,白嫩的肌膚開始有些淤青了,她本人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
越靳南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見宋懷霜不聽話,眉頭頓時皺的更深了,他努力壓制住心里的不高興,沉聲又重復了一遍。
“宋懷霜,把你手里的東西給丟了。”心里憋著火氣,越靳南的聲音不自主的拔高了些許,露出些許的不怒自威。
宋懷霜敏銳的品出了越靳南話里的不耐煩和火氣,身子猛地一個機靈,十分的害怕,可小手卻死死的攥住碎片,不愿意松開。
此時,碎片是給予她無限安慰的存在,是唯一稍微能讓她在面對越靳南,不那么害怕的東西。
越靳南沒想到宋懷霜會如此的軟硬不吃,壓抑的火氣蹭的一下高漲,他繃著臉,俊美的容顏在朦朧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更加的冰冷。
越靳南一步步走進,腳步聲陣陣,如同敲擊在宋懷霜的心里,唇色刷的一下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
眼看著越靳南就要接近他,森冷的五官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樣,宋懷霜過度緊繃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住了。
“越靳南,我警告你,不要在過來了,不要。”她尖叫一聲,手舞足蹈,神色恍惚中夾雜著些許的不正常。
越靳南察覺到了這一點,眉心頓時皺的更深了。
他腳步不停的繼續往前走,大手剛剛觸碰到宋懷霜的肌膚上,她猛地尖叫一聲,手里攥著的碎片鋒利的劃破了越靳南的手掌。
說起來慢,實際上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也不過是短短的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