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在不知道時間,就單憑外面的天,也看得出來,男人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公司里面,而不是留在越家。
越靳南想著昨天搜到的東西,自我告誡一番孕婦的情緒變化無常后,壓制著火氣道:“起來了,為什么不去吃早餐!
他推門進來時,宋懷霜空洞麻木的眼神,像針一樣刺激在男人敏感的心臟上,抽抽的翻騰,那樣的宋懷霜好像要羽化飛升的仙子,稍有不慎,就會逃離塵世。
看的越靳南膽戰(zhàn)心驚,話音里自然也帶了幾分他自己沒察覺到的焦急。
宋懷霜嘲諷的彎了彎唇,吃早餐,虧他越靳南還有臉說出來,要她怎樣下去,渾身赤裸的下去嗎!
不必了,她宋懷霜還沒有下賤到那種地步。
縱使這個別墅里的傭人都知道她的日子不好過,知道她沒什么地位,但她宋懷霜還是有著自己的底線,自己殘留的一點點自尊。
心里有氣,說出的話自然沒什么好音調(diào),宋懷霜涼涼道:“我宋懷霜再怎么不要臉面,還是知道一點羞恥的!
無所謂又帶著自貶的話語,聽的越靳南心里很不是滋味。
薄唇張了張,視線下移,落在宋懷霜裸露在外的大片雪色肌膚上時,男人這才想到了什么。
“我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闭f是不讓宋懷霜穿衣服了,還不是被她氣的太狠了,否則,越靳南又怎么會說出那樣荒唐的言語。
那天,明知道自己在生氣,宋懷霜卻也不知道順著自己,說幾句軟化,能怪他嗎?
這樣想著,越靳南的心里也有著一些說不明的委屈。
聞言,宋懷霜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忽然笑了出聲,她笑的很用力,眼角處有淚花飆出。
越靳南被她笑的摸不著頭腦,冷峻的面容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種可以稱之為茫然的表情。
笑夠了后,宋懷霜方才平靜下來,越靳南這才注意到從始至終宋懷霜黑亮的眸子里,沒有一點笑意,心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越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別忘了是誰說過以后我都沒衣服穿的!彼螒阉爸S的說道。眉眼彎彎,看似帶笑。
那日的經(jīng)歷,猶如昨日重現(xiàn),宋懷霜哪怕是死了去做鬼都難以忘記。
越靳南面色十分的不好看,若是宋懷霜的性子沒有那樣倔強,若是她能稍微的示弱一些,自己又何至于說出那些話。
“不要鬧了,穿上衣服出去吃早餐。”男人冷著臉說道,聲音硬邦邦的。
宋懷霜聽著,莫名的想笑,鬧,越靳南竟然敢用鬧騰來形容自己,從始至終一直在鬧的人分明是他越靳南,不是她宋懷霜。
閉了閉眼,宋懷霜想說些什么,又覺得自己和越靳南沒什么好說的,兩個人早就說不到一塊了,何必再浪費嘴皮子呢。
她干脆的用被子蒙住頭:“我困了,想睡了!
宋懷霜用被子牢牢的把自己蒙住,全身處于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心里卻莫名的有了一股安全感。
也因為什么都看不見,聽覺就變得敏銳起來。
她聽到男人哼哧哼哧的粗喘聲,像是在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克制,意識到自己竟然用這個詞語來形容越靳南,宋懷霜覺得自己非?尚。
他越靳南要什么有什么,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了,還需要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