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圣凌擦了擦刀上的血,隨手就將那把彈簧刀放進兜里,很顯然覃非也是很想探探自己的底的,索性他也直接就先提了出來雙方坐下來詳談,葉圣凌很清楚覃非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卻是個衣冠禽獸,恐怕自己今天過去赴約,他還有可能會找著機會來陰自己。
從覃非的態度大概能夠看得出來,這人并沒有太把洪門當回事,畢竟他們覃家在滇南也確實是屈指一首的存在,這點傲氣恐怕還是有的。不過葉圣凌都不管他骨氣還是傲氣,如果想跟自己玩,那也得先掂量掂量夠不夠格再說。
蘭花苑是一家酒樓,在瑞麗應該算是一個地標性的地方,葉圣凌在路邊攔到出租車之后司機也知道在哪里。
不過等到葉圣凌到了之后看到那酒樓上,因為年久失修而一閃一閃的霓虹燈招牌后,也顯得有些失望,沒想到堂堂覃公子居然在這樣的地方設宴招待,這酒樓顯然已經有一定的年頭了,而且那店家還不愿意出錢翻新,墻上滿是一些綠苔之類的痕跡,顯得相當的破爛。
葉圣凌見到地方之后也就知道了覃非的態度,這種酒店位置偏遠,店內老舊,一般人還真是會避而遠之,所以這種地方也就成了混社會的人的聚集場所,總之那些地下的事情也容易在這里解決。
既然覃非是請自己來這里的話,恐怕他要跟葉圣凌的解決方式那就是來硬的了。
葉圣凌也沒有多想什么,大步的就直接走了進去,酒樓的大廳里人還不少,不過葉圣凌絲毫沒有理會他們,進去之后就招呼著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人過來。
那大堂經理也是一副社會人的樣子,袖子拉到手肘的部分,露出半條花臂,這樣的店一般人敢進來才怪。大堂經理甕聲地對葉圣凌問道。
“先生你好,請問有電話聯系包房嗎。”
“沒有,我是過來找覃非的,他說他在這里,對了,我叫做葉圣凌。”
葉圣凌直接說道。
那大堂經理顯然愣了一下,他顯然是已經收到風了的,但此時也有些奇怪的看了葉圣凌一眼。
“你就一個人來的?那你在這等會。”
說完之后,他就走上了樓,大廳里的其他人也全都在看著葉圣凌,像是紛紛在打量著他。
沒過多久那個大堂經理又走了回來,帶著葉圣凌上了樓之后,在經過一條通道時,有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也走了上前來搜身。
“葉先生,這是蘭花苑的規矩。”
葉圣凌點了點頭,反正他也已經將身上的東西都藏好了,他也不信這幾個爛番薯能找出什么鳥來,那兩個人找的十分仔細,但摸索了半天,也什么都沒有找出,隨后對那大堂經理點了點頭,這臺又繼續將他帶進了一個房間里。
葉圣凌推門走進那房間之后,就看到覃非正坐在一張圓桌的最里面位置,他看著葉圣凌搖搖頭笑了起來說道。
“葉先生,真是多謝你的賞光,你果然爽快,還真的是說來就來,我今天還想著讓那兩個人去請你的,看來還是我多此一舉了。”
覃非說著,臉色也有些陰沉了起來。
“不過葉先生,你好像真的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我說設宴款待,你居然真的一個人就來了,難道洪門孟家的人都這么有底氣的嗎,還是說你真不把我覃家放在眼里,真覺得滇南也是你們隨便就能踏過界的。”
覃非臉上有些不悅,這個房間里除了他以外還有七八個人,看來這些應該也都是覃非的跟班,這里其中就有今天早上被葉圣凌教訓過的小弟,那幾個小弟滿臉兇狠的看著葉圣凌,好像隨時都想要動手一樣。
不過葉圣凌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懼色,自顧自的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之后,還怡然自得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
“覃先生,你說你這又是何必,你看看我就一個人在這,你不至于搞得這么大陣仗吧,只是談談而已,非要這么多人陪同嗎。”
覃非像是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下說道。
“你們洪門是干什么的誰不知道,你說我怎么能不提防著你一點,行了,你今天既然敢來,那就說明你也有想解決問題的意思,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今天的事情你自己說怎么解決,只要我能接受,從此以后就當無事發生,我也夠爽快了吧。”
葉圣凌淡淡的喝了口茶,隨后笑著問道。
“行,那覃先生不妨講講,怎樣才能夠讓你接受。”
“你還在跟我繞彎子?我知道你們孟家旗下也做寶石行業,但你們向來做的都是國際市場,華夏的玉石寶石行業一直是我們覃家做的,現在你們也想做華夏的市場就直接過來,現在是當我們覃家不存在是嗎。”
覃非臉上冰寒的說道。
“你回去跟你們的掌門人說,從來沒有人敢在我覃非的手里搶錢,你們要是真的敢來,那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
“覃先生的話我大概是聽明白了,意思就是說滇南的石頭我玩不得?”
葉圣凌終于理解了覃非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大敵意了,他是以為自己這一趟過來滇南代表的是孟家,孟家一向都沒有插足華夏的玉石市場,現在突然出現在這里的話,在他的眼中看來代表的就是另一層寓意了。
這可是搶飯碗的大事,覃非哪里還能沉得住氣,當即也就直接放了狠話,大有一副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葉圣凌確實是不想把孟家也卷進來,只是聽到覃非的話,心中也有些不爽了起來,于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中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就要玩呢?”
“那我也就明說了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從滇南離開,最起碼,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覃非眼神一凜,咬著牙說道。這里并沒有外人在,他那滿臉猙獰的樣子和平日里那副儒雅的派頭完全不搭邊,現在還算是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