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事就想離開?”
“你想要什么補償,只要我能做到。”葉臻低著頭,看著她的臉,心口一動,升起異樣的情緒。
她的氣息這么近,近的讓他的心開始發癢,那股屬于她身上的淡淡香氣,不斷的在他耳邊縈繞,勾動著他的心。
葉臻指尖顫了顫,忍不住想要撫上她光潔白皙的臉頰,卻只能生生忍著自己的念頭。
“呵……補償?葉總怕是忘了,你現在還有什么?你名下的一切,都在我這,你還能補償什么?”沈婉清冷笑一聲,眼底的譏諷更加濃烈。
她怨恨的瞪著他,現在的一切早已顛覆。
她好像變成了當年的葉臻,一直逼迫著自己,喋喋不休的樣子。
六年時光,光景顛覆。
葉臻沉著眸子,眼底深邃的像一口古井,只有在看著她的時候,才會泛起一陣陣漣漪。
“對不起。”
“不原諒。”
沈婉清咬牙,瞪著他。
葉臻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說什么,也知道說什么都是錯,本來就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他顯得更加安靜了。
沈婉清受夠了這種被人牽扯著情緒的感覺,她狠狠的瞪著眼睛,“從現在開始,你一天24小時的陪在阿離身邊,照顧好他!但是你,不許靠近我身邊兩米的距離!”
“好。”
“滾出去!”沈婉清呵道。
葉臻沉默的點頭,仿佛沒脾氣一樣打開門從房間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沈婉清緊繃的身體轟然倒下,跌坐在地上,用力揉了一把臉頰,逼退眼底的熱意。
沈婉清,現在都變了,你比葉臻強,他什么都沒有,葉氏的一切都成為了你的助力,你不能心軟,要好好折磨他!
沈婉清咬緊了牙根,甩了甩發脹的腦袋,不去想葉臻替自己擋刀的事。
反正這一切,都只是他運籌帷幄的局。
那一次也一樣,只是為了讓你他假死的計劃更加完美!
沈婉清整理好心情站起來,看著被葉臻放在桌子上的食物,臉色又變了。
一碗蓮藕排骨湯,兩道熱炒。
菜色誘人,香氣撲鼻。
沈婉清端起餐盤就想扔掉,動作卻頓住,肚子里不爭氣的傳來一陣饑餓的聲音。
……
餐廳里,阿離一直等著葉臻下來,一看到人就飛撲過去,抱住葉臻的大腿。
“爹地,媽咪還生氣嘛?”阿離歪著頭,奶聲奶氣的問。
“嗯。”
“哎……”
阿離像小大人一樣嘆一聲,然后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
葉臻忍不住輕輕的彈了一下阿離的頭,“小孩子不許嘆氣。”
“我這是替爹地愁,現在的爹地又沒錢又沒勢,只剩下一張臉,媽咪要是不要你,你怎么辦啊?”阿離委屈的看著葉臻,一臉憂愁和緊張。
葉臻的臉瞬間僵硬,低沉的心涌出一絲笑意,忍俊不禁。
站在一邊的路星芒更是抿嘴,笑了起來。
這形容,還真是……
凌城,醫學研究院。
生命科技研究中心。
隨著一聲聲報警器的響起,整個研究院內紅燈閃爍,一片紅光。
幾乎是在報警器響起的一瞬間,四面八方涌進來的許多警衛人員。
“怎么會事?是有人闖進來了嗎?”
“不清楚,但是報警器被驚動了。”
“四處搜查一下!千萬別放過任何可疑人員!”
“是!”
人群四面八方散開,除了最里面的緊閉的大門,所有房間都被搜查了一遍。
“報告,沒有人。”
“砰。”什么東西突然摔在地上,驚動了所有人。
“是實驗用的兔子,怎么跑出來了。”
順著動靜投去目光,只看到一直雪白的兔子正從桌子上往下跳。
“原來剛才的動靜是這只兔子弄出來的,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有人潛入了呢!”
“都散了吧!把兔子抓走,明天告訴博士他們,實驗完,研究的兔子可一定要關好。”
通常實驗體都會在實驗結束的時候被處理死掉,尸體也會被銷毀干凈。
這些實驗體身上都帶著一些藥劑或毒,一旦流出去,都會對環境和人群造成不好的破壞和影響。
兔子被揪著耳朵帶走,關了起來。
人群散去。
一抹黑色的身影悄然跟著警衛一起散去。
明月皎潔,黑夜里那道身影成功的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攝像頭,如影子一般,消失在黑夜中。
一個小時后,方墨的公寓外,響起聲音。
方墨沉著臉看了一下貓眼,警惕的問:“誰?”
“方先生,是我。”門外的人拉掉面上的口罩和帽子,露出原本的的樣子。
金發碧眼,滿臉煞氣,正是襲擊華天影視那天,帶走疫苗的M籍男人。
方墨警惕的打開門,讓男人進來。
“你不是跟隨易先生離開了嗎?”
“計劃有變,疫苗是假。”男人陰沉著臉,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方墨呼吸漸漸重,眼底閃過一瞬間的錯愕,“怎么會是假的?”
鬧了這么大的動靜,搭上了數十條人命,到現在那些官方還一直緊盯著他,費盡心機了半天,拿到的還是假的?
光是想一想,方墨都能知道安德森知道真相后的表情有多么難看。
“真是狡猾的華國人!欺騙了我們,把東西交給了研究院,故意騙我們動手!”男人扭曲著臉,露出森森白齒,憤恨道。
方墨沉默了。
男人看向方墨,“我沒有安全的地方可以去,在你這里待一段時間。”
“不行。”方墨干脆的拒絕,他早就計劃好等國內的事情處理完,風頭過去,官方對他的防備放松,他就逃去斯塔萬格,永遠不回來,怎可能繼續跟安德森的人糾纏。
“呵?”男人面龐森冷起來,煞氣涌動,只是瞪著方墨,發出低低的呵聲。
方墨整個身體緊繃起來,論起戰斗值,他可不是這種專業人士的對手。
“官方的人一直在盯著我,我這里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安全,或許那些人一直知道你來我這里了。”方墨立即解釋一句。
“那天的事情之后,你們所有人都離開了,但是我走不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我這里,安德森西安生和易少在凌城可都是跟我在一起的。你們都跑了,那些人自然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