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尋悶哼一聲,轉(zhuǎn)身打電話給沈婉清去了。
林凱抱著電腦坐在茶幾前,又嘗試著登陸幾次,試探幾下,最后還是沒敢強制登陸。
雖然他不太清楚這個賬號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讓沈婉清他們這么重視,但光看這一層又一層的防護,就明白絕對不簡單。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對不會強制登陸的。
那一邊,藺尋十分抱歉的打電話,“沈總,我也沒想到御風會突然過來,現(xiàn)在他應該去月亮灣的路上了,你……”
“我知道了,你讓林凱別強制攻擊賬號,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電話掛斷,藺尋呼吸一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林凱。
……
約莫快三十多分鐘后,門鈴響起。
沈婉清知道,御風來了。
她交代路星芒照顧好阿離后,走下樓,傭人已經(jīng)打開門將御風請進來,他的眼睛染著急切和焦灼,落在沈婉清身上。
“你來了。”沈婉清語氣平淡。
御風問她,“婉婉,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沈婉清的反問,緩緩走下樓梯,走到御風跟前,看著他眼底疲憊的青褐色,聽著他不滿的質(zhì)問。
“我爸媽的郵箱賬號……”御風微微握了握掌心,“婉婉,你明明知道我爸媽的事情對我來說有多么重要,你也知道我調(diào)查了這么多年,我……”
“是,我知道,就像是你知道一切最后還是選擇隱瞞我一樣,你終于明白那種感受了嗎?”沈婉清輕笑一聲,諷刺的看著他。
“婉婉,別鬧了好嗎?我做那些事都有我自己的苦衷,你知道的越多,身邊的危險也就越大,我只是想保護你,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了。”御風失落的看著她,邁開沉重的步子,朝她靠近一步,卻被沈婉清往后一避,又拉遠了。
“郵箱的事情我沒打算瞞著你,我只是擔心被W的人知道,所以在確定上面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之前,不打算告訴任何人。”沈婉清移開目光解釋了一句。
御風心底的難受稍微好了一些,他伸出手掌,握住沈婉清的肩膀,“婉婉,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哪里敢。”沈婉清推開御風的手,眼中滿是苦澀,她如今有資格恨什么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個人都有逼不得已的理由,她能恨誰?
更何況,比起傷害,御風對她的好更多,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
“婉婉,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冷嘲熱諷的和我說話……”御風心尖一疼,臉色發(fā)白到近乎透明,失落的看著她。
沈婉清輕輕搖頭,回不去了,心里已經(jīng)扎了刺,拔不出來。
她可以不恨御風,依舊把他當成生命中為數(shù)不多所在意的人,但是他們卻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毫無芥蒂。
就像一個閱盡千帆被歲月洗禮的老人,永遠不可能回到自己的孩童年代。
“御風,我們都離過去越來越遠,向前看吧!你來找我,不就是想知道那個賬號里到底存了什么東西嗎?我告訴你。”
“……婉婉……”御風喉嚨干澀,有些發(fā)啞。
“這個賬號并不是我們直接找到的,姜柔去M國找到了你父母當年做研究時住的地方。”御晚說著看向御風。
他溫潤的眉目漸漸擰緊,“當年我父母的居所被我搜查了許多遍,并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如果這個賬號在什么東西上顯示國,我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更何況當年我父母在飛機上還沒機會到達M國就已經(jīng)遭遇不幸……”
“這個賬號隱藏在一串非常復雜的代碼中,蘇荷沒有交代到底是怎么找到的,但是過程絕對不容易,我們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解出了代碼中隱藏的郵箱賬號,因為太不起眼,所以你們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樣一串代碼里居然隱藏著這些……”
這時,樓上傳來動靜,打斷了沈婉清和御風的交談,路星芒站在二樓樓梯的扶手前,詢問:“沈小姐,小少爺平時吃的藥放在哪里?還有病例單嗎?”
“那是?”
“姜柔替阿離請的新的心理醫(yī)生,你跟我來書房談吧。”
沈婉清說完,走上二樓的臥室,將W之前給阿離開的藥物單和W寫的觀察報告都遞給路星芒。
“路醫(yī)生如果還有什么問題,直接來問我就行了。”
“好的!”路星芒點點頭,拿著東西回到游戲房。
……
書房的門合上,沈婉清替讓傭人倒了兩杯咖啡上來,等人離開后,沈婉清將姜柔原本給她發(fā)都信息遞給御風看。
“我目前知道的,只有這些。”
御風將手機接過,看著信息內(nèi)容簡短的只有一個一串代碼,當下眉頭一簇。
他不是程序天才,根本看不懂這亂七八糟的字母和數(shù)字符號。
“你去了公司,應該知道我們沒有登上賬號,還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這里面的東西,一定是御叔叔他們留給你,并有我們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
沈婉清說著,看向御風:“到現(xiàn)在我們也不知道w身后的人究竟是誰,他精心布局到今天,為的就是你父母的東西,如果不把他引出來,我們還會有危險。”
“所以,你想讓我?guī)湍愕顷戀~號,打開這里面的東西。”御風沉默著,修長白皙的指尖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
“不是替我,是我們。”
“婉婉,我不想讓你卷入這場紛爭中,我擔心你的安全,一直以來我默默的做了許多,就是為了能夠把一切解決干凈,不用擔心你受到傷害……所以,這件事你別管了,也不要讓人繼續(xù)調(diào)查御家的事……”
御風沉默半晌,將手機放下,目光誠懇的看著御晚,帶著幾分疲憊和請求。
“……那些人不光是害了御家,他們還害死了葉臻,害的我家破人亡,御風你覺得這些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只是你們御家,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
沈婉清氣的胸口一沉,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婉婉,我只是擔心你,這件事太危險了!”