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Continues?”藺尋沉眸,皺眉思索著。
“LifeContinues,生命的延續,聽聽多么富有含義的名字,可惜他們公司可并不想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我曾經聽到過一些消息,他們經常進行一些違背法治的實驗和研究。”邢缺動作優雅的倒了一杯紅酒,潤了潤喉嚨。
“什么實驗?”藺尋好奇的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說LifeContinues對御家有興趣,御氏當年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制藥科研公司,御風的父母又是世界級的醫學博士,他們研究出了什么起死回生的特效藥了嗎?居然能引的LifeContinues的安德森這么重視。”
“按照你說的,御氏的輝煌早就已經過去十幾年了,當年醫研組的人全部死于空難,現在的御氏只是一個娛樂公司,安德森怎么會親自趕過來?難道御風私底下還在做什么研究嗎?”邢缺越說,心中越是好奇。
據他所知,御風可并沒有繼承父母得遺志做一名醫學博士,他就是跟地地道道的商人。
藺尋沒有說話,心頭思索著一系列的事情。
邢缺突然眼神一亮,“你說林東旭從M國帶什么回來了?”
“不清楚,我先走還不能告訴你是什么,反正跟醫學有關吧……”藺尋眼皮顫了顫,語氣沉重的說道。
“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總之你們小心一點,林東旭既然逃回來了,那么那些人一定會繼續追著他不放,而跟他有接觸的你們,也會有危險。”邢缺并不在乎藺尋的隱瞞,心底其實早就清楚的差不多了。
不管林東旭帶回來的東西是什么,一定是LifeContinues想了十幾年,必須得到的東西。
究竟是什么研究,能讓安德森這么瘋狂?
邢缺心底燃起的八卦的火焰,他暗暗摩拳擦掌,想要盡快揭開謎底。
“那個安德森跟W的關系你知道嗎?”藺尋沉吟的問。
“這個要調查之后才清楚,不過W背景,本身就比較復雜。”邢缺說著,站起身走到一旁鎖緊的柜子里,拿出一只密封的牛皮紙文件袋丟在藺尋身上,“打開看看吧!”
藺尋打開文件袋,發現里面是W的資料,他抬起頭看向翹著二郎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的邢缺問,“你早就調查了W?”
“葉臻好歹是我兄弟,他死的這么慘,我還能什么都不做?”邢缺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聲音里卻沒有丁點替葉臻的死而感到難過。
藺尋復雜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邢缺笑瞇瞇的看著他,“知道什么?知道你感激我,對我有想法?”
“……當我沒說。”藺尋臉色頓時一青,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
邢缺看著他的表情,怨了一句:“藺尋我不是沒逼著自己去接近女人,我還去相親了。”
“然后呢?”藺尋一邊看著資料,一邊敷衍的問。
“然后我發現,她們都不及你。”邢缺突然語氣一沉,坐正了身體,極其認真的看著藺尋。
藺尋手腕一抖,黑著臉,“邢缺你TM能別鬧嗎?”
“哈哈哈……看吧你嚇得。”邢缺頓時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眼底卻閃過極深的失落。
多少深情,藏在玩笑中。
邢缺無奈的笑著,腦子里忍不住苦澀的想,他曾經也是個直的不行的直男,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偏偏就對藺尋起反應。
過去他還偷偷去看過心理醫生,煎熬了好長一段時間,可最后,他放棄了,選擇正視自己對藺尋的感情。
喜歡不分性別,只是恰巧那個人是你,是你藺尋。
邢缺不再說話,安靜的坐在一變,藺尋聽著耳邊沒了嘰嘰喳喳的聲音松了口氣,認真的看著手里的資料,可沒多久,心底就不自在起來。
他抬眸,看著邢缺面無表情的依在沙發邊上,那張冷艷精致的臉龐帶著明顯得失落,藺尋心口一堵。
這時,邢缺正好投來目光,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靠,你TM把頭轉過去!”藺尋心口陡然一跳,好像被什么重重撞擊了一下,頓時暴躁的破口大罵。
邢缺迷茫的看著他,隨后不服氣的移開目光,扭過頭背對著藺尋,語氣不爽,“真是難伺候,明明是你看老子的!”
“……”藺尋不說話,收回目光,按了按自己不安的心臟,一張臉黑的能滴墨。
諾大的房間里,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只剩下翻動紙頁的聲音。
幾分鐘后,藺尋看完所有資料。
“W居然是個孤兒……”
“用腳趾頭想想也差不多知道了,安德森可是地地道道的M國人,金發碧眼白皮膚,那個W是個M籍華國人,黑發黑眼黃皮膚。”邢缺哼哧一聲,后腦勺對著藺尋依舊沒有轉過來。
藺尋白了他一眼,“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看著對方的眼睛,不要背對著人?”
邢缺轉過身,諷刺的看著他,“不是你讓我背對著你的嗎?”
那雙漂亮的眼睛閃動著,泛著怒意瞪著藺尋,看的他一陣不自在。
一個男人長這么漂亮干什么?
“……”藺尋不說話了。
邢缺:“W是安德森收養的孩子,我看過資料,他還有兩個收養的女兒,都是華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沈婉清的妹妹,沈喬。”
藺尋瞳孔驚訝的張開,“沈喬是安德森的養女?開什么玩笑,十幾年前,那那不是……”
“你有什么好驚訝的,這個局布了多久不是明眼就看出來了,我現在懷疑,恐怕并不止十多年,沒準沈婉清還沒出生呢,這個局就已經布置了。”邢缺嘖嘖幾聲,心底滿是佩服。
不說其他,安德森這城府,還真是夠深!
精心謀劃十幾年,一直隱藏在黑幕之下,居然能夠沉得住氣這么多年。
換做是他,撐死了兩三年。
算計十幾年,謀劃又要多少年?
就像邢缺猜測的那樣,或許他們這些人一出生,就已經在別人布置的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