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對于小安來說已經(jīng)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榱恕?
那個人頭一直在我的耳邊發(fā)出可怕的聲音,小安已經(jīng)歇斯底里地完全發(fā)泄完了,最終這個人頭還是要塞入我的嘴中。
那是一個活生生的,已經(jīng)腐爛了不知多久,卻還是有意識的人頭。
我的胃中一直有東西涌上來,翻滾而出,流到了水鬼身上。
但這些水鬼們完全不在意,只拉扯著我的嘴巴,讓我感覺到了生疼。
下一秒,那個散發(fā)著腥臭味道的東西已經(jīng)塞入了我的嘴巴之中。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根本不想看去。
小安卻讓另外幾個水鬼將我的眼皮子給扒拉開來:“不想看?不想看也得看!我就要你受我當初受到的苦!”
那個人頭的眼睛可以自由行動,他本是長在臉上,這個時候卻已經(jīng)到了頭頂,正好直勾勾地看著我,給我留下了一個可怖的樣子來。
裴璐,玄墨,求求你們來救救我,無論是誰都好,快來救救我!
可能是我的求救終于到了他們的耳邊,就在那一剎那,我朦朧的淚眼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清儀!”隨著一聲厲喝,小安尖叫了一聲,那些原本控制著我的水鬼更是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又躲入了湖中瑟瑟發(fā)抖。
我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腳下發(fā)軟,卻還是成功就到了對方的懷抱之中。
我的鼻子之間依然留下了那些可怕的臭味,但我整個人都感覺到了處于解放之中:“玄,玄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胡言亂語地道著歉。
說到底還是我對他們的信任不夠。
“對不起!”他低著頭,一個輕吻落在了我的頭上,再抬頭,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看著小安。
小安已經(jīng)縮到了角落里面瑟瑟發(fā)抖,完全就沒了之前那張可怕的臉孔:“我是清儀的朋友,你不能這么對我!本來就是她欠我的!”
我扯了扯玄墨的袖子,是我欠她的。
但玄墨冷笑了一聲,一伸手,便已經(jīng)將小安給拉到了身前,聲音冷漠:“她欠你的?從你起了那些心思開始,便都是你自找的。清儀是個傻姑娘,才一直將你當成了朋友。”
玄墨,玄墨又在說什么?為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
玄墨控制住了小安:“傻姑娘,你真以為她還是你的好朋友?”
我記憶之中的小安從來都是和我哥倆好,甚至以前都開了玩笑,等日后找不到對象,便倆倆搭伴過了這輩子算了。
就差是生死之間了,我們倆之間的感情又怎么會是玄墨說的那般?我還沒來得及反駁,玄墨揉了揉我的頭,指著小安的方向:“你在好好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
什么意思?我終究還是看向了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